踝处瞬间传来阵痛。
她紧紧皱着眉,弯下腰将高跟鞋脱下,拎在手上,忙不迭地光着脚,往医院跑去。
谢爸在背后喊她,“你脚流血了!别着急……”
可是回应他的,只有女儿消失在眼前的背影。
谢时竹脚心被地上的玻璃碎片划伤,拇指大的玻璃刺入她的皮肤。
这些锥心的疼谢时竹感觉不到,直奔到病房。
等她进去时,景宴平静地躺在床上,往常冷若冰霜的眉目被缠上了纱布,脸色苍白如纸,又黑又长的睫毛垂下,安静美好。
谢时竹眼尾泛红,跌跌撞撞来至病床前,她瞳孔满是湿意,眼白含着红血丝。
婚纱裙摆被脚底渗出的血染红,双手无力耸在两侧。
她嗫嚅道:“景宴……”
医生进到病房,瞧见谢时竹凄凉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谢小姐,经过我院抢救,景总已经脱离危险……”
谢时竹回头看向医生,湿漉漉的眼睛,让医生心口升出怜惜。
医生语气一顿,“但是,景总双腿经过手术,确实成功了,可经历过二次创伤,估计再无医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