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乌云和烟雾早已散去,一阵微风吹过,此时又是一片晴朗。约莫一炷香的功夫过后,果真如那秦月阳所言,山下的喊杀声已渐渐传至太清宫来,众人纷纷侧眼望去,心中却无疑都是忐忑不安的,只见一众藏蓝色道袍的门人首先赶到,秦月阳心里才暗自松了口劲。而那秦月观看在眼里,心中却已是万念俱灰,身形竟也有些晃动,眼看就要站不住了。
秦月阳此时正细细的观察着三哥秦月观,见他阴晴不定的脸上满是愁容,却又是笑着开口说道,而这句话也将是把秦月观心里的最后一根稻草也压垮了:“三哥,在你上山之时,我中州大军早已是连克豫西四城,此时已是兵临那豫州城下,做出围城之势,倘若你被擒的消息传到豫州城,你可还有胜算?”
秦月观听着脚下竟踉跄的险些倒地,勉强支撑过来,眼神死死的盯着秦月阳看道:“你好深的心计!”
“这三哥你可真是抬举我了!我顶多只想到前三步!这整个局势在背后操盘谋划的,是我那兄弟王耀崧,只可惜你身边没有这样一个得力助手!”秦月阳似笑非笑的不断冲击着秦月观的心理防线,看着秦月观此时又是陷入了无尽的思索,终于是一口气顺不上来,竟口吐鲜血,人也直直摔倒在地,昏迷了过去。
秦月阳冷笑的看着秦月观瘫软的身体,对着手下门人说道:“来人,将张门主和豫王抬下去,封住二人的奇经八脉,一并带回中州!”杀人为下,诛心为上,只有将人的意志彻底击碎,才能让他消沉下去,再也无力回天!秦月阳这攻心之计,却也是炉火纯青了!
此时豫州城内,面对着城外乌央的大军围城,城内军士百姓早已是躁动不安,群龙无首的豫州城空有人力物力财力,却无人能有效的指挥!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却又不知是哪来的风言碎语传那豫王早已被擒,守城将士便纷纷没了主心骨,一时进退失据。西城门楼上,豫州守将陈启正为稳定军心之事发愁,却见那义马、新安、谷城的三位弃城守将带着一众侍卫前来拜营,还未宣见,就见那众人硬闯了进来,开口便问道:“豫王何在?”
陈启大怒,这等败军之将如今竟敢这般放肆,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将他们与那函谷守将孙良元一同处死,以除后患。可此时已是后悔莫及,如今豫州城内一片混乱,若再阵前斩将,恐引起将士哗变,大局为重的陈启看着眼前的三人,心中却无时不在思虑着对策!
“豫王抱恙,你等何事擅长大营?”陈启强忍着怒火,开口说道。
“陈将军欺我等是无知小儿?我等早已去那豫王府上探访过,得知那豫王早已出了城不见踪影,陈将军谎报军情,该当何罪?”义马守将刘智说道。
“我看你三人才是阵前扰乱军心,该当问斩,来人呀!将这三人拖下去,斩了!”陈启心中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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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想先下手为强,厉声说道。只是帐外迟迟不见人影,心中愤怒,刚想拔剑而出,却见那刘智身后的一名侍从突然拔刀相向,对着毫无防备的陈启当头就是一刀,便取下了陈启的首级,这堂堂一员虎将,便是如此就身首异处了。
那刘智见此血腥的场面,竟有些瑟瑟发抖,对着那拔刀的侍从拱手道:“韩将军,我等也算是将功补过,还请将军务必在大帅面前美言几句,留我等一条性命!”刘智赔着笑脸,看着陈启血流不止的首级,心中胆寒万分,一副谄媚的表情极其令人生厌。
那化作侍卫模样的竟是秦月阳手下副将百胜将韩韬,不知何时已率一众亲信潜进了这原本固若金汤的豫州洛阳城,此时手里正提着那陈启的首级扔在刘智众人跟前说道:“诸位放心,高官我不敢保证,厚禄定会有你们一份!”话虽如此,心中却满是鄙夷!
那刘智也知晓韩韬用意,急忙抢着捡起那陈启的首级,迅速跑出帐外,大声喊道:“豫王被擒,陈启已死,诸位速降,可留性命!”
那新安谷城二位守将见状也迅速跑出帐外,跟着那刘智身后也齐齐喊道:“豫王被擒,陈启已死,诸位速降,可留性命!”
那众豫州将士见状,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伏首待降。韩韬则率领着自己的亲信迅速打开豫州西城,瞬时间信号弹划破天空,随着一声爆炸巨响传来,一众围城的将士骑着快马便汹涌入城,很快便冲进了洛阳城中,一路如入无人之境,没有丝毫阻拦。
随着豫州城门的打开,这豫州城竟不费一兵一卒便被收复在了秦月阳的麾下,此战不管是阴谋还是阳谋竟都如此环环相扣,一步不差,就连后世史书记载此次战役时,也无不拍手称赞,流芳百世,一时间“定远侯巧复豫州城”成了大夏朝大街小巷的美谈。
随着中州将士旗开得胜,不战而屈人之兵,这胜利的消息很快就传遍神州大地,天下皆盼安定,可唯独豫州城的百姓却不知是喜是忧。从豫王起兵到如今平叛,仿佛人生就像一场戏,前后也不过是几夜的光景,好像一切又恢复如初,又好像一切都变了些味道,这其中的酸甜苦辣,怕也只有洛阳的百姓心里最为清楚。
前将军花流水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