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失败的概率为九十,他不喜欢未知的事物。
但此时此刻,景宴觉得成为一个正常人,以及和谢时竹度过下半生,那么所谓的未知就变得微不足道。
助理接到景宴,开车将他送往医院。
景宴在后座给以前的主治医师进行电话联系,主治医师听完他的意思,很是震惊,连忙欢迎他再次复诊。
在挂断电话后,主治医生又快速联系了院长。
院长一听是景宴,派出刚从国外进修回来的教授,一定要想尽办法治好景宴。
现在景宴可是景氏的总裁,他们不敢懈怠。
谢时竹睡醒后,枕边人已经消失不见,她伸了个懒腰,又闭上眼睛打算继续睡。
系统说:【您怕是睡神吧?已经睡了十二个小时了!】
谢时竹被系统打扰到了懒觉,带着起床气的说:“睡你家的床了吗?管这么宽?”
系统:【……没有,怪我多嘴!】
外面有人敲门,谢时竹掀开眼皮,保姆的声音通过门传来进来:“夫人,您该吃午饭了,还有刚才座机拨进来国外的一个电话,说是您的朋友,姓乔。”
谢时竹懒洋洋地掀开被子,“好,知道了。”
洗漱了一番,谢时竹下楼吃了午饭,刚放下筷子,保姆急忙拿着手机跑了过来,恭敬地说:“乔小姐又给您来电话了。”
“嗯,给我吧,”谢时竹抽出一张纸不紧不慢地擦了擦手,才缓缓接过手机。
在原主的世界里,有一个一起长大的朋友,乔宜。
如果原主没有出事,或许,乔宜依然是谢时竹唯一的朋友。
在原主绑架程思语,被景成带着媒体公之于众,乔宜回到海城,接受了媒体的采访,口口声声维护谢时竹。
说她性格骄纵,能因爱生恨做出这种事也只是一时冲动。
话外之音,证实了谢时竹的人品与性格。
甚至在谢氏濒临破产时,联合景氏一起打压谢时竹,当时的谢氏根本对抗不了这两个企业,以破产告终。
呵,这就是塑料姐妹情吧。
乔宜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面传了出来:“小竹,听说你要结婚啦?到时候请柬记得给我留一份。”
谢时竹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好啊。”
“我肯定会在你婚礼前回国,”乔宜声音一顿,好奇地说,“你怎么会跟景宴结婚?不是景成吗?再说景宴他是个残疾啊……”
乔宜说完后,满眼讥诮,被景成抛弃,为了脸面,只能选择景宴。
谢时竹喝了一口鲜榨的橙汁,挑了挑眉说:“景成啊?他现在都失去了景氏,我要是嫁给他,不就是让人嘲笑吗?况且景宴长得帅,现在还是总裁,我肯定得嫁给他。”
远在国外的乔宜,对于景氏的人事变动一概不知,在听到谢时竹这番话,她惊讶的手机也握不住,沉默半天只能干笑道:“也是。”
“我待会还要去做spa,先不跟你聊了,等你回来我们好好聚一聚。”
乔宜还在震惊景氏集团已经换了继承人,而且谢时竹并没有因为被景成抛弃影响到。
“好。”
挂断电话后,两人的心情天差地别。
乔宜在微信里询问其他人景氏目前的情况,在得到与谢时竹口中相同结果时,乔宜脸色一沉。
怎么好事全被她谢时竹一个沾边。
在小时候,谢时竹家庭跟她一样,只是个刚起步的小企业,随着时间的推移,谢家越做越大,而他们家却止步不前。
她只能跑到国外留学,美其名曰是为了学业,其实不想再被谢时竹压制住风头。
乔宜烦躁地拧着眉。
谢时竹将手机放在桌面,继续喝着保姆榨的果汁。
景宴做完一系列检查,也拍了片,他被邀请至教授的坐诊室。
教授将X光片查看了好久,紧蹙着眉头,情况似乎不容乐观。
助理比景宴本人还要紧张,频繁地咽着口水,好半晌也不见教授开口,他急切地问:“景总他还有救吗?”
“……这个,”教授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瞥了对面沉默寡言的男人,对方眉眼深邃,薄唇紧抿,由内而外散发着凝重,教授吞了口水,在心里组织了下语言说,“如果景先生接受手术,成功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七……”
话音将落,助理倒吸一口凉气。
这比他想象中的结果还要残忍。
景宴沉吟许久,薄唇微启,“百分之七?”
“怎么会这样?”助理焦急地问,“以前不是还有百分之十吗?”
教授叹了一口长气,“因为错过了最佳治疗阶段,景先生,现在轮椅对您来说无伤大雅,并不会影响到你的生活,其实您可以……”
教授在心里斟酌着语言,想着,可以按上假肢,也可以和常人没什么区别。
助理接受了眼前的事实,他转身准备去挪车,送景宴回公司。
男人沉沉地开口:“好,我接受手术。”
助理一愣,赶紧停止住脚步,不可思议地回头看向景宴。
男人背脊挺立,宽肩窄腰,窗户外些许阳光洒落在他的肩膀,仿佛蒙上了一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