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现在你告诉我,这些都被你窥见了?”
前半段图灵自然知晓,但后半段他却有些意外:“金·蒙特利尔?”
“你能分辨出渴血者制服的阶级,却不知道金·蒙特利尔?就是你说的金色长发的壮汉。整个布鲁赫氏族充当密党的军队,而他就是其中的统帅之一,也是一个活了两百年的长老,阶位并不低。”
“布鲁赫氏族相对其他氏族来说更加原始,他们崇尚绝对的力量和对密党的忠诚,但大多数脱离密党的桀骜者也来自他们之中。这些怪物擅长化身蝙蝠,并伪装成石像。大多数传说故事中的石像鬼说的就是他们,因此我们也通常将这个氏族的吸血鬼直接称作‘石像鬼’,或是‘人蝠氏族’。”
“听起来是很危险的家伙。”图灵将这些信息收纳档案,点了点头。
“每一种渴血者都很危险。但我更好奇的是……你是怎么躲在旁边看到最后的?他们居然没有发现你。”奎茵挑了挑眉毛。
“那说明我很擅长隐藏。”图灵耸肩,“又或许是那位路过的游猎者其实在暗中帮助我?毕竟在他的眼中,我只是一个平民。”
而奎茵则瞥了眼他的脖颈,没有再深究这件事。
“那些石像鬼没没办法在城里飞来飞去,也就代表着……这赋予了我们更多的自由,营救阿尔扎克的行动将会更加保险。如果这真是你做的,朱尔斯应该给你荣誉和奖励。至于你提到的其他信息……我们得去找朱尔斯。总之,如果一切属实,你带来的情报都会为你在破邪同盟中赢得尊重和奖励。”
“既然这样,那我……”
“但是这不代表你的猎杀经验足够丰富,不过……”奎茵看出了图灵想要坚持加入救援计划的事情,“我会再尝试向他们申请,但你要清楚,性命……是你自己的,世界并不会因为你的牺牲而改变什么,阿克拉茜娅也是。这次你很好运,没有那五个可怕的血族长老发现,这极有可能是那位游猎者在照顾你。但这不代表你每次都有这样的好运。”
图灵微笑:“我当然很清楚这一点。不过我还有些疑问……”
“边走边说吧,我们去找朱尔斯。”奎茵走下阶梯,“对于那个游猎者……我会向游离在伦敦城内的猎魔人打听他的消息。”
……
图灵并不知道在自己脱离“大本钟修道院”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但很明显,那个追自己的石像鬼金·蒙特利尔替他背了锅,那教会对这个世界的干涉也超出了图灵的想象——
他们怎么让渴血者乖乖听话,不让飞就真的不敢上天?
对此奎茵也给出了解释:
教会是独立于三个种族之外的结社,他们对三族战争没有任何兴趣,也从不干涉什么,但却拥有极大的权威。无论是破邪同盟还是密党都会避开任何教会的底盘,唯一例外的似乎就只有狼人。
但图灵并不知晓这一点,昨天放的血等于是坑了两个渴血者氏族高阶长老一把,并从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叛党阵营的力量。
“好!很好!”
分会长朱尔斯的公务间,这名带着眼罩的威武老人乐得狠狠拍了两下桌子,震得桌上的蒸汽灯一阵摇晃。
“你带回来的情报是我这段时间以来听到最棒的消息,这不仅关系到我们在阿尔扎克的营救计划上可以更加大胆,而且一个诺斯费拉图氏族长老的死亡也能为我们带来一定优势。请稍等。”
朱尔斯座椅后方的长衣猎人打开了窗户,而朱尔斯则拿出一张信纸和羽毛笔奋笔疾书,并将其卷好,塞入了窗外飞入的乌鸦脚筒中。
“我们黑色的信鸽朋友会为我们带来好消息,并传达情报甚至是向那些线人们下达命令。”朱尔斯随口向图灵解释着,在窗户处将乌鸦放飞后回到了座位上。
“除了这两个好消息外,你还为我们带来了开膛手杰克的源头……瑞默尔氏族的长老,萨利·弗雷泽。虽然这条情报还有待证实,但至少为我们提供了可探查的方向,只是你提到的圣魔之血……”
“圣魔之血已经有数十年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了。上次我听说那种东西的时候,我还只是个小孩儿。”
说话的是一名年迈的老人,他比朱尔斯更加年长,垂垂老矣。满是褶皱和沟壑的面容上挂着浓密的白胡子,鼻梁上架着一副小小的圆眼镜。
他是分会的副会长里德,是整个分会最大的军需官。
将他的话翻译翻译,就是他并不太相信图灵的说辞。
“我只是将我听到的告知盟会,仅此而已……”
“但你要怎么解释,你在五个拥有黑暗视觉,灵敏嗅觉,还有可怕听力的血族长老旁边监听了他们的对话,并且得到详细而准确的情报,甚至还目睹了一位游猎者和金·蒙特利尔的战斗?那可是摧毁了一整栋钟楼,教会的钟楼。哪怕是有一名游猎者在旁,你也不可能毫发无损……”
“如果您是在怀疑灰狐的种族,那么我可以明确地告诉您,他就是人类,与我们无异,只是拥有不同的容貌和发色,就是这么简单。”奎茵蹙眉看着副会长,神情不悦。
“够了里德,我相信他。”朱尔斯说,“而且其他分会的人也会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