到动静,微微躲闪了一下,这把剑越过她的腰身,径直刺入不远处的树身。
剑刃刺进木头里五六厘米的深度。
如果这把剑刺到她的背脊,估计她这会已经只剩一具尸骨了。
谢时竹想要从屋顶跳到府外,忽然,祁子安手里多出了一根绳子,直直地向她腰间袭去。
如果真把她绑住,那就完了。
底下还有宋文彦。
谢时竹硬着头皮转过身,想要正面钢的时候,一道修长的身影迅速挡在她的面前,随即对方抽出剑,将过来的绳子劈断。
又伸手敏捷地勾住她的腰,带着她从屋顶跳到府外。
府中的宋文彦微怔,看到突然多出来的一个黑衣人,瞧见对方的装扮以及颀长的身躯,愣了愣。
一秒后,宋文彦声音很是兴奋:“是鬼帝吗?啊啊啊,是吗?”
祁子安:“……”
祁子安盯着越来越远的两个背影,并没有去追,而是先回答了太子的话:“回禀殿下,臣与鬼帝交手过,这应该就是他。”
宋文彦激动道:“既然是他的话,那就别追了。”
那可是鬼帝啊,千万不能伤到他一分一毫。
风从耳边刮过,谢时竹侧过头看向对方。
没错,这是宋砚。
虽然黑布遮住了他一半的脸,但一双眸子她不会认错,格外黑沉。
这人过来是为了三万两黄金。
唉,她还不如跟祁子安正面对决算了。
至少不会死得那么惨。
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宋砚带着她已经逃离到了无人的街道。
确定四周无人后,宋砚松开了她。
谢时竹站稳脚,已经洗干净脖子等着宋砚动手。
也在心里做好了要杀要剐的准备。
可宋砚瞥她一眼,冷淡道:“走吧。”
谢时竹藏在面纱底下的嘴巴张大。
三万两黄金啊,就这么不要了?
谢时竹难以置信,试探地走了两步,又停下,回头看宋砚一眼。
宋砚也在眯着眸子凝视着她,眼神似乎带着几分探究。
好像真的在思考三万两黄金还是人命一条。
谢时竹咽了咽口水,也不敢再犹豫了,快速跃上墙头,身形很快埋没在黑暗里。
谢时竹回到王府快速换了身衣裳,等躺下身子的时候,她听见门打开的声音。
宋砚的身形在烛火的映衬下拉长,又投在地面。
这片阴影逐渐靠近她,最后将她笼罩住。
谢时竹掀开眼皮,看着宋砚苍白的容貌,扯了一个笑,撑起身子,纤细的手指比划了一段话:“王爷,怎么回来这么晚?”
宋砚温柔一笑:“本王沐浴时不小心睡着了。”
谢时竹点了点头,给他揭开旁边的被褥,又赶紧起身帮宋砚脱掉外衣。
只剩下里衣时,宋砚自然而然躺在她的身边,宛如两人早已同床共枕许久。
睡觉时,宋砚突然抱住了谢时竹,整个人将她禁锢住。
谢时竹被吓了一跳,僵硬住全身不敢动。
而宋砚仿佛上瘾一样,呼吸着她身上的香味。
谢时竹试探了一下,主动回抱住宋砚的腰,紧接着她感受到了男人身体上有一瞬僵硬。
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
谢时竹很困,她没什么心思再跟宋砚斗争下去,闭上入睡。
而待她睡着后,宋砚缓缓掀开眼皮,深沉的眸底盯着她的容貌,许久许久。
翌日。
谢时竹正在院子里拔草,她蹲在地上,纤细的手指沾染了尘土,脏兮兮的。
几个丫鬟同她一样,在院子里除草。
没一会儿,姝妃带着几个丫鬟出现在她们背后。
姝妃袖口还藏着昨夜在谢时竹衣裳里找到的令牌,她现在算是有可以威胁到谢时竹的机会了。
等见到太子,她必定要让谢时竹进大牢,然后自己再坐上王妃的位置。
姝妃刚想嘲讽谢时竹就听见不远处的脚步声,她赶紧转身,映入眼帘便是太子身着一袭蟒袍,身量颀长容貌英俊。
姝妃心里大喜,没想到太子这么快来了。
谢时竹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太子身后跟了几个侍卫,自从被刺过一次,宋文彦无论走哪都带上几个侍卫。
他视线自动锁定在了一个蹲在地上的女子。
她穿着青衣,双手使劲攥着一根比人高的草,为了使出浑身力气,臀部也撅了起来,衣裳的布料勾勒着她的臀型,简直又圆又翘。
宋文彦不自然咳嗽一声,谢时竹才放弃了地上的草,回头看向了他。
瞧见是太子后,谢时竹赶紧跪地施礼。
而姝妃一见她跪下,自己也不甘示弱,立马匍匐在地。
姝妃在心底得意一笑,刚想开口告发谢时竹,就听见袖口的东西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紧接着,太子的视线放在了掉在地上的东西。
在看到是自己的令牌后,宋文彦脸猛地沉了下去,冷着声音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你竟然是盗神,给我捉住她,立即斩首。”
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