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他的一脸柔弱,在心底有些看不起他,一个男人虚成这样,有何本事。
这种人给他机会当皇上,他也没能力坐上皇位。
想到这里,宋文彦也懒得在王府待下去,挥袖离开。
宋砚转过身,望着宋文彦越来越远的背影,轻声说:“太子殿下,您慢走。”
直至宋文彦的身影从宋砚眼前消失,他才收敛住笑容,眸底早已经没了方才的温柔,只剩下一片漆黑。
王府中的管家在一个角落等待着太子,待太子现身后,他连忙一脸讨好,说:“太子殿下,这一段时日奴才观察了贤王,他确实是病了,每日都要喝药维持生命。”
宋文彦已经对于宋砚不太注重,有些心不在焉说:“以后不用向本王汇报了。”
说完后,管家脸上露出一丝茫然。
宋文彦取出银子随手扔在地上,然后看着管家像是狗一样爬在地上捡起银子,像是珍宝一样地用袖口擦擦,藏进了袖口里。
他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在这么穷酸的王府里,这点碎银而已,就能让一个管家出卖自己的主子。
宋文彦转过身,径直从管家讨好的眼神中离开。
待宋文彦走后,管家小心翼翼地将银两捂好。
随后,管家脚步轻松地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
经过了府中的一个小桥,刚走到一半,就感觉背脊有一阵刺痛。
紧接着,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下一秒他就已经失去知觉,成为一具尸体。
管家睁大眼睛,死不瞑目地瘫倒在桥上。
宋砚不紧不慢走向桥上,弯腰看着以惊愕状态死去的管家,他薄唇扬起凉薄的笑意。
这就是背叛他的下场。
不过,最近这一段时间,管家也帮了他一个大忙。
要不是他尽心尽力在管家面前演一个时日不多的病秧子,再加上没有管家的出卖,或许太子也不会这么快就相信了他。
宋砚抬起脚准备把管家踢下河,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弯下腰,伸出骨节修长的手从管家的袖口取出银子,又不疾不徐塞进自己的衣内,这才将管家踹进了水里。
没一会儿,就有人发现管家的尸体浮上水面。
王府的丫鬟与奴仆纷纷聚集在河边,捂着嘴巴。
奴仆将管家的尸体捞了上来。
这个时候,宋砚脸色苍白地出现在众人身后,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到这些人围在一起,语气柔和道:“你们都在这里干什么?”
话音一落,就有人转身向宋砚汇报:“回王爷,管家他…淹死了。”
闻言,宋砚俊美的脸上闪过错愕,随即脸色比以往更惨白,他赶紧拿出手帕咳嗽几声,脚步有些不稳地走到管家面前。
他凝视着管家已经泡的发白的脸,缓缓闭上眼睛,声音有气无力道:“以后从桥上走过的时候注意脚下,现在满是石苔,很容易掉进河里。”
听完他的话,一群仆从很是认真地点头。
各个心里觉得王爷心肠很好,换做其他王爷,一个仆从的命而已,根本不会在意。
现在王爷还担心他们跟死去管家一样发生意外。
宋砚让人处理完一切后,又从这里离开。
谢时竹正在打扫卫生,今天晚上过后,就是她的死期。
这会她拿着扫帚卖力地扫地,就是为了让宋砚看见她的勤奋。
谢时竹还特意选到了莲花池的位置。
因为这是宋砚每日必来的地方。
虽然是莲花池,但池子里没有一个莲花,池水干净透彻,只不过汤池有点像莲花,所以才被命名为莲花池。
忽然,谢时竹听见了脚步声,她本来还坐在地上偷懒,在听到脚步声后,立马站起身,拿起扫帚,扫着地。
还没有等到宋砚,她就听到‘咕咕咕’的鸟叫声。
下一秒,一只雪白的鸽子飞到她的肩膀,挥动着翅膀。
谢时竹看到这只鸽子微愣。
然后,这只鸽子很热情地扑腾着翅膀,一只羽毛掉落在地上,谢时竹弯腰捡的时候,鸽子又自动飞走。
她猛地想起原主是今晚死的。
至于死的原因并没有说明,但谢时竹突然心里明白了。
谢时竹站起身时,已经猜到了刚才飞到她肩膀上的鸽子,就是宋砚作为刺客用来交易的工具。
不行,她得赶紧离开。
谢时竹刚想扔掉手上的鸽子毛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看到谢时竹这个时间点待在莲花池里,宋砚脸上闪过些许异样,随后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然后,他不疾不徐走到谢时竹面前,低头往她手上看了一眼,瞧见雪白的鸽子毛,宋砚眼底掠过一秒的波动,很快消失不见。
尽管宋砚的声音很轻,很柔,悦耳磁性,但谢时竹肩膀止不住抖了一下。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根羽毛就是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