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征,我就不与你同去了,那东北战事需要我去主持指挥,如今咱俩也算是各自独当一面了,千万莫要丢脸。到了扬州之后,万事需与我舅舅商量着办,切莫着了那吴文台的道,他们吴家世守扬州已数百年,在当地的威望和名声确实是谁也不能代替的,可千万不要让他们抓住了口实!”秦月阳心细如尘的吩咐道,生怕言语之间遗漏什么重要事情。
“那东北战事,你可有人相助?”王耀崧点点头说道。
“那韩约会随我一同前往并州,豫州平乱的时候,他身为军师中郎将,屡有妙计,在那潼关做一任太守,当真是埋没了他的才能。届时那楚、青二州也会有辎重兵马驰援,咱俩不妨再此约定,倘若谁能先一步平叛祸乱,则立即前去增援另一方,到时,输的那一方必须得无条件答应胜的一方一件事情!你可愿意?”秦月阳笑着说道,心中却不免有些忐忑,二人都尚且年轻,如今却已是一方将帅,此次出征如何凶险自不必多言,任谁都不知意外和胜利到底谁先到来。
“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二人相视一笑,互相点头示意后,秦月阳便转身走出了房门!临走时,秦月阳却甩给了王耀崧一枚印章,只见王耀崧眼疾手快,猛地抬手便稳稳接住,放在手心细看之后,却见那章底刻着定远侯印,心中顿时感慨万千!这秦月阳表面不动声色,暗地里却为自己争取了这么多,虽总是那般轻描淡写,对自己却可算是照顾有加了。想着,手中却将那印章又捏紧了几分,这才郑重的放进了怀里!
“大哥,那燕赵之地多豪杰,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可定要保重啊!”秦月阴看着秦月阳渐行渐远的背影,竟忍不住的开口喊道,神色间尽是不舍之意。
“你们也要好好保重!我还等着哪天抱着我大外甥一同驰马狩猎,教他治国之道呢!”秦月阳爽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身子却早已是没了踪影。
秦月阴听罢,眼角终于是流下一丝热泪,他们兄妹自小便相依为命,几乎是形影不离,可此番却面对着人生别离,心中不免伤感!
王耀崧见状,却也感同身受般有些难过!急忙上前将只身立于房门口的的秦月阴往自己的怀里搂了搂,轻轻拍着她的背,缓缓说道:“到时生个胖外甥赔了他就是!”
秦月阴听罢,随即便破涕为笑!原本伤感的情绪此刻竟被这一句玩笑弄的烟消云散,只是美人梨花带雨后,却更是别有一番风味,王耀崧此刻再看过去,却仍是觉得惊为天人!
由于此去并州山海关不仅路途遥远,且一路都是山道盘旋,秦月阳不日便率大军出征,临走时告诫王耀崧定要去拜访他们的救命恩人,也许在那还会有些不少的收货。王耀崧却在心中早已是有了打算,那当朝国师天地返的名头,王耀崧也早有耳闻,百闻不如一见,此次前去定要虚心求教!虽说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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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之时,那天地返已不止一次来探望过自己,但二人却始终没有正经的交谈上一番。此次登门拜访,王耀崧已是有着一肚子的问题想求个解答,毕竟于少君山一战,王耀崧武学剑意上的弱点早已是暴露无遗,虽看着剑意威力十足,却总是不能对敌人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反而每次都是自己身体力竭,任人鱼肉。若是自己再这般瞎学乱比,真怕哪一天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真到那时,恐怕是再也后悔莫及了!毕竟纵使有再多的好运,也不会一直垂怜于自己!
于是王耀崧便按一先与秦月阳商量好的计划行事,命花流水作前将军亲率大军走陆路借道豫州,再南下经楚州地界,一直东行直达扬州!而自己则与秦月阴走水路顺流而下,路程上虽快了许多,但也能空出些时日回浔阳省亲,此次王耀崧离家已有三年多之久,每每想起自己年迈的爷爷独自生活在那浔阳江城,王耀崧的心中却总是有些不落忍,毕竟有些藏在心里的事王耀崧还一直找不到机会与老人开口!
这日一早,王耀崧便与秦月阴收拾好了行装。出发前,二人却是作伴先一同到了那长安大理寺拜访国师天地返。那大理寺是掌管天下宗门教派的场所,门前来往的不仅是些束发青衣的道人,就连皈依佛门的和尚和国子监的儒生也纷纷往来行走频繁,显然此处已成了座三教合流的圣地!
只见二人行走约莫半个时辰便到了大理寺的门口,远远看去,见那门庭极为庄严肃穆,巨大的牌匾上镶着三个金黄的大字——大理寺!门前立的两只石狮,如金刚怒目,仿佛能将一切邪魔歪道都阻绝于此!
王耀崧送拜帖而去,那看管门庭的捉刀侍卫便进去通报,只是教二人再此先等一会儿!王耀崧倒也不急于一时,与身旁的秦月阴相视一笑,便也对着那侍卫拱手相待!见侍卫不远离去,这才与秦月阴一同侧立一旁,只是二人才说上几句话的功夫,那通报侍卫便已走了出来,拱手示意王耀崧和秦月阴二人与他一同进这大理寺。
待二人进了这大理寺,见寺内的连廊楼阁处却是围满了人群,不时有孺子学生在寺内高谈阔论,声音宏亮,旁若无人。每每说道情绪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