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阴已是来这钱塘城太守府数次,对府中屋舍的布置早已心知肚明,任凭那许靖只是口头指点了几句,不多时便领着蝶舞和季佐来到上次她与王耀崧居住的客房,推开房门,见那客房依然是一如既往的摆设,便拉着蝶舞和季佐的小手走了进去。
见这二人仍是心思深沉,便温柔的说道:“蝶舞、季佐,听师娘的话,乖乖去床上休息,只要休息好了才有精力为父兄报仇雪恨,待会你师傅前来通知,我定会第一时间叫你们起来,你看可好!”
蝶舞和季佐听着秦月阴这般说道,言语里尽是温暖和善,顿时积攒已久的悲伤情绪便如涛涛洪水般袭来,纷纷趴在秦月阴的怀里痛哭起来,直至哭久了,哭累了,这才疲惫睡去。
秦月阴则将他们二人一一抱在床上,轻轻盖好了被子,这才坐在一旁的桌椅上,轻叹了一声,好似心中也有着说不尽的忧愁,更与何人说?
想着心事,秦月阴便也撑着头昏昏睡去,房间之内顿时也陷入一片沉静之中!
此时的客房之外,王耀崧一直守在门口,先是听那蝶舞和季佐痛哭不止,稍后又是秦月阴忙前忙后的张罗,直到房间内终于是安静了下来,王耀崧紧紧揪着的一根弦这才放松下来,在门外踌躇良久,终于是下定了心神,轻轻推开房门,见秦月阴正倚靠在桌椅之上,已是沉头睡去。
王耀崧看在眼里,心中也已没来由的悲伤起来,自己方才那般语气,定是伤了秦月阴的心,责备之余,已是想着该如何补救!
轻轻走到秦月阴的身旁,一手便将秦月阴搂起,那原本昏睡的秦月阴顿时便被惊醒,见王耀崧已是将她凌空抱着,这才安下了心,默默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王耀崧倒也不再多说,抱着秦月阴便又寻了间隔壁的客房,推了进去,见房中无人,又收拾的干净整洁,便抱着秦月阴走到了床边,轻轻将秦月阴放在了床上,自己则也跟着躺在了身旁。
二人就这般沉默的依靠在一起,虽不曾说些什么,又好似已是寒暄许久,直到王耀崧终于开口说道,这才打破了这片刻的安宁!
“对不起月阴,刚才是我情绪不好!”王耀崧满怀歉意的说道。
“没事儿,我知道你心里也很难受!”秦月阴宽慰的说着,眼睛却又闭了起来,嘴角挂着一抹微笑,便侧着脑袋靠在了王耀崧的肩上,其实秦月阴又何曾是在生王耀崧的气,只是怨恨自己无能为力罢了!
王耀崧则一手搂过秦月阴的脑袋,顺势将她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手上却不时的轻轻拍着秦月阴的背,直至怀中的佳人睡着了,他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撇过头,轻轻在秦月阴的额头上了吻了一下,也闭目睡了过去。
一望乡关烟水隔。转觉归心生羽翼。愁云恨雨两牵萦,新春残腊相催逼。岁华都瞬息。浪萍风梗诚何益。归去来,玉楼深处,有个人相忆。
转眼已到入夜时分,多日未眠的王耀崧这一觉到是睡的神清气爽,意犹未竟,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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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耳边听到隔壁房间已是想起一阵推门,王耀崧谨慎的猛地睁开双眸,身体如同蓄势待发的弓箭一般迅速从床上弹起,径直已往隔壁蝶舞和季佐休息的房间寻去。
刚走出房门,正见那从隔壁房间退出的许靖正轻手轻脚的又将房间门带上!
“老许!”王耀崧轻声喊道,正将那像是做贼似的许靖吓了个激灵!见他神色紧张,冷汗直流,慌忙的转身望去,这才看到王耀崧穿着一袭白衣正望着自己,苦笑的轻声说道:“王帅,一切如你所料,此时我钱塘守卫正与那溃逃倭寇在钱塘城入海口大战,那独孤乐屠此时也在其中,定是她暗中联系了倭人,试图星夜逃亡海上!”
“眼下战事如何?钱塘守军可占优势?”王耀崧问道。
“那倭寇乃是数股溃军集结而成的,毫无阵列之势,只是作疯狂突围之状,我钱塘守军已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许靖自信的说道。
“那就按计划,流出一线生机给那倭人,到时我们再顺藤摸瓜,待我将倭人的老巢地址摸清,绘出海图后再飞鸽传信于你,届时你将集结松江、钱塘、刺桐三府的水师倾巢出动,定要一举将倭患击溃!”王耀崧道!
“属下谨遵王帅之命!”许靖此时已是知晓这扬州要打出一个翻身仗,洗刷金陵之战的耻辱,定要依靠这王耀崧的奇谋妙计,如今已是规划好了一切,只需听那海风声吹来即可!
“那便暂且如此,若是计划有所变动,我定会通知于你!“王耀崧眼神笃定的拍了拍手,看着一旁跃跃欲试的许靖,又说道:”老许,出海之事就交给我了,记住你我的约定,这金陵之耻,我定要倭人加倍奉还!”
“谨代表扬州有百姓,多谢王帅仗义相助了!”许靖此时情绪竟有些激动,粗壮汉子竟也有如此细腻一面!
“我虽楚人,但你我都是大夏的子民,这当然是我义不容辞之事,老许莫客气,你我之间的使命还未完成呢!”
说着,王耀崧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间,待穿好衣服,先是将睡在床角的小帝江肉球给拍醒,见它还是昏昏欲睡,便直接放进了自己的怀中,又将那秦月阴从床上唤醒,二人收拾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