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一间小屋。
他们纷纷站在小屋面前,官差看向身边的晁兰,恭敬地问:“臣斗胆问一下,这间屋子是哪位妃子的?”
晁兰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语气有些不屑道:“北漠的哑巴。”
闻言,官差便知道是和亲的北漠公主。
官差点了点头,随后示意其他侍卫进去。
侍卫们没有迟疑地冲了进去,砰地一下打开门,看见屋里的情况后,微微一怔,又赶忙退了出去。
官差紧跟其后,他前脚踏进屋里,就听见男人有些虚弱但愠怒的语调:“滚!”
官差看到屋内的一张塌上,躺着一对男女,两人盖着被褥,不过却露出了些许风光。
男人的背脊裸露在空气之中,他附身于女人身上,而女人只露出纤细的胳臂,白皙宛如莲藕。
虽然说贤王不是最受重用的皇子,但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儿子。
对于他们这些官差来说,皇子这个身份,他们暂时还不敢懈怠。
官差有些懵,赶紧从屋里退了出去,随后让侍卫关上了门。
“你们再去别处搜一搜。”官差命令了一下,又带着一群侍卫从这里离开。
走的时候,有侍卫好奇地说:“大人,不是说贤王阳衰吗?”
官差:“……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
侍卫闭上了八卦的嘴巴。
晁兰与其他妃子也隐约看到里面的情况,纷纷皱起眉头。
所以说,王爷宁愿碰一个哑巴,也要把她们这些妃子晾在一边?
宋砚听见外面的人逐渐离开后,他快速从谢时竹身上离开。
而两人都穿着衣服,宋砚脱了上半身。
谢时竹则是只脱了里衣,上身还有肚.兜。
在宋砚起身后,谢时竹一张脸很是红,连带着耳尖都染上了粉色。
她急忙捡起地上的里衣,快速穿在身上。
宋砚眼角余光瞥她一眼,瞧见女人巴掌大的小脸红的过分,他不经意地勾唇,随后轻声说:“刚才有些抱歉。”
谢时竹穿好衣裳,听了他的话,赶紧晃了晃脑袋。
方才在侍卫快要打开屋子的时候,谢时竹突然察觉了些什么,似乎猜到了外面的人是为宋砚而来。
她完全不等宋砚开口时,眼睛一转,然后用手比划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宋砚。
并且比划出她知道太子不喜欢他,想办法处置他,也知道外面的这些侍卫是故意陷害他的手语。
随后又在宋砚有些诧异的眼神中,脱下了里衣。
宋砚想到方才谢时竹红着脸将脑袋埋在自己胸口时,心里泛起异样。
谢时竹又在他与太子之间的暗潮流动之间,选择站在他这边。
而且王府的几位妃子纷纷都心属于太子。
只有谢时竹好像不在意太子的身份与地位,也没有任何私心。
在他心里,谢时竹作为公主,嫁给他不过是无奈之举,没想到她会替自己解决麻烦。
待外面的侍卫离开后,宋砚也从谢时竹的屋子走了出去。
离开时,还特意给她熄灭了屋里的烛火。
他一走,谢时竹沉重的胸口终于能放下来了。
经过刚才那么一出,相信以后宋砚发现她是细作后,也会让自己死得体面一点。
至少她帮过宋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