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风高气爽,长安城花府院内的桂花此时开的正旺,香气扑鼻让人神清气爽。金秋十月正值良辰美景,秦月阴却正提着一盆清水往房间走去,过惯了无拘无束的生活,秦月阴倒也不需要侍女照料起居,轻声推开房门,将那水盆放倒床边的木架子上,又自顾自的将一片干净的毛巾放入盆中,拧干之后,便擦拭着王耀崧此时已是蜕变成洁白无暇的躯体。
这些日子过来,王耀崧在秦月阴的悉心照料下,身上的焦黑早已是全部褪下,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层层新生雪白的肌肤,透着那肌肤之下甚至能看清楚一根根崭新的经脉交错其中,那火红的血液快速的流转,似乎预示着一切都即将要好转起来。
随着王耀崧的气息越来越稳定,秦月阴此时的心情也是愈发的大好。在王耀崧昏迷期间,秦月阴还不止一次的拜托师叔天地返前来观察王耀崧的近况,当朝国师天地返倒也无法拒绝这女子的苦苦哀求,一番探查之后,便笑着说道:“不出三日,这后生定能醒来,月阴你就放宽心吧!”说着天地返便起身说是回大理寺处理些事情,毕竟那前任少君山门主张若虚自从被带到长安城,便一直被关在大理寺内,这世界的宗教事务都需要他来处理,若是交倒朝堂之上,反而显得乱了章法。若非那张若虚也是一代宗师,天地返也自然不会痛下杀手。反而是与那阶下囚张若虚每天坐而论道,谈了礼法和武学上的事情,话语投机之间,对天地返时常也会有些启发,那张若虚本就哀莫大于心死的内心仿佛更宽敞了些。
那豫王秦月观则被秦月阳带去面见了当朝圣上秦无计。那其中具体发生了何事,也只有天知地知,他秦家人知。总之事后是那豫王被遣去那西郊的大夏皇陵为大夏秦家的列祖列宗守陵,恐怕是这辈子也出来了。正所谓:“虎为百兽尊,谁敢触其怒,唯有亲子情,一步一回顾。那夏帝秦无计纵使是万分恼怒,终究是没能对自己的儿子下手,如此结局,也算是了了桩心事。
入夜,微凉!秦月阴给躺在床上的王耀崧轻轻盖了被子,自感乏累,便也侧身躺在了床上,跟着一起睡了过去,她已是如此陪伴了王耀崧良久,自然也不会感到有什么礼教上的束缚。
睡梦中,秦月阴梦见自己与王耀崧泛舟游湖,远处寒山寺庙敲来阵阵钟声,伴随着天边大雁南飞,竟是那般的惬意自由!
忽然秦月阴只觉得手中一暖,一双大手正抓住自己的柔荑,梦境里的秦月阴转头看去,见王耀崧正对着他微微一笑,伴随着落日余晖带来的光芒,秦月阴只觉得心间一甜,便是也跟着醒了,一切都仿佛是真实发生的一般,再侧头看去,见那王耀崧此时躺在床上也正对着秦月阴微微一笑,仿佛冬日的太阳,温暖和煦。
秦月阴像是不敢相信的眼睛,将另一只手从被中抬起,努力的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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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眼睛,再看过去,竟真的是王耀崧正朝着自己微笑。
“你醒了!”秦月阴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一颗豆大的泪珠不经意间便滑过她如羊脂玉般的面庞。
王耀崧见状,只觉心疼,便想要抬手去擦,可手臂刚伸到一半,却怎么也使不上劲,便又无力的落在了床上。
“你现在身体还未完全恢复,重铸的骨骼经脉还未适应,可别乱动了!”秦月阴见王耀崧抬手的样子,忙起身接过王耀崧雪白的手臂,安安稳稳又放在被子里,轻声说道,所有的动作都显得那般平常自然,没有一丝矫揉造作的感觉。
王耀崧点了点头,眼角竟也滑过一丝泪水,许久没有说过话的嘴唇轻轻张开,笑中带泪的说道:“苦了你了!”
秦月阴面若桃花的笑着摇了摇头,又开心的点了点头,二人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又是几日的光景,那回京后便忙的不可开交的秦月阳听闻王耀崧终于是醒来,便迅速赶回花府,彼时二人再见,却也是笑中带泪,寒暄了良久。
“就知道你小子命硬,天雷都劈不死你!”秦月阳笑着说道,眼神间的触动却怎么也隐藏不了。
“说的轻巧,谁知以后还会不会有这般运气,咱们可说好了大舅哥,下次可别再让我冒这危险了!你也知道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不方便再出生入死了!”王耀崧笑着打趣道,劫后余生的玩笑总是轻松的多。
“行啊!今日我做主了,妹夫,你就在这花府好生养着,有我这倾国倾城的妹妹伺候着,定也委屈不了你,可别让我唯一的妹妹守了活寡就是!”秦月阳心中畅快,便也口无遮拦的说道。
那一旁的秦月阴听闻,只是俏脸绯红,低头不语,本是大家闺秀的她此时竟是一副小女人的模样,让人心怜。
“行,这话我可是记下了!大舅哥,这天下初定,你下一步作何打算?”正在王耀崧和秦月阳说话之间,众人却听见门外忽地有侍卫来报。
“报····!”那侍卫仿佛事遇着了天大的事,急的嗓子都快冒烟了!
“何事这般惊慌,速速说来!”秦月阳此时威严尽显,颇有些帝王之相。
“禀殿下,边关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