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阳知道这件事的分量,当他得知豫王牵扯其中,此事就已不再是一件简单的剿匪差事了,自然也知道韩约在这件事情里,也无疑只是充当着一个极其微不足道的角色,根本翻不起任何的风浪。而秦月阳自己,也不过是深陷泥潭的马前卒罢了!
“你只需好好在城中活着,给我三日时间,三日内我若来寻你,便是能管,若是再也没出现,你就好自为之吧!”秦月阳说道。
“静候殿下佳音。”韩约拱手说道,脸上却看不出任何喜色。
窗外的天空夜色正浓,此时已到子时,听着打更人用梆子敲打着锣声,王耀崧和秦月阳乘着月色又翻出城去,一路行至城外路过的那家客店内,见店外的尸首早已是没了踪影,敲了敲店门,见开门的时那店小二,小二白天也在店内跑堂,自然是认得二人,见这二位客官这个时辰才回,到也没有多问,只是带着二人去了那天字一号房,便又去睡回笼觉了。王耀崧和秦月阳见店小二走远,这才紧紧关上房门,便进了房去。
一番梳洗后,二人躺在了床上,闭目养神,谁都没再言语。
沉寂了良久,梆子刚响,此时已是二更天了,黑夜中的秦月阳终于是开口说道:“耀崧,你可知那豫王是何人?”
“不知。”王耀崧仍是闭目养神,淡淡说道,有些事他不方便问,知道太多也是徒增烦恼,可既然秦月阳主动诉说,王耀崧也不便推辞。
“当今圣上三皇子,我同父异母的胞兄,论岁数大小我得称呼他为三哥,封地为豫州,封号豫王。”秦月阳说道,言语间却平淡的很,并没有过多的情绪波动。
“你和他关系很好?”
“小时候,父皇接我和月阴去宫中小住过一段时间,只是见过罢了。”秦月阳说道。
“那便不好?”王耀崧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对此事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趣,他只知道秦月阳和秦月阴一个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和另一个是心爱之人,对于其他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他也根本不想陷入其中。
“你可知他占这潼关所谓何求?”秦月阳又问道。
“不知。”
“你小子人精一样,就别装了,这潼关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豫王强夺此地,只为直指长安。”秦月阳笑着说道,心想着王耀崧在这节骨眼上竟还与自己打着哈哈,真是错付了。
“那你想如何?”王耀崧没有搭话,反问道。
“此事非同小可,我也不敢私下决定,现在回想起来,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差事会落到我头上,看来是有人有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秦月阳有些丧气的说道。
“既然还没想出办法,就先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明日再坐决定如何?”王耀崧说道。此时秦月阳早已心乱如麻,若当下妄自决定,必定不是万全之策,与其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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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悔不该当初,不如待头脑冷静之后,再好好想想出路,也比那病急乱投医来的强上许多,王耀崧这般想道。
黑夜又陷入了无尽的沉默,王耀崧和秦月阳彼此都心照不宣的没了话语,只是二人都希望这短暂的夜能更漫长些,长到一切都尘埃落定,那时再醒,可就不用再愁了。可世事总与愿违,越是不愿面对的东西,越像狗皮膏药的粘着你,怎么甩也甩不脱。
王耀崧闭上眼睛后,便将身体进入了自己神识内的大荒西经里。霎那间,又是一座座漂浮在天空中的神山赫然出现在眼前。而王耀崧此时仍是处于那座丰沮玉门山之上,映入眼帘的还是那座巨大的玉门。
此时王耀崧细细的打量着玉门,却不再想着用蛮力将它推开,伸手轻轻触摸在玉门上,感受着蓝田日暖玉生烟的阵阵凉意,突然那凉意袭上心头,让人心神为之一振。不敢造次,王耀崧再细细品去,却只觉得身体舒畅,那凉意伴随着全身血脉迅速绕体而行,竟舒爽的让王耀崧沉醉其中。
稳了稳心神,王耀崧试着轻推那座玉门,见玉门竟被微微推开了一丝空隙,王耀崧见状,心中大喜,再想用力推去,只是还没发上力,身子又是被玉门的反弹之力给震飞了出去,屁股重重的摔在了远处的地上,一阵生疼。
王耀崧摔了个倒栽葱,缓缓爬起身子后,嘴角却渗出一丝血意,可王耀崧不忧反喜,高兴看着眼前的巨大玉门竟咧着嘴笑了出来。“这门道看来还是没那么好掌握!”王耀崧心里这般想道,又是迈步向前,待走到了那玉门跟前,又将手轻轻触碰上了那座玉门,还是那般凉意袭上心头,沁人心脾,让人难以自拔。但此时王耀崧却再也不会先前那般急不可耐了,越是舒服的时候,越要冷静的应对,慢慢的感受着玉门带来的舒适感,轻轻的触碰着玉门,缓缓的将玉门往里推了推,每当手上不自觉的想要用力时,王耀崧总是强行将手劲收回了几分,待那股冲动的感觉渐渐消散去,这才又微微的触碰着玉门。虽然每回收力时,刚被推开几分的玉门又会合上半分,但只要是不断的有些进步,王耀崧就甚是满意了。如此反复了数百次,玉门终于是在一来一回的拉扯中露出了一个缝隙,透过缝隙,王耀崧看到那玉门后竟是一片花海,刚一放松心神,手上的力道却又是控制不住,猛地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