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竹微怔,从他的怀中仰起脑袋,看着男人的喉结,再往上就是线条漂亮的下颌。
她几乎没有犹豫地点头答应:“好。”
江聿怀一颗冰冷而僵硬的心脏,因为谢时竹而变得温暖。
他轻轻一笑,骨节修长的指尖捏住她的下巴,垂下头,终于敢光明正大亲吻自己爱的女人。
池泽默不作声看着一切,尽管内心有多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他已经在高中时期失去了谢时竹。
只要谢时竹找到幸福,他可以默默在她背后当一个避风港。
良久过后,池泽咳嗽一声,哑着声音说:“既然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江聿怀拥着来之不易的爱情,用自己体温为谢时竹取暖,将她的小手紧紧握在自己大掌内。
“好。”
池泽上车前看了谢时竹一眼,随即没有迟疑地开车离开。
江聿怀打开副驾驶门,谢时竹羞涩一笑,弯腰坐了上去。
车里,江聿怀轻轻地给她系上安全带,眼睛带着自责与心疼,“我替我父亲向你道歉。”
“不用的,”谢时竹露出一个干净的笑容,“而且他不配做你父亲,从抛弃你那一刻起,他就不是你的父亲。”
江聿怀放在方向盘的手指微微一僵,低声道:“嗯,我带你去医院。”
“我没事,就是嘴角流血了而已,”谢时竹捏着安全带的一角,“我们回家吧,你给我上药就行。”
江聿怀愣了愣,谢时竹随口说了一个‘家’字,让他心脏猛地跳动,似乎要从胸口跳跃出来。
家对他来说是一个遥远又奢侈的东西。
从出生那刻起,他就注定孤苦无依。
可是,现在出现了一个女人闯入他的世界,给他带来了难得可贵的情感。
江聿怀轻声说:“好,回家。”
所谓的家,就是江聿怀租给谢时竹的公寓。
简单的复式,四百平面积,装修以黑灰白为主。
进到屋内,江聿怀打开医药箱给谢时竹唇角擦着药,女人素净苍白的脸色在他的视线里放大,一双眼睛透彻而明亮。
她就这样乖巧地坐在自己面前,腰背挺直,顺从又听话,任由江聿怀随意上药。
哪怕不小心触碰到她有些微肿的脸颊,她也只是轻轻蹙起眉头,一声不吭。
谢时竹这种又乖又懂事的表情,触动了江聿怀的心脏,连带着呼吸也急促起来。
上完了药,江聿怀无法控制住自己,俯身将谢时竹压在沙发上,吻着她像是吻着最珍贵的玉石,很轻很轻。
谢时竹顺从地闭上眼睛,双手紧紧勾住江聿怀的脖颈。
几分钟后,江聿怀因为隐忍额头蒙上了一层细汗,他忽然之间坐了起来,自动避开谢时竹的视线,说:“早点睡,我先走了。”
谢时竹在心里哼笑一声。
须臾,女人善解人意的声音传入他的耳内:“宋哥说你不…行,其实我不会在意这些的,老板你路上慢点。”
“……”江聿怀身体一僵,侧过头看向谢时竹,瞧见女人唇上沾了些水渍,在灯光映衬下,似是水蜜桃,他喉结一紧,“如果我走了,真的就如宋姚所说那样。”
谢时竹睁大眼睛,似乎不明白她的意思。
江聿怀凝视着女人有些茫然的眼神,眼睛闪过一丝兴味,再次将谢时竹压在身下。
谢时竹睁开眼睛已经躺在了床上,脑海中浮现昨晚的场景。
她记得最后,自己红着眼睛哭泣地说:“宋哥骗人。”
在她还没从回忆中醒来,身边的男人侧过身子一把将她重新拉回怀中。
两人没有什么遮挡,肌肤互相紧贴,亲密无间。
江聿怀抚摸着她的脑袋,声音低沉又带了点慵懒:“还好吗?”
谢时竹用被子盖住自己整个人,只露出一点发丝,隔着薄被,她闷闷道:“不好,我腰疼。”
江聿怀轻笑一声,“嗯,我的错,下次不会……”
“别说了,”谢时竹从被窝探出脑袋,圆润的眼睛瞪了他一下。
江聿怀指尖捏着被子一角,往上一拽,将两人一同埋没至漆黑的被窝内,他圈住谢时竹的腰,轻轻往自己身边扯了一下。
谢时竹挪到了他的怀里,在狭小漆黑的空间内,睁着一双眼睛,“怎么了……唔…”
明明是十一月的天气,户外刮着微风,屋内却格外燥热。
下午,谢时竹去警局做了笔录。
她一五一十把自己遇到的事情告诉了警察,顺便将第一次被江应绑架的事情一并诉说出来。
一个小时后,谢时竹结束了笔录。
她往外面走的时候,恰好碰到了被警官带走的江应一众人,谢时竹下意识站住脚,往江应脸上看了过去。
江应侧过头看向谢时竹,眼睛里闪过恨意。
但谢时竹却平淡地冲他一笑。
笑容里似乎有嘲弄。
江应一怔,猛地停下脚步,再次定睛看过去,谢时竹已经恢复了平时那副腼腆的模样。
江应心中冒出不好的预感。
昨天,他带走谢时竹时,对方平静得可怕,只是在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