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独孤乐屠却仍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如今她已无路可去,此时寄人篱下也是无奈之举,可这普天之下,又哪还有一方天地可供她落脚歇息的呢?
正在众人沉浸在一片欢声笑语之时,那太守府外忽地冲出一行动迅捷的军士,只见他眼神焦急,正在大堂内寻着那周昭的身影,见周昭此时正与那老猫和猴子勾肩搭背,饮酒甚欢,急忙上前便喊住了周昭:“上位,属下有要事禀报!”
那周昭这才反应过来,晃了晃有些醉意的脑袋,急忙扶起身前跪拜在地的军士,说道:“夜猫子,有何事,速速说来!”
说来也怪,前一秒看着就要不省人事的周昭,此刻竟打足了精神,好似那数碗浊酒下肚跟饮水没什么两样!
“地字组将士在松江府附近发现异常,一时不敢定夺,还请上位前去查看!”那叫夜猫子的军士急忙起身说道。
“地字组由地龙与你掌管,你二人为正副旗官,如今你来寻我,那地龙尚在何处?”周昭问道,心中却甚感不安!
“如今地龙率地字组将士正潜伏在松江府内,为避免打草惊蛇,便尚未主动暴露身份!”地字组副旗官夜猫子答道!
周昭思绪片刻,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诡异,那松江府是长江的出海口,通水路可以一直进到金陵城腹地,自古以来便是要塞重地,那位置若是有军情,此事定不容小觑!
思量一番后,周昭急忙起身领着夜猫子走到了王耀崧的身前,对着王耀崧拱手说道:“王帅,属下有事禀报!”
王耀崧也早已发现了席间的异事,见周昭面色凝重,这才开口说道:“周大哥请讲!”
“方才探子来报,那松江府有异动!”周昭说道,眼神却凌厉的扫了一眼正在埋头吃饭的独孤乐屠!
王耀崧此时也注意到了周昭的防范之心,却眉头一皱,忽地像是做好了决定,便对着周昭说道:“速度集结斥候营,半个时辰后向松江府出发!”
那立在一旁的许靖见王耀崧这么仓促就要离去,急忙上前拱手说道:“王帅,此番就要离去了么?”
“事出无常必有妖,那松江府是直通金陵城咽喉所在,若是在那出了问题,还不到开年,我们也许就被敌人釜底抽薪了!战场之事瞬息万变,我们还是早做打算为好!”王耀崧严肃的说道。
“末将知道了,不知有何事是末将可以效犬马之劳的!”许靖也是身怀大义之人,自然能体会的到王耀崧的用心良苦!
“许将军只需守好这钱塘城,加强海上的固防,若是再遇到倭寇来袭,也好有足够的时间应对!”
“末将遵命!”虽王耀崧并不是直接管辖许靖的上级,但许靖打心里还是佩服这年轻人的!
“那大家就都各自去准备吧!你们兄弟二人也好好再畅饮一杯,这才刚拜上把子,就要各自奔波了,人生岂能事事如意啊!”王耀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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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对周昭和许靖说道。
经此一言,许靖与周昭二人这才惺惺相惜的看着彼此,忽然又各自斟上一杯酒,仰头便痛饮起来!
乘着众人话别之际,王耀崧却拉着秦月阴已起身往客房走去,经过那独孤乐屠的身旁,还不忘将她一同拉起,那独孤乐屠自然是不愿意,刚要动气,却见王耀崧正瞪大眼睛盯着自己,好似是在告诉独孤乐屠,你是我的人,我去哪儿,你就得跟我到哪儿!
任凭独孤乐屠百般抵抗,终究是执拗不过,奈何王耀崧力气又是极大,她越是想要反抗,手臂上却被抓的越是吃力,凄怨的回首看着王耀崧那炽热的眼神,便好似有些心虚,就再也反抗不了,如同一只待宰的小绵羊,只得默默的牵着小结衣跟在了王耀崧和秦月阴的身后,走了良久才轻声说道:“你方才说人生岂能事事如意,你又可曾有不如意之事?”
在独孤乐屠的心里,她只觉得王耀崧定是那生来富贵,嘴含金汤匙之人,此刻她如此反问,便是在嘲讽着王耀崧方才的无病呻吟!
“也就是四五年前吧,我也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日我父母双双死在那朱雀的烈焰之下,我却无能为力,那一幕刻在我心里如烙印一般,挥之不去,任是如何想要忘却,却如蛆附骨!”王耀崧淡淡说道,好似一切都如过眼云烟,稀松平常。
一旁的秦月阴却感受到了王耀崧此时情绪的巨大波动,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之情,一瞬间便溢于言表,可片刻之后就被他很好的安抚下去了,此时,她也才明白,这看似每天温暖如风,行为粗枝大叶的男人,心里其实藏了许多不愿回首的往事!
那独孤乐屠更是听得身躯一震,停在了原地,像是想起了自己年少时,父母也是那般惨死,忽地就情绪崩溃了一般,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王耀崧和秦月阴这才反应过来,忙转身看去,正见一旁的结衣已将跪在地上的独孤乐屠搂在了怀里,正在极力的安抚着独孤乐屠悲伤的情绪!
“月阴,你带结衣先去房间收拾行李,这里有我!”王耀崧当然能感同身受的体会到独孤乐屠此时的心情,只是不想让小结衣被独孤乐屠的情绪所影响,这才叫秦月阴支开了结衣!
秦月阴立即会意,便微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