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竹猛地抬头,眸中闪烁着惊愕,随即被一股无力替代,双手撑在地面,红唇翕张道:“你说什么?”
晏仇像是亲吻这个世界最宝贵的璞玉,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薄唇带着浅笑:“朕说,杀了摄政王。”
晏修然深呼一口气,嘶哑着声音说:“晏仇,想杀我你就动手,不要让她跟你一样双手沾上血,你是个暴君,她和你不是一类人!”
晏仇嗤笑一声,站直身体,阴冷的目光扫了一眼所有人,似笑非笑:“暴君?众位爱卿,朕是暴君吗?”
他质问的话,无人敢回应。
晏仇视线转移至晏修然脸上,淡漠道:“摄政王,你比朕更残忍,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这种事朕可做不出来。”
话音一落,晏仇重新弯下腰,把地上的剑捡了起来,塞进谢时竹柔软纤细的手心中,然后,直接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单手勾住她的腰,将她不稳的身形立住。
晏仇冰凉的唇瓣靠近她的耳畔,轻轻厮磨,低沉的嗓音宛如从深渊传出来一般:“动手吧,你是朕的皇后,当然要与朕一样手上沾点血,这样才是朕的女人。”
谢时竹想要扔掉手上的剑,可晏仇大掌敷在她手背,紧握着不松手。
“不要!”
晏仇低笑一声,抬起她的胳膊,在谢时竹浑身抗拒时,带着她的手,把剑刃直直刺向晏修然的身上。
扑哧一声,剑入心脏。
谢时竹红着一双眼睛,被晏仇禁锢住的指尖在颤抖,她唇上没有一点血色,看到晏修然因为疼痛扭曲的五官,她眼圈瞬间涌出泪,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啪嗒啪嗒掉了下去。
她想抽回剑,晏仇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薄唇一勾,握住她的手从晏修然的胸口拔了出来。
晏修然被侍卫按住了肩膀,他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一点一点减少,却没办法止住。
谢时竹紧绷的全身稍微松懈了点,可晏仇不给她缓冲的机会,再次握着她的手,把剑往晏修然的腹部刺去。
他仿佛不过瘾,看到谢时竹满是红意的眸子,脸上蒙上了一层阴鹜,又一次一次把剑拔出,一次一次重新刺入晏修然的身上。
直至晏修然百孔千疮,彻底死在了谢时竹手里,他才移开了放在谢时竹手上的大掌。
谢时竹脸色如死灰,眼睁睁看着晏修然一个活人在自己手里失去生命。
她强撑着意识,喃喃道:“晏仇,我恨不得你去死。”
然后,脑袋一片空白,身子往下滑落,晏仇扔下剑,扶住她即将要跌落在地的身子,横抱起她,把她紧紧圈在怀里。
晏仇垂眸看着女人晕过去的容颜,眼中满是柔情,低喃道:“恨就恨吧。”
随后,在满朝文武注视下,抱着谢时竹从他寿宴离开。
他一走,这些人哀叫连连,瘫坐在地上,个个面露绝望。
常清低头看了眼晏修然的尸体,微微叹气,捏着眉心,让侍卫把尸体处理干净。
在摄政王死后三天里,谢时竹的恶意值逐渐地降到5。
系统开心极了,没想到困难程度如此高的世界,也能马上完成,为此,它给谢时竹接连竖起大拇指。
【牛!】
谢时竹这会正吃着早膳,而身边坐着的正是晏仇。
晏仇解决了身边的麻烦,依然稳坐在帝王的位置。
皇宫一夜之间变了天,之前那些想要他下台的所有人,再也不敢有歪心思。
太后与摄政王就是策反自己的结果。
他眉目温柔地凝视着谢时竹,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晏仇纹丝不动,静静凝视着谢时竹,见她只低头用早膳,完全没有看自己一眼,他也不恼。
毕竟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挡自己盛宠谢时竹。
晏仇抬手想抚摸她的墨发,谢时竹眼角余光瞥见他的动作,下意识颤了颤肩膀。
晏仇微怔,心脏某个位置像是突然被人抽走了重要之物。
可谢时竹也没像以前那般反抗,而是任由他轻轻抚摸着自己头发,一言不发地进食,就宛如一个被人操作的傀儡。
晏仇薄唇翕张,半晌只呢喃了一个字:“你……”
谢时竹抬起头,眸光平淡如水,嘴角微微扬起浅笑,“皇上,怎么不用膳,是今日的饭菜不合您胃口吗?”
她言语之间都带着尊敬,不再用平等身份相称。
她这个模样正是晏仇以前渴望的温柔,可真正得到了,他却没有一点愉悦。
晏仇骨节分明的手从她柔软的头发移开,像以前一样,手指敷在她唇瓣上摩挲,试图让她反抗。
谢时竹一动不动,任由他处置,哪怕晏仇在大白天解开她的袍带,她也不为所动。
晏仇深深呼出一口气,低下头把解开的袍带又给她系上,嗓音极为嘶哑道:“继续吃吧。”
闻言,谢时竹点了点头,语气温柔道:“臣妾谢过皇上。”
晏仇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胸口仿佛压了一块石头,喘出的气也是断断续续。
他头也不回地走出殿,尽管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他也没办法克制心中的异样。
而殿外,常清一袭浅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