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阴看着三人离去的身影,神情便突然落寞起来,心中思绪万千,刚想起身,想了片刻又坐了下去,如此踌躇良久。这时,安排好众人住处的花满楼回到了内堂,见秦月阴一个人坐在内堂中眉头紧锁,轻身走到秦月阴身前,拍了拍秦月阴的脑袋,眼中竟是怜惜,说道:“傻孩子,如何愁成这般模样?”
“外公!”秦月阴像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扑进了花满楼的怀里放声的哭泣。
长安城的繁华远超王耀崧和琥珀的想象,吃饱喝足的三人正肆意的从东市逛到四市,恨不得将这中州长安城所有好吃的好玩的都试它一试,只是这长安一百零八坊根本逛不完,直到快要到宵禁时,三人才恋恋不舍的回到花府。进了门便在那管家的带领下去了早已安排好的客房休息,那年过花甲的老管家刚打点好王耀崧的住处,琥珀却执意要与王耀崧住一间,管家有些不解,却听到王耀崧说道:“她怕黑。”
琥珀听罢,掐着王耀崧的脖子说道:“你才怕黑。”打闹着就进了房间,管家笑着摇了摇头便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深夜,内堂的灯火微微燃着。
花满楼坐在内堂中央,秦月阳和秦月阴左右伺候在侧。
“月阳,你可想好了?”花满楼说道。
“孙儿想好了!”秦月阳说道。
“你虽身在帝王家,却自幼出家住在山上修行,本与这世俗都脱离开了,为何非要入这凡尘?这平常人的日子难道就过不得?你母亲早逝,我已经很后悔了。”花满楼面容伤感的说道。
“这也许就是我的道,冥冥中就注定了。”秦月阳没有反驳,但神色却十分坚定的说道。
“你知道你为此要失去什么?”花满楼又问道。
“还不知道,但我也想试试。”秦月阳说道。
“即便是月阴一生的幸福,你也在所不惜?”花满楼轻声说道,眼角却瞟了一眼身侧的秦月阴,见那秦月阴听着身子一颤,表情僵硬,心中甚是不舍。
“孙儿不会走到那一步的。”秦月阳却信誓旦旦的说道。
“等你真入了局,很多事就由不得你做主了。”花满楼叹息的摇了摇头说道。
“那我就做那能做主的人。”秦月阳字字如芒,霸气外露。
花满楼见秦月阳如此坚定,思绪良久,闭目养神,堂内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安静的仿佛没了生机,秦月阳也不多言,只是静静的等着。
终于花满楼思绪了良久,这才微微睁开了眼睛,像了下了极大的决定,缓缓说道:“你且去吧!我与你舅舅去给你争取一个机会,接下来的事就看你自己的了。”说完,拖着沉重的身体缓缓朝着侧室走去,秦月阴忙去扶着,花满楼轻轻拍着秦月阴的手,不再多言。
此时昏暗的内堂中只剩秦月阳一人,瘫坐在椅子上,睁着眼睛颓靡的仰望着房顶,眼角流出一丝热泪,不知是开心还是伤心?
尽管秦月阳早在心中盘算着即将发生的一切,可真到那些事情都活生生的发生在自己眼前,却又是另一番感受。这种感受只能去适应,决不能害怕,秦月阳这样告诉着自己。
接下来的几日,王耀崧与琥珀一直住在花府,尽管有老管家安排着他和琥珀的衣食住行,却好几日都不曾见过秦月阳、秦月阴和花满楼,心中不免有些担心,特别是想起那日秦月阴的落寞的神情,心中越是不快。
有些时候因为空闲的时间多了,人就越容易胡思乱想,为了避免这样消极的情绪占据心头,王耀崧盘膝而坐,闭目养神,将神识进入了大荒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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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中,还是那不周负子山,还是那两头小狮子,多日不见,身行却大了许多,小狮子见着王耀崧出现在神识中,高兴的手舞足蹈,领着王耀崧就往那热河里钻。经过几日的浸泡,王耀崧早已适应了热河里的灼热,那两只狮子像是也能感应似的,竟双双纵身一跃跳到了那冷河里,同样冒着浓浓的烟气,却寒冷刺骨。
王耀崧心领神会,也跃进了冷河中,瞬间身体便被冻的麻木了。这冷河与热河截然不同,在热河里只要保持着静态,身体便能慢慢适应灼热感,但在冷河中王耀崧被寒冷刺骨的河水包围着,只能通过不停的折腾身体,才能勉强保持着身体的各项机能不被冻僵,眼看就要坚持不住了,那两只狮子又扑过来死死的压住想要起身的王耀崧,被按住的王耀崧见状又只得将身子埋进河里,盘腿漂浮在河中。不多久,寒冷的刺骨感被麻木和失去知觉替代,王耀崧似乎感受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竟被冻的动弹不得,心中大惊,赶紧运行着自己体内的真气,只见那真气此时正慢慢的将身体内被冻结的经脉慢慢冲破,随着破裂的声音传到王耀崧的脑海,王耀崧全身的经脉仿佛都重生了似的,瞬间便又觉得通体轻松,神清气爽。如此反复了数遍,王耀崧只觉得自己的经脉比以往要宽大许多,血液流动的速度也快上了许多,渐渐身体也暖了起开,开始适应了冷河里的温度。
此时,王耀崧大呼奇妙,这热河冷河竟有洗髓的功效。时不我待,我耀崧又是在神识中修炼了数个月,再睁眼时,现世里却是已经天黑了。
见琥珀正看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