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王耀崧便在这云麓宫住下了,琥珀将王耀崧安顿好了之后,便不知去向,空留王耀崧一人待在房间。闲着无聊时,王耀崧漫无目的的先是在房间里转了转,见如今陪伴自己的只剩时间了,便不敢耽误,端坐在床上,修炼起了冰心诀。
闭目养神,沉心静气,这冰心诀虽能稳定住自己体内朱雀血的躁动,却并没能为自己提升任何固本培元的真气,王耀崧却丝毫没有气馁,又默念着筑基心决,费尽浑身解数都不能将丹田内散乱不堪的真气重归一处。修行了半天,却发现自己的道法仍是没有丝毫进步。此刻,王耀崧心想着这朱雀血也着实过于霸道,若是自己无法将它吸收或完全祛除,怕是内力真气再也不能上进一步了。
虽任心有不甘,但王耀崧轻易放弃之人,权衡利弊后,退而求其次的默念冰心诀,将自己体内翻流涌动的金色内丹一层层的笼罩着冰心气体,防止那朱雀血再躁动不安。
如此打坐修炼的一晚上,次日清晨就见琥珀前来敲门,王耀崧自然知道琥珀前来所谓何事,匆匆洗漱一番,便开门迎着琥珀,到是琥珀大大咧咧的说道:“师傅邀你一同商量怎么你这朱雀血。”
王耀崧微笑着点了点头,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既然逃避不了,不妨勇敢面对。跟着琥珀来到了云麓宫内殿,见内殿仍是冷清,只有潇湘月和怀古老头各自坐在椅上等着二人。
怀古老头远远便看着二人,笑呵呵的起身说道:“来了。”
琥珀对着萧湘月和怀古叔叔先后供身行礼,神色紧张的说道:“怀古叔叔,现在有了这朱雀血,我们该如何施法救治师傅呢?”
“说来也简单,只需先在这小子手臂上用真气划出一道小口,然后湘月以气化形,将这朱雀血引导自身,再慢慢吸收便好了。”说着,又看了看王耀崧说道:“只是这引导之法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能随时会要了他的小命。”
“无妨,前辈尽管去试。若是我没那活命的福气,阿珂姑娘答应在下的事儿,就有劳了。”王耀崧握了握手中的宝剑淡然说道。
“你放心,我答应你了。”说着,琥珀又有些于心不忍的看着王耀崧,心想着他还这么年轻,难道便不怕死么?可随即又心念着自己师傅的安危,便狠下心去,甩去那些不必要的多愁善感,轻轻的拍着王耀崧的肩膀说道:“我定竭尽全力,护你安全。”
“那就谢谢姑娘了。”王耀崧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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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拳,看着萧湘月,点头说道:“那就开始吧!”
萧湘月不动声色,静静的看着,良久才说道:“去内室吧!”
说着,众人便跟着进去了内室。
内室中,王耀崧已端坐在一张长椅上,脱落着衣服,却见这年少青葱的小哥身材却是极好,肌肉线条分明,完全不像他平日看着那般瘦弱,只是皮肤间此时透露着淡淡火红的颜色,想必是那朱雀血活跃躁动而成的迹象吧!
“好小子。”怀古老头对王耀崧临危不惧的表现颇有些赞赏,说话间,便以手指成剑,轻轻的在王耀崧的胳膊上一划,王耀崧体内的朱雀血便立即破体而出。原本还被王耀崧用冰心诀护住的金色内丹,此时也瞬间在王耀崧的丹田内破开了,体内的朱雀血迅速翻腾,一阵阵热气聚集在王耀崧的脑袋上,缓缓飘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将王耀崧全身烧的通红。
见状,萧湘月也不敢怠慢,立即唤出一道真气将那溢出来的朱雀血引导在自己的胸口,然后护住双手紧紧,那血液这才慢慢揉成了一个圆球,慢慢的吸收进了潇湘月的体内。
才不一会儿,怀古老头见王耀崧的身体晃荡的厉害,急忙说道:“这小子根基太浅,怕是撑不住了。”
只见王耀崧此时整个人都红肿了起来,头上的热气更甚,却听见他咬牙切齿的痛苦喊着:“挺得住。”说着,王耀崧又默念着冰心诀,极力的想要压制住体内的朱雀血。
那萧湘月也被王耀崧的意志力折服,原本想要收手,见事已至此,已再无回旋的余地,便立即加快了自己吸收的速度,直到感觉王耀崧快要力竭时,才迅速收起了真气。怀古老头那萧湘月驻手归元,也急忙在王耀崧的胳膊上用真气一抚,那刚被划破的破口处竟此刻竟又和好如初。只是再朝王耀崧看去,见王耀崧体内的朱雀血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七窍都开始往外渗着血丝。
琥珀见状大惊,忙要上前将自己的真气输送过去,却被怀古老头拦住,:“不行,你修的功法跟他的功法完全背道而驰,怕是会害了他。”
“那该如何是好。”说着,琥珀的眼泪竟不争气的掉了下来,为了自己师傅的命,就轻易夺取别人的性命,这就是自己想要的么?琥珀心中这般问着自己。
“只能看他的造化了,他要是你能活下来,老夫定当报答。”说着又对萧湘月说道:“湘月,你刚吸收了朱雀血,快去运功平息疗养,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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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果不堪设想。”
听着怀古的话,潇湘月面色平静的看着七窍流血的王耀崧,想要言语,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事已至此,后悔无用,你且先去吧!”怀古老头又说道。萧湘月这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