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格斯皱眉,他似乎认为巴维尔想要抢走图灵。
两人的名字相似,也仅仅是相似。
“灰狐医生对我们来说很是珍贵,所以朱尔斯会长只会让他得到最严密的保护,同样,他也会救治任务最为重要的那部分同伴。你的任务只是骚扰作战而已。”
而朱尔斯接下来的话语也证实了这一点:
“……奎茵将会负责最重要的部分:营救阿尔扎克。我们目前的情报只能确认,阿尔扎克就关在血池监牢的最底层,他们所面临的凶险将是其他人的数倍有余。所以灰狐医生将会随行,这是对他的保护,也是对奎茵等重要战斗力的保护。这一点,各位还有别的意见么?”
朱尔斯的目光凝聚在巴格斯的脸上,后者悻悻一笑:“抱歉,没有。”
分会长点了点头,明显早就将巴格斯的小心思看在眼中。奎茵则一贯的淡然,只是瞥了眼图灵,点了点洁白的下颌。
“那么着重再说一遍核心部分。明晚深夜,上议院空置,我们很确定那时的敏斯特大图书馆不会有任何渴血者长老存在。因为昨晚的狼人异况引发的连锁反应让他们惹到了大本钟教会,一场质询让我们有了完美的时间,说实话,这时间有些完美得巧合了,但哪怕是陷阱,我们也必须执行。”
“十支小队涉及到大量有生力量的离去,所以我必须坐镇这里。最关键的部分则由奎茵进行决断。她将带领我们中最精锐的一部分突入血池监牢。安塞尔神父则负责处理渴血者集团内部的阻碍,并为奎茵的行动提供最大的保障。至于其他小队的任务我就不再赘述。还有任何问题么?”
“我有问题!”巴格斯猛地抬手,“为什么安塞尔神父不和奎茵一起行动救出巴格斯?有他共同执行,成功率不会更高么?至于骚扰作战和其他工作不是还有另外八个小队负责么?”
朱尔斯眉头一挑:“巴格斯,我知道你和阿尔扎克关系匪浅,我也知道这里的每个人都很关心奎茵。但是……”
他看向一只沉默不语的丰收神父安塞尔:“我也说过了,阿尔扎克极有可能成为渴血者的鱼饵,且那幢建筑内就算没有长老级的渴血者,也有不弱的存在,不是公爵,就是侯爵。安塞尔神父正是我们的一道保险。”
在朱尔斯的解释下,巴格斯也没了言语。白发会长便点了点头,环视四周,目光在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停留了一瞬:
“其他分会除了安塞尔神父外还有派发别的人手。但记住,各位。这场行动不仅是拯救我们的同胞,也是为了我们的未来,为了人类的未来。这场种族战争的关键,我们所能触及的就只有阿尔扎克。安塞尔神父……”
他和那老旧帽檐下的目光相对:
“奎茵就交给你了。”
“为明晚的猎杀好好准备吧,散会!”
……
……
……
威斯特敏斯特地下。
长老寝宫。
圆盘中心的雕纹蝙蝠开始转动。一尊镶满金色纹路的华丽大棺在齿轮的链动下缓缓升出地面,哐当停住。
骤然亮起的烛火照耀了三名半跪在地的血衣身影:
“伟大的血父,羊群中的吸血蝠传达了最新讯息。”
棺材缓缓打开,干瘪的皮肤逐渐充盈。萨利·弗雷泽拔掉了身后的血色插头,赤裸着健壮的身躯缓步走出:
“芬朵尔……展示给我。”
为首的男子一头花白中发,尖锐的指甲生长,切开了撩起的手臂。
鲜血滴答而下,于地面组成了一个个字符,在晃动的烛火中呈现在萨利·弗雷泽的眼中。
他认真地看过这些血液组成的文字,良久后才长出了一口气:
“……重新擒获开膛手消耗了我太多的血律,还有大本钟那帮老不死的家伙……明晚就拜托你了,阿特金森卿。”
“当然,尊贵的血父。”花发男人抬起头来,尖牙凛然,“芬朵尔·阿特金森·弗雷泽,绝不会辜负您的期望。将该隐之子带到您的面前!”
“那么……你们呢?”萨利·弗雷泽看向后面二人。
两名渴血者浑身一颤:
“寇德·科里森·弗雷泽,绝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纳西·加帕尔·弗雷泽以血为誓,一定将该隐之子带到您的面前!”
“嗯……奎茵·佐尔格·海辛不足为惧,但是丰收神父安塞尔,还有神秘的该隐之子……一名公爵,一名侯爵,一名子爵,我想还是有些不够……”
“尊贵的血父,您究竟在担心些什么?”
“那个梵卓的余孽……他还在监牢不是么?这会让事情变得糟糕。所以……还需要别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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