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抱歉,我来晚了。”
谢时竹摇了摇头,眼泪顺着眼角流向下巴,又滴在了江聿怀手背上,滚烫至极。
江聿怀弯腰替他解开绳子,在全部解开后,小心翼翼将黏在唇上的胶带撕了下来。
谢时竹瞥见身后几个高大的男人轻手轻脚向江聿怀走来。
他们在听老爷说过,无论什么方式只要把少爷带回去,便采用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
打算敲晕带走,其中一个人手上拿着从角落拾起的棍子。
谢时竹瞳孔一缩,“小心……”
来不及反应,谢时竹猛地拉住江聿怀的胳膊,用瘦弱的身体敷在他背后。
条件反射挡住他身后袭来的木棍。
但对方迟迟没有落下。
江聿怀一怔,怒着声音说:“谢时竹,你不要命了?”
而那几个人被突然闯进来的人制止住,池泽站在门口,灼热的目光盯着谢时竹方才的所作所为。
那几个人自然知道池泽,他们被池泽带来的人扑倒在地,挣扎了几下无果,面面相觑,似乎没有意料到会有除江聿怀之外的人来。
江应盯着监控的视频,看着计划失败,他愤恨地拎起桌面的烟灰缸砸向显示屏,朝还待在身侧几个手下说,“他怎么会来?”
手下一脸茫然,不约而同晃了晃脑袋。
江应怒骂道:“废物,一群废物。”
“现在怎么办?老爷。”
江应不甘心地攥紧拳头,咬牙切齿说:“先回J国。”
“是。”
江聿怀紧紧攥着谢时竹的胳膊,凝重地质问:“我值得你这么做吗?如果他们没来,你知道后果吗?”
谢时竹咬着唇,红着眼圈,几乎没有迟疑开口:“值得。”
江聿怀愣住,将谢时竹拥入自己怀中,深深地圈住她的腰,心脏砰砰乱跳。
冥冥之中,他感觉自己找到了什么,以前那颗不怕死的身心,现在却恐惧着未知的意外。
谢时竹撑着这么久的身体,终于在见到江聿怀那刻起,失去了支撑点,软软地倒在她怀中,虚弱地说:“老板,我想喝水,好渴。”
江聿怀抚摸着她的头发,将她横抱起来,低头看着她,温柔地说:“好,我现在就带你走。”
谢时竹扯了扯笑,在他视线中点了点头。
江聿怀在经过池泽身边时,轻声说了句:“谢谢。”
然后,抱着谢时竹从池泽面前离开。
池泽听着他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缓缓闭上眼睛,将眼中所有的痛楚遮住。
当看到谢时竹不顾一切替江聿怀挡住身后的伤害时,他整个心脏揪在一起,四肢百骸剧痛无比,仿佛濒死的感觉。
池泽身体发冷,神情浑浑噩噩。
保镖体贴地问:“池总,您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