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开薄衫,便发泄一般地咬上了她的肩膀。
“痛——”夏予含着眼泪控诉他。
“你也知道痛?”陆淮钦眼中布满红血丝,盯着她好半晌,又咬了她一口。
指腹摸上带牙印的肩膀,陆淮钦哑声道:“你这回又想逃去哪里?”
夏予望着他的眼睛,脑海中闪过一幕幕无比熟悉的感觉。当她想要去追寻时,又一下消失不见。
最终溺死在陆淮钦的眼睛里,她轻声道了一句“我不走”,就捧起陆淮钦的脸颊深情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太过温柔,陆淮钦身子僵直了好久,直到那颗心要跳出胸腔,他才缓过神。
“换气啊。”夏予笑他。
陆淮钦瞬间压住她的肩膀,将人拉开一些距离,问道:“你喝酒了?”
“嗯呢。”
见陆淮钦眉宇蹙起,夏予连忙解释:“心情不好,就喝了一点点,真的就一点点。”
生怕陆淮钦不信,还拿手比划着。
陆淮钦看了一眼已经空了的酒壶,问她:“为什么心情不好?”
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陆淮钦害怕地看着她。
“今日我去柳大婶那里了。”
“我知道。”
“我遇到了一个人。”
“谁?”
“她说她是你的朱砂痣。”
陆淮钦反应了一下,拧眉道:“都筠澜?”
“你果然认识她啊。”夏予伤心。
“阿迢。”
“嗯?”
“我与她没什么。”
“你都不问问她和我说了什么。”夏予委屈。
“左右不过挑拨离间的话。”
“她说她怀孕了,我把了脉,确实怀了。”
陆淮钦听了这话,脑子急速转着。前段时日,他的替身是时常与都筠澜一起,可陆淮钦在都筠澜的饮食中放了避子药。
显然除却林意笙,他对后宫所有的女人都做过这样的事情。
如果都筠澜还怀了,就说明她看透了陆淮钦的作为。但她不像是有这脑子的人,知道他做这事应该也会来闹。
想必是都云谏暗中替都筠澜摆平了这件事情,怕都筠澜冲动或者伤心,便没有告诉她。
“怀了又不一定是我的。”
“可她还知道你身上有疤,哪里有痣。”
替身就是要一模一样,陆淮钦自然不会有这般疏漏。可如今同夏予讲替身的事情,显然会牵扯出更多的事情。
“你今日就是为了这个喝酒?”陆淮钦问她。
“你别转移话题。”
“我有事脱衣练操,知道我身上有伤岂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当真?”
“我何时骗过你?”
“好吧,那我信你了。”夏予笑了起来,刚要爬上陆淮钦的身上,肩膀上的痛让她蹙了蹙眉头。
“江宁生,你属狗的!”
“属龙。”
“哼。”
“我背你。”
夏予昏昏沉沉的,便听话地爬到了陆淮钦的身上去。
两人一起来到庭院,盈盈月色洒了一地。
夏予探头看着陆淮钦,问他:“你刚刚为什么要问我我要去哪里?”
陆淮钦看着满月想了想,徐徐道:“你这些年被我纵的有些脾气了,一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就想着离家出走。”
“那你可得小心一些。”
“为什么?”
“因为你现在也太纵我了。”夏予说完就咯咯地笑了起来。
那无忧无虑的感觉撞进了陆淮钦的心里。
他们之间本该就是这样的,没有算计,没有争端。他们曾经也是被爱情的土壤滋润而起的,大树郁郁葱葱,一切都刚好。
千万不要想起来。陆淮钦心中默想了无数次。
“我给你留了饭。”夏予亲了亲陆淮钦的脸颊,“在锅里温着呢。”
都筠澜说的那些话在夏予心中慢慢消散。
爱与不爱都是能感受到的。
她觉得自己被爱。
但这一切都在夏予看到一幅画和收到一封信后开始变得离奇。
那日夏予在街上乱逛,不自觉地就走进了一家画馆。
里面的人一见到她,就将她往里面领。夏予不知所以,只好跟着进去。
越往里走,她的心跳的就越快。
这种感觉似成相识,还颇有些诡异。
直至到了最内一间房,夏予被人领了进去,她才知道那人为何要带自己来这里。
“夫人,画就在这里,小的给您装起来。”
夏予痴痴地看着墙上挂的两幅画,缓缓点了点头。不用猜,便是她失忆之前和陆淮钦来这里画的。
后来许是有事,便耽搁着忘了将它拿回去。
婚服还是在浮玉山成婚时的那套,夏予记的清清楚楚。
带她进来的人把画取了下来给她过目,夏予虔诚地接过,指尖抚上陆淮钦的脸庞。
目光便落在了左下题的诗上。
她一字一句念过,确信是陆淮钦的字迹后,眉宇蹙起。
“为何是‘陆淮钦、夏予’而不是‘江宁生、夏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