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一夕没想对别人的“性、取向”追根究底,但又觉得不能稀里糊涂的跟人做朋友,万一人家有意思呢,多尴尬!
然而,话一问出口就更尴尬了。
周瑞妮笑看着她,笑不达眸底的样子有点吓人,像是生气了。
苗一夕抿抿唇,低头移开视线,整个脑袋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囧字。
好一会儿都没人说话,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
苗一夕抓着自己的手听着“突突”的心跳声,完全是一副无所适从的模样。
周瑞妮看了看,轻声笑道:“你知道了?”
所以是真的?
苗一夕抬起头,神色有些复杂。
“害怕?”周瑞妮的声音带着笑意,伸手摸了摸苗一夕头,用哄小孩的口吻说道:“放心,我没打算对你动手。”
这又是什么意思?
苗一夕讷讷的看着对方,脑子里有点乱哄哄。是她想多了?
周瑞妮见她囧得不行,笑笑道:“好啦,你要是害怕就下车吧。”
苗一夕有点摸不着头脑,处于本能反应,她转身推开了车门。
周瑞妮苦笑了一声,道:“你真怕啊?”
苗一夕推开车门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诚实的点了点头。
周瑞妮:“抱歉,我没想吓你。我还以为……你一开始就知道呢。”
苗一夕回头:“我不知道。”
周瑞妮觉得好笑:“几乎全校都知道的事情你怎么会不知道?尤娜就没告诉过你吗?”
尤娜也知道?苗一夕认真回忆了一下,然后吃惊的“哦”了一声,原来尤娜说的系花不值是这个意思啊!
“她是跟我说过,但我没往那处想。”
周瑞妮叹气:“我还以为你知道呢。想着终于遇到一个不怕我的女孩了。”
苗一夕看着对方一脸遗憾的样子,心里隐隐有点过意不去,都是她太大意的缘故。哎,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周瑞妮:“走吧。以后我不会找你玩了。”
苗一夕愣了愣,下了车。关上车门,想着要不要说声再见,周瑞妮一脚油门就把车开走了……
冷清清的大马路上,苗一夕看着消失在车流里的车子深深的叹了口气。
还在公司加班的狄高阳接到小丫头电话的时候挺意外的。
“怎么了?你不是跟同学去看电影了?”
苗一夕:“不看了。我在路边,你能来接我吗?”
小丫头的声音软软的,老男人立马就放下手里的工作赶了过去。
“大天冷的你站在马路上干什么?”狄高阳下一车就把人搂怀里了。
苗一夕抱住狄高阳拿脸蹭了蹭他身上,道:“你吃饭了么?”
狄高阳就懂了,忙把人带上车,驱车去了福满楼。
包间里,老男人看着小丫头吃饭,等她吃得差不多了才问:“跟同学吵架啦?”
苗一夕摇摇头,她跟周瑞妮不算吵架吧。算性、向不合?
“你怎么不吃?”苗一夕见狄高阳跟前干干净净的,貌似连筷子都没动。
狄高阳:“我刚才吃过了。你呢,还饿么?”
苗一夕摇摇头,刚刚吃太快有点撑,她摸摸肚子打了个“嗝”,然后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狄高阳凑过来亲了亲她,问道:“到底怎么了?”
苗一夕抱着他的胳膊小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
一家高级西餐厅里,陈志昂人模人样的端坐在餐厅一角。约莫二十分钟后,他侧头望向窗外,一脸生无可恋状。
相亲可以吃到这么久吗?
陈志昂跟胡川一样,为了消除家人对他们的疑虑,乖乖接受了他们的相亲安排,平均每周两次。
相亲这条路的水有点深,各种各样的人都有,未婚男女就像明码标价的商品,家世如何,收入如何,外表如何,都标注得清清楚楚,供各家挑选。但是,标注清楚了又如何,现在的不良商家那么多,谁知道是真是假。
上周陈志昂就遇到一个,目测一米六,一百六十斤以上,介绍人非说她“娇小”、“略胖”,那是同一个概念吗?
陈志昂想起上周那次相亲经历就有点坐不住,他一个人生活的好好的,又没出去杀伤抢掠做坏事,凭什么非要结婚?
单身怎么了?单身碍着谁了?再说了,是他不想结婚吗?是没人能跟他结婚呀!总不能找一个不喜欢的随便结婚吧。
陈志昂越想越气闷,松了松领带,嚯的站起来就要走。
“这位小姐——”身边的服务生有些为难的提醒道:“您点的菜够多了。”
“没关系。我乐意。”客人客客气气的说道:“再帮我准备一个蛋糕,开一瓶粉色香槟。哦对了,顺便再来一个草莓沙拉吧。要白草莓,不要沙拉酱……”
草莓沙拉不要沙拉还叫草莓沙拉吗?
陈志昂听了一耳朵,当即就笑了,这世上的人是不是要疯了?
回头看去,只觉那人很眼熟……
“呀,不好意思啊。”这时相亲对象踩着恨天高来了,明明是冬天,穿得跟夏天一样清凉,粉红色的小短裙上镶嵌着碎钻,在灯光作用下,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