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收拾了行装,吃饱喝足后便离开了客栈,走在这金陵城中,只觉得这江南的繁华比之那京城也不遑多让,即便正值冬季,街上的人群商客也是熙熙攘攘。
在一路打听之下,王耀崧一行这才来到了那金陵玉皇山之下,远远看着一片银装素裹的玉皇山在这白雪皑皑的冬季,显得分外妖娆。
三人此时也不作停留,继续往山门行去,正见一处亭子立于山门之前,亭上有匾刻着“行健亭”三字,那亭后不过数十米立着一块石门牌坊,坊前站着数位把守的门人,想必那就是玉皇山门了!
此时正值寒冬,那把守的门人不时的来回踱步搓手以便御寒!见有人来到,便打起了精神,谨慎看着!
王耀崧却快步走去,远远对着那众门人拱手施礼道:“中州定远侯前来拜访,还请通报!”
那为首的门人见状也急忙拱手施礼,嘱咐下属先行上山汇报,这才对着王耀崧一众三人说道:“客人请在此等候片刻,待通报与我家主人,自会带客人上山!”
“客气,客气!”王耀崧见状也拱手笑着答道。
三人此时已到玉皇山前,便也不再急于一时,即便是晚了与那花流水约定的时间,但事已至此,也只得静观其变!
又在山门处等了片刻,便齐齐凑到那行健亭里坐下,远远观着那山下的壮丽风景,犹如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的雄壮辽阔,一时也谈笑风生,指点江山。
“耀崧,你如何此时才到?”正当三人在那行健亭中畅聊着些趣事,远远便听到有人喊着王耀崧的名讳,王耀崧诧异的回首看去,正见那秦月阴的舅舅前将军花流水正往山下赶来,对着众人挥手示意。
“花将军好久不见!”王耀崧便也起身向前,待走到花流水的身前,这才拱手说道。
“言重了,自家人!”说着,花流水又看了看王耀崧身旁的秦月阴,见秦月阴一脸微笑,气色红润,这才放了宽心,严肃说道:“你们怎么此刻才到金陵城,我都担心你们在路上出了意外,正要去寻你们!”
“舅舅莫怪,这一路上遇见不少奇事,这才耽搁了行程!”王耀崧打着哈哈,抚平着花流水不安的情绪,说着又将身旁的周昭举荐给花流水道:“这位是我在路上遇见的能士,庐江周昭!此次讨伐倭寇,他定能建奇功!我打算于军中组建一队斥候营,此营便由周昭掌管,封斥候校尉!”
那花流水看了看王耀崧身旁的周昭,只见这人年纪尚轻,身形有些单薄,却也是容貌甚伟,虽从外表看不出此人到底有何真才实学,但既然能被王耀崧推举,定是有其独到之处,便对着周昭说道:“甚好,若是有才,我中州军便是你一展身手的好去处,那斥候营人选倒是你可随意在军中挑,我只有一个要求,便是这营一旦交到你手中,定要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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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领命!”周昭面对着王耀崧和花流水如此的信任,顿时只觉得热血沸腾,感激涕零的说道。
王耀崧看在眼里,想着这花流水治军当真是一把好手,任是凭这三言两语,就能将周昭激励的如天授命,一副万死不从的使命感油然而生,反而却为那周昭捏了把汗,想道:“我可怜的周大哥,如今上了贼船,怕是再也下不去咯!”心中暗笑!
“甚好,周大哥,接下来你就先跟着花将军熟悉下军队的事务,一旦筹建好斥候营,定要加紧训练,探查敌情的任务随时都有可能交到你手中,必须招之能战,战之必胜!”王耀崧说道。
“末将领命!”周昭拱手说道。
说着,王耀崧又看着花流水,轻声说道:“舅舅,这玉皇山可好相处?”
“不足为惧,我较你先来数日,已打点好了一切,只要你别胡言乱语,自乱阵脚,这玉皇山众人也奈你不何!”
“甚好!”王耀崧听着微微一笑,又问道:“那沿海倭寇之事,此时战况如何?”
“此时节气已是立冬,扬州地界也已全面步入寒冬,这九州上下都进入休养生息的时刻,那倭寇纵使再英勇善战,面对这气候的变化自然也不例外,较之前抢掠的频次也少上了许多,大部分倭寇应是躲在哪处正做准备熬过这寒冷的冬天,只是仍有些零星的流匪不时的袭扰沿海的钱塘城,我在此等你多时,便是要与你商量开年之事,到时入驻钱塘城抗击倭寇还有很多事需要你主持操办!”
“如此说来,我们还有近两个多月的时间准备?”王耀崧悄声问道。
“正是,在此期间,耀崧你可已有了良策应对?”花流水似笑非笑的说着。
正说话间,众人已纷纷移步往那玉皇山上山之路走去。王耀崧则便走边说道:“这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建立我前锋斥候营,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扬州军与倭寇大小战役已有数十场,如今竟连倭寇的老巢都还未找到,如此下去,定会被倭寇蚕食殆尽!这事我已交由周大哥前去操办!到时舅舅只需与周昭对接,便能获取第一手的情报!这点至关重要,甚者王往能改变整场战役的局势!”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