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口水,心惊胆战地朝常清说:“谢将军的救命之恩,奴婢感激不尽。”
常清轻笑一声,往她与谢时竹相似的眸子多看了几眼:“姑娘客气了,回太后,微臣会加强宁安宫的护卫,保护宁安宫的安全。”
太后松了一口气,“好,麻烦常将军了。”
承明殿内。
抚云额头冒着冷汗,说:“皇上,方才流年去了宁安宫,差点被常将军发现。”
晏仇坐在案前,沉沉的眸子如同深井般幽暗,他单手撑着下颌,漫不经心的目光直直看着抚云。
抚云咽了咽口水,“皇上,奴才再想办法,这一个宫女就如此狡猾,听流年说,这女人像是知道有人要杀她一样,寸步不离太后身边。”
晏仇淡淡收回视线,捧起奏折,不紧不慢道:“不必了。”
抚云一怔,随即激动地睁大眼睛,惊喜万分,看来皇上想开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宫女,根本不值得三番五次动手。
“皇上英明……”
“既然是太后的人,动不了,”晏仇风轻云淡的嗓音传入抚云耳内,“那就连太后一起杀了吧。”
抚云倒吸一口凉气,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心想,皇上不是想开了,而是想疯了吧。
皇太后虽然没有涉政,可文武朝臣几乎都是皇太后的人,先皇在世时,皇太后就已经收获了不少人心,这也是晏仇为何能如此顺利登基的原因。
要是对皇太后动手,估计先死的是皇帝了。
“皇上,您三思而后行,皇太后可是您的额娘啊……”
晏仇那双深如寒夜的眸子逐渐浮现出狠厉,似笑非笑道:“是吗?”
抚云一愣,呆呆地看着晏仇。
晏仇挥了挥手,示意抚云离开,自己在承明殿呆了整整一天。
等隔天夜深时,他一脸倦意,缓缓起身,独自一人前往了锦安殿。
谢时竹正在沐浴更衣,低头看了眼胳膊上的守宫砂,唇角勾起弧度。
这东西一直留着就是个后患。
宫女在外面汇报着皇帝莅临。
谢时竹挑了挑眉,快速换上了寝衣,墨色的长发及腰,遮住了她羸弱的腰身。
待她刚返回到殿内时,晏仇一袭明黄色的锦袍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男人半眯着眼睛细细打量她,眸光暗潮涌动。
谢时竹紧咬住唇瓣,在晏仇的注视下,一步一步靠近他。
晏仇说:“皇后,想通了吗?”
谢时竹呆滞片刻,周身满是男人身上自带的麝香味,她似是在思忖,半晌也没有回复晏仇的话。
系统好奇问:【宿主,你不是已经打算救谢星阑了吗?怎么还不回答他?】
谢时竹啧一声说:“别吵,我在等机会。”
系统:【……】
晏仇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拇指慢慢摩挲着细腻的肌肤,垂眸凝视着她黑白分明的双眸,声音漫不经心:“皇后,你的哥哥现在可是在大牢里,受了一身的伤。”
谢时竹想起谢星阑血肉模糊的脸颊,眼睛蒙上了一层恨意,抬手想要推开她,意识到了什么,又缓缓垂下。
她嗫嚅道:“你只要让他活下来,臣妾自然如你所愿。”
晏仇指尖收紧一些,蹙眉,“如朕所愿?你知道朕想要什么吗?”
谢时竹与他对视,朱唇轻启:“你不就想要我身子吗?好,我给你。”
晏仇脸色忽然一沉,拦腰将她横抱起来,谢时竹很瘦,在他怀中轻盈得过分。
随即,她被放在了龙塌之上。
谢时竹身体挨到了被褥,急忙侧过身子,将自己缩在角落,背对着晏仇。
晏仇盯着她消瘦的背脊,沉默良久,忽然起身打算离开。
谢时竹一怔,猛地坐起身,“你说话不算数?”
晏仇脚步顿住,慵懒又夹杂冷意的声音格外蛊惑:“既然你不情不愿,朕也不会碰你。”
谢时竹屏住呼吸,从榻子上下来,身子从背后主动贴在了晏仇背脊,断断续续道:“你放过我哥哥,我就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