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帮了谢时竹,那被痛苦折磨的人就是池泽。
池泽喝下,不管是否会出事,必然要找光头算账,以光头欺软怕硬的性格,肯定供出她。
周媛脸色苍白。
池泽刚靠近酒杯,些许异样的气味伴随着酒味充斥在鼻尖,他捏着杯身的指尖收紧,声音冷如冰霜:“谁让你这么做的?”
光头的脑袋垂下,见池泽没喝,在心底松了一口气。
万一喝了,他估计在海洲待不下去了。
被池泽发现,光头慌张至极,心里想着措辞。
见光头一言不发,池泽阴戾扫向最角落的位置,方才还有两个身影此刻已经消失不见。
谢时竹一脸茫然,微仰着脑袋看向池泽,“怎么了?”
池泽心里了然,沉思良久,却没有把这种残忍的真相告诉她,语气凝重道:“没什么。”
话音一落,光头抓准时机准备溜走,池泽伸出胳膊拦住他的去路,睨着的目光含着寒意,将手中酒杯递在他的眼前,冷笑说:“你怎么也得看着我池泽的面子,喝下这杯。”
光头吓得吞口水,额头的汗顺着脸颊流向下巴。
谢时竹叹息一口气,好心地劝光头,“大哥,你就喝吧,池先生这是想跟你交朋友呢,想一想,你要是有像池先生这么厉害的朋友,说出去多有面子。”
池泽身上原本的阴沉因为谢时竹的话消散,眼底微不可察闪过笑意。
光头在思索着要不要将实话告诉他们,但后果他负担不起,两边都没办法得罪。
在谢时竹的催促下,他闭上眼睛,接过池泽手上的酒,一口气饮了下去。
谢时竹在心里笑得很开心。
光头捂着嘴巴,连空了的酒杯也忘记归还,撒腿就往外跑。
谢时竹一怔,就打算去追他,池泽眼疾手快伸出一只修长的胳膊勾住了她的肩膀,将谢时竹制止住,沉着声音说:“你追他干什么?”
这人喝的酒有问题,要是她追上,出事的人可是谢时竹。
池泽一向不愿意多管闲事,可这次一反常态,池泽也不解他为何要阻止谢时竹。
“他把江哥的资产拿走了,”谢时竹望着已经离去的背影,蹙着双眉,“那杯子很贵的。”
池泽:“……”
他替谢时竹阻挡了一次悲剧,等来的却是她在担心江聿怀的资产。
一个杯子能值多少钱?
谢时竹眼角余光瞥见池泽阴沉的凤眸,嘴角漾开浅浅的笑意。
不爽了吧?
周月柔等了半天也没见谢时竹找自己,等不及地在四周看来看去,看到了谢时竹与池泽站在一起,她急忙往他们这边走来。
周月柔一出现,周围的男人虎视眈眈盯着周月柔,她出色的外貌让人移不开目光。
除了池泽。
池泽淡淡扫了周月柔一眼,又转向谢时竹,紧蹙着眉,说:“多少钱?我赔给江聿怀。”
谢时竹摇了摇头,“不用了,你刚才替我挡了酒,就顺便抵消了。”
她这句话似乎惹怒了池泽,他阴鹜着一张脸,转过身,几乎没有犹豫就往外走。
池泽怎么也想不到,他帮助谢时竹,在谢时竹心里就值一个杯子钱。
说出去,不得被人嘲笑。
他的离开,对谢时竹并没有影响,她热情地牵住周月柔纤细的手腕,开心地说:“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不合适你一个大美女,万一像上次一样被人盯上就不好了!”
周月柔浑身被温暖包围,漂亮的眸子满是柔意:“没事的,外面有司机呢,他要是等不到我,肯定会进来的。”
谢时竹松了口气,“那就好。”
“你跟池泽很熟吗?”周月柔好奇地说,“我听我爸说,池泽这人不好惹,而且整天阴沉沉的,像是别人欠他钱似的。”
不好惹?可不是吗?能把你囚禁,还强制,人能好到哪去。
“我们以前是同学,”谢时竹笑着说,“本来就认识。”
周月柔手机响了起来,似乎是司机在催她回家,挂断电话后,周月柔疑惑说:“司机说他刚才看到周媛了,走得特别急,像是有人追赶她一样。”
谢时竹惊讶道:“她也来了?估计是想要看看我有没有受欺负。”
话音一落,周月柔眼神复杂看她良久,欲言又止,最后只能说:“那我先走了。”
谢时竹朝她挥了挥手:“嗯,拜拜。”
“拜拜。”
谢时竹凝视着周月柔离去的背影,嘴角的弧度瞬间收敛住。
周媛?
就让她再为所欲为一段时间,未来可是很精彩的。
二楼某一处。
宋姚叼着烟,烟雾缭绕让他不得不眯着眼睛,“这谢时竹可以啊,竟然让池大少爷亲自出手。”
江聿怀倚靠在一侧,眸光情绪波动,缓慢收回目光,微蹙着眉。
“对了,这周月柔真好看,你说我追她有成功的几率吗?”宋姚言语满是期待。
江聿怀不紧不慢说:“没有。”
宋姚一愣,不满道:“不带这么打击人的啊。”
江聿怀把玩着打火机,猩火照亮了他过于优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