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一怔,看向林萱的眼神多了分赏识,将手伸向她的面前,林萱急忙搭上。
“好,那就赏花大会,揭开这个秘密,”皇太后会心一笑,“哀家倒要看看,皇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敢不敢忤逆哀家的命令。”
皇太后眼底闪过一丝怒意。
她并非晏仇的生母,只不过先皇在世时,她是后宫之主,而晏仇生母在生下他后,为了自己的地位,她亲手了解晏仇母亲的生命。
自此以后,晏仇成了她的孩子。
这件事,除了死去的人,无人知晓。
因为晏仇性格乖戾,不听她的话,所以皇太后不喜晏仇。
反而摄政王倒让她心生满意。
要是,摄政王能登基,她也不会像现在,无法涉政,没有一点权力。
皇太后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罢了,只要将吏部尚书女儿塞进后宫,她多少会受点利。
承明殿的臣子已经离开,谢时竹依旧跪在地上,没有晏仇的命令,她不敢随意起身。
男人坐在案前,双手捧着奏折,狭长的眼眸纹丝不动盯着。
尽管一炷香时间过去,他还停留在明黄色奏折的一处,似乎要看穿轻薄的折子。
他的身边有宫女在磨墨,些许窸窣的声音传入谢时竹耳内。
晏仇收紧放在奏折一角的指尖,越看越心烦,而跪在她面前的女人安静得过分。
只要是个人,跪了这么长时间,膝盖疼痛到求饶,可偏偏谢时竹连一个字也不吭,俨然要等到他心软。
晏仇在心里冷嗤一声,她能轻易被人利用,相信别人,却不愿道个歉。
两炷香后,天色逐渐昏沉。
谢时竹双膝已经发麻,没有了感知,她闭着眼睛,脑袋似乎有了睡意,在即将睡着之时,坐在案前的男人终于安耐不住。
晏仇猛地推开眼前堆成山的奏折,眼睛直直看着谢时竹。
“皇后,”晏仇大步跨向谢时竹面前,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被迫将谢时竹低下的脑袋扯起,“你就那么想让朕扩充后宫?”
谢时竹仰着下颌,消瘦的脸部线条绷紧,双眸平淡地与晏仇对视,“是。”
晏仇放在她发丝上的手指轻轻滑向脖颈,骨节修长的指尖像是把玩着玩物一样,在她皮肤上厮磨,唇角噙着笑意。
但只仅存在于表面,眸子只有一片凉意。
冷冰的触感,让谢时竹下意识想躲开。
可晏仇接下去的话,使她不得不任由晏仇随意处置。
晏仇从她衣内抽出手,掌心已经沾染了女人的体温,“既然这样的话,朕也要为摄政王考虑一下,作为朕的哥哥,他的王府依旧空荡荡。”
话音一落,女人原本冷漠倔强的眼神突然变得激动起来,颤抖着声音说:“你想干什么?”
晏仇目光扫了眼还在殿内的仆从,“都滚出去。”
宫女与太监们不约而同地说了句:“是。”
随后,脚步匆匆走出殿内,还特意关上了殿门。
承明殿内只剩他们二人,晏仇也毫无顾忌,说:“还记得上次朕的话吗?如果今夜,你取悦到了朕,朕自然会如你所愿。”
这种话,让谢时竹脸色苍白,她怔怔地凝视着晏仇,她说:“我做不到。”
晏仇听到她的话,却不怒,看来,晏修然也突破不了她的底线。
良久过后,晏仇目光幽深地盯着谢时竹。
顶着阴戾的视线,谢时竹朱唇一翕一张,最终像是妥协地说:“臣妾乞求一事。”
晏仇微怔,这是两年之内,谢时竹第一次求他,他克制着心中的异样道:“说。”
在他以为是她要求不要为摄政王纳妃时,却听见女子细如蚊的声音,又夹杂些痛苦:“臣妾愿意,只不过,臣妾不想为皇上诞下嗣子……”
晏仇的黑眸忽然燃烧着怒意,背在身后的双手紧紧蜷住,骨节发出闷闷的声响。
他的面色带着病态的苍白,“谢时竹!”
他极少称呼皇后的全名,只有在沉溺于痛苦中,才会无法克制情绪。
这会,晏仇想要杀她的心都有了。
晏仇猛的将面前的女子推倒在地,颀长的身形压了下去,谢时竹的背脊接触到冰凉的地面,条件反射浑身一颤。
“好啊,朕倒要看看你能为他做到什么程度?”
他的双手将谢时竹的袍带解开,眼睛充斥着红血丝,须臾过后,谢时竹未着寸缕,紧闭双眼,完全像是昏死过去一样,只要颤抖的睫毛证明她只是在忍耐。
晏仇呼出一口沉重的气息,在谢时竹胳膊上狠狠咬了一下,铁锈味的腥味弥漫在他的舌尖。
他手指触碰到谢时竹的脸颊,摸到了丝凉的泪水。
晏仇静静凝视着她,随即径直起身,将地面的锦袍扔在她的身上。
殿内的烛光摇曳,倒映出来的阴影,似是魑魅魍魉。
“这是朕还你的,”晏仇目不斜视,从谢时竹面前经过,直接走出殿外。
刹那间,谢时竹身边的两位宫女跑了进来,看见皇后一脸泪水,只有右胳膊露在外面,甚至有一处渗出血渍。
其他全被锦袍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