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体力早已是消耗殆尽的王耀崧再也无力起身了,看着身上被贯穿的伤口,却已是无能为力。心想着这军情紧急,自己若是在这倒下,那着实是对不起远在北方的秦月阳的重托!
忽然心思一沉,便强行进入了自己的神识之中,如今除了在神识里快速恢复自己的真气境界,也似乎再无他法。
正思虑间,王耀崧又飘然落在大荒西经的常阳山上,刚一落地,那扑面而来的朝阳已是缓缓升起,一片紫气东来的景象映入眼帘,王耀崧只觉得体内的真气正在飞快的恢复起来,那空洞的无力感渐渐被丰盈所替代!
这常阳山就好比一座温暖的泉水,滋润着王耀崧已是遍体鳞伤的身体,虽在道行精进上没有给王耀崧提供太多的帮助,但此处绝对是一修炼和夯实基础的的绝佳位置!
尽管在神识之中时光过得飞快,在那现世里,怕也不过是刚过去一个多时辰!争分夺秒得吸收日月精气,待终于是恢复了体内四五分的真气,王耀崧这才又强行退出了神识!
此时的他已是再无暇去修炼那心流状态,虽才在之前的战斗中尝到了心流的甜头,可如今战事一触即发,还有许多更为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思前想后便也只得作罢!
回到现世中的王耀崧猛一眨眼,看着天边的日头已是往西又偏了几分,料定此时已是未时,刚要从地上挣扎起来,却发现胸前的血窟窿仍是在细细的淌着血意,虽在神识之中修炼,真气恢复了不少,但这伤势,定然是要耗费个七八天光景才修养的好的!
想着,王耀崧右手一抚,一道真气便盖在了那伤口之上,只听见一阵滋滋作响,那伤口处仿佛被烈焰灼伤了一样,一股炙烤的味道应声传来,那伤口也随即止住了血意。
可这伤是利器的贯穿伤,背上的血洞处理起来就有些麻烦,王耀崧依葫芦画瓢连续试了多次,才终于是找准了位置,将那背上的血口也用抚平了,直至没有血意流出,这才将将站起了身子。
看着身前被凤归云刺穿的董祖,仍是那副死不瞑目的样子,王耀崧的心里竟有些后怕,心想若不是这董祖自负,如今躺在这血泊之中的定然是自己了!
“若是我现在空闲无事,定会安葬你的尸身,只是时不我待,在这荒郊野外,你这皮囊怕也是落入那豺狼虎豹之口了,你我虽立场不同,但在心里我还是对你有所钦佩的。”说着,王耀崧抬手轻轻抚上董祖怒目圆睁的双眼,直至将他的面容又回归成一副平静的样子,这才又挥出几道剑气,将那一旁的粗枝大叶纷纷砍落,细细的覆盖在董祖的身上,做完这一切,这才作势往那金陵城赶去!
“起!”来不及多愁善感,只听见王耀崧大喝一声,那原本还插在董祖身上的凤归云已是飞在了天空。
王耀崧见状,纵身一跃,便跳到了刀身之上,只是身体被撕扯的疼痛难忍,竟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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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从刀身上掉落下来。
王耀崧急忙调整着呼吸,待终于是将身体平稳住,这才对着自己的佩刀凤归云说道:“好兄弟,我们这就一路西行!”
说着,一人一刀便御剑而行!
此时的金陵城早已是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氛围之中,百姓们张灯结彩,正喜迎着元宵佳节的到来。
说起这元宵灯会的由来,上古时最早便是起源于扬州金陵城,随着数百年的演化改变,如今的盛况仍是整个大夏之冠,百姓们为了祈求来年风调雨顺,家庭美满和天下太平,这才有了灯火满市井的壮观场景!
而作为一州之主的吴文台,此时也正着手操办着入夜时的灯会,届时秦淮河畔所有的达官贵族和豪门名士都将到场,再由吴文台致辞,这喜乐元宵才算是真正开始了!
此时的玉皇山上!
“父亲,今年灯会的各项事宜已是基本准备妥当,只是如今仲谋、季佐和蝶舞都不在家中陪伴父亲,当真是有些想念!”吴文台大公子吴伯符说道。
“无妨,我早已修书一封送到了雁荡山,前些日子仲谋来信说是欧鸦子研制的那“夏刀”已赶制了数千把之多,待这元宵节时,定带回来与我扬州子民共贺佳节,到时季佐和蝶舞也定会回来的,你们兄妹几人自幼感情便好,我也甚感欣慰,咱们扬州吴家的祖训便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记住,只要你们兄弟齐心,这扬州即便再过数百年也不会倒下的!”吴文台此时正坐在太师椅上,闭着双眸,轻声说道。
“知道了,父亲!”吴文台说道。
欢乐的时光总是在人们察觉不到的时光流逝,天边的夕阳此时已是日落下山,吴文台却已是在侍女的服侍下着上了锦衣玉服,待一切都已准备妥当,便领着一众亲信,正下山往金陵城中行去。
“石将军,听闻前些日子定远侯在钱塘城大败倭寇,还斩杀了一只鲛人,不知此兽如今且在何处?”众人刚走下玉皇山山门,吴文台便骑上了高头大马,对着一旁也引着马缰的石怀古说道。
“吴门主勿虑,那鲛人尸首尚且还在金陵北郊的中州大营,为了避免尸臭便一直用冰棺保养着,经过我数日的研究,如今也是找到了对付那鲛人的战法,只是军士们在操作阵法之时还需多加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