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滚了许久,才没有被都云谏勾人的眼神迷惑住。
他必须承认的是,都云谏虽然比他大三岁,但身上的气质和容貌却是数一数二的。
特别是那双桃花眼。
夏予的眼睛就和她很像,让陆徊远止不住地想要赞叹,却又愤恨地想要挖出来。
“你把那女人藏哪里了?”都云谏摸上他的脸颊,不停地抚摸着,声音已经低哑到了极致。
“什么女人?”
“你还不了解你吗?”都云谏笑了笑,又沉又哑的声音又一次撩到了陆徊远,让他急速跳动的心要蹦出胸腔。
都云谏离他很近,想必是已经听到了他的心跳,她又笑了笑,直接推着他进了一间屋子,“你皇兄的糟糠之妻。”
“她为何会被我藏起来?”
“徊远,我说过,我了解你。我比你还要了解你,比你皇兄还要了解你多的多。”
都云谏说着,就拨开陆徊远的外衫,将人抱上了床。
都云谏不顾陆徊远面色冷漠,直接坐在他身上,继续道:“你不必想我是怎么知道你的事情的,你只需知道,你说过那女人和我眼睛很像。”
都云谏咬上陆徊远的唇畔,眸中含了雾气,有几分嗔怪道:“我嫉妒了。”
陆徊远立刻拉住她乱动的手,红了双目,十分警惕道:“你到底想要什么?如果想拿这个威胁本王,就别做梦了。”
“我若想要威胁,早威胁了。”
“那你想要干什么?”
“你打算把那女人怎么办?”都云谏绕开话题。
她见陆徊远蹙起眉头,就知道一切如自己想的那样。
“你若下不去手杀她,我替你杀了。”都云谏直接提议。
“不行。”
“舍不得?”
“不是,她若死了……”方才的陆徊远在气头上,是真的想要夏予的命。
可现在冷静下来,断然下不了手。
不说陆淮钦日后知道是他杀的夏予,他会如何对他。就说陆淮钦知道夏予真的死了,他怕是也撑不了多久。
“不行,不能杀。”陆徊远坚定拒绝。
“你也知道不行啊?”都云谏挑眉,“你皇兄迟早查得到你头上来的,做这事之前,就该想到。”
“可我做都做了,我本是想若能出城就把她送出去,若出不了,就在皇兄找到之前把她杀了。”
“如今两条路都行不通了。”
“那我该怎么办?”
“拿药洗了她的记忆,嫁祸给别人。”都云谏迅速给了处理方法。
陆徊远怔了一下,就由着都云谏剥他的衣服。
他承认,快四年来,他也馋她了。
都云谏后宫有很多男人,各色各样的。只要她想,随便一勾手,就有无数人想要趴在她脚边伺候。
当年他拒绝她的时候,她就当着他的面做过这样的事情。目的就是想告诉陆徊远,他真的不算什么。
那这近四年来,她是不是一样日日笙歌?
思及此,陆徊远有些生气。他掐了一把都云谏的腰,问:“你这四年……”
“有。”
都云谏直接打断了他的问话,回答得毫不掩饰。
陆徊远眼底瞬间闪过一丝暴怒。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当他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特别生气。他恨不得带人踏平北都,把那些男人全部拉出来砍头,将他们的头颅垒成高墙。
为什么都云谏一口一个喜欢他,一副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的模样,却还能那么随意?
陆徊远觉得自己就像个发泄的工具,她到大岐没有用的趁手的,就挑了他而已。
“血气方刚的年纪,你总不会告诉我你都没碰过女人吧?”
都云谏笑了笑,一副你随便玩,我不会介意的模样。
陆徊远脸上满是异样,那神色仿佛要反驳都云谏,最后还是强忍住了。
如果告诉她,他这四年没有过,岂不是很丢人?
如此一想,陆徊远搜肠刮肚,想着怎么做才能让自己看起来老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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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予被人给捞了上来。
但因为着凉,以及身心俱疲,她卧床不起。
好在陆徊远没有再来找过她了,这让毫无精力的她得到一丝喘息之机。
她记得在水中迷迷糊糊之际,她没有听错的是,来找陆徊远的人是都云谏。
北都君主都云谏……
夏予默念这个名字,想到陆徊远想要刺瞎她双眼的那一天,又忆起陆徊远的双腿是被都云谏给射断的,他还被都云谏抓到北都,差点被强娶成皇夫。
若不是陆淮钦还她城池,还允诺十年不动干戈,陆徊远怕是都回不来了。
如此一想,陆徊远想必十分憎恨都云谏,想要刺瞎她的双眼便有缘由了。
夏予一时竟是想知道,她和都云谏的双眼到底有多像。
想那印证她身份的吊坠,后来又被陆淮钦给拿走了。想必他是怕她再逃,便以此胁迫着她。
可他不知道的是,夏予经历了这么多事情,那玉坠绝不会成为她离开的阻碍。
只是想到玉坠上刻的“澜”字,又想到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