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临近,王耀崧在花满溪又修养了几个月,身体到是恢复了不少,与琥珀的关系也亲近了许多,两人毫无避讳的一起生活,一起修行,朝夕相处,形影不离。
年关将至,这日,琥珀带着王耀崧一起去湘州城赶集。一路上好不热闹,二人买了对联和一些日用品,一路上也是有说有笑。不多时逛的也有些乏了,琥珀便拉着王耀崧来一茶馆休息片刻,向店家要了壶茶,便拉着王耀崧坐着喝了起来。
这时却听见旁边桌子的食客聊天说道:“听说这次湘西剿匪战况异常惨烈啊!”见那人一脸的痛苦和无奈之色,表情甚至有些狰狞。
此时,桌上另一食客附声说道:“可不是么!听说那些山匪利用湘西险要的山川地形,白天躲在山洞里,一到晚上就风高放火,月黑杀人,打家劫舍,无恶不作,为祸一方啊!”
又有一人接过话茬说道:“听说西市街口那张老头家的儿子已经死在战场上了,咱们湘州城云麓宫的怀古长老好像也受了重伤,湘州军士正和那些土匪僵持不下,死伤惨重。也不知道这新年将至,我湘州儿郎有几个能回家过年的。”
而这边的王耀崧和琥珀二人一边饮茶,一边细细听着,直到琥珀听到石怀古受伤疆场,便再也坐不住了,急忙起身就往云麓宫去,王耀崧也不敢耽搁,连忙跟了上去。临走时还没忘记对着店家嘱咐道:“店家,我将这物品先寄存在此处,回头再过来拿。”说完,便一个冲刺,紧跟在了琥珀的身后。这怀古叔叔也是自己的授业恩师,王耀崧自然也是担心他的安危。
一路上了天麓山,进入云麓宫,刚踏入内堂,琥珀便见到此时云麓宫门主萧湘月正与一众幕僚在议事,琥珀心中着急,便顾不得场合,穿过大堂便焦急的对萧湘月问道:“师傅,怀古叔叔去哪儿了?”
潇湘月听闻,眉头一蹙,朝着琥珀瞪了一眼,瞬间又立刻维持着庄严的神态,语气平和的对着一众幕僚说道:“今天就议到这儿吧!”
说完,众幕僚便纷纷离去。大殿此时只剩下琥珀师徒和站在殿外静心等候的王耀崧。王耀崧见一众幕僚纷纷离去,便一一施礼。见琥珀师徒二人在堂内气氛尴尬的互相凝视着,王耀崧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便留在了殿门口,静静的站着。
“你也进来吧!”一声浑厚而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王耀崧转头一看,见萧湘月正看着自己。便连忙进殿,站在了琥珀的身旁。
“石怀谷也是你的半个师傅了,听也无妨。”萧湘月说道。这声音气息日渐浑厚,看来内伤确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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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许多。
王耀崧施礼,以示敬意,便细心听着。
“湘西匪祸又起,你怀古叔叔确实是去剿匪了。”萧湘月平静地说道。
“那怀古叔叔能平安回来么?”琥珀问道,眼神里尽是担忧。
“在外征战,谁能保证平安?”萧湘月说道,仿佛对着战场生死早已看淡。
“那师傅意下如何呢?”琥珀问道。
“我能如何,我若不坐镇这湘州城,整个湘州必乱,南疆必分裂。”萧湘月有些无奈的说道。
“那便放任不管了么?”琥珀有些愤怒的说道。“当年若不是为了回来救师傅,怀古叔叔早就能将那土匪一网打尽,今日,我们怎能弃他不顾呢?”
见琥珀提起往事,萧湘月顿时神色微怒,正要发火,却听见王耀崧说道:“琥珀敬重您和怀古前辈,心中早已是将你们视作父母,今日怀古叔叔有难,这份担心也是情理之中,若是口不择言,还请前辈见谅。”
“她是我的徒弟,我自然清楚。”萧湘月面无表情的看着王耀崧,脸上的神色也缓和了下来,又说道:“我自有打算,你回花满溪去吧!”
琥珀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的师傅,微微颤抖的声音说道:“难道你还想再失去怀古叔叔么?”说完,便跑着离开了云麓宫,王耀崧见状,抱拳朝着萧湘月施礼,便也急忙跟了上去。
潇湘月身体微微一颤,像是回忆起了往事,内心仿佛痛苦不堪,微微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此时整个大殿也空荡荡的没了生气,像极了她的内心。
琥珀一路飞奔出城,几个健步冲刺便甩开了王耀崧,看着方向应该是回花满溪,王耀崧眼看追不上了,就先去茶馆取了东西,这才回来花满溪。
日上三杆时,王耀崧才急急忙忙的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到花满溪,却见琥珀此时已经收拾好了行李,正准备离开。
王耀崧见状赶紧扔下自己手中的东西,拦在了琥珀的身前。却听见琥珀生气的说道:“怀古叔叔都快死了,你还有心情拿这些东西?”
王耀崧被这妮子也是有些气笑了,方才赶集的时候,这些东西可都是琥珀要买的,现在气不顺了,却将怒火发在了自己身上,脸上却和煦的微微一笑,耐心的说道:“怀古叔叔自然是要去找的!可也不急在这一时,咱们今日便将路上要准备的衣服行李干粮都准备好,明日一早启程可好?”
听着王耀崧这般说道,琥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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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色这才稍微和缓了一点,气呼呼的脸蛋胀的通红,王耀崧便牵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