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放的婚事到底要不要取消,陶琼音心中还没有坚定的想法。
不过有一点她和陶母达成了一致,那就是这钱她们无论如何都不会用的。
陶琼音去找徐放的时候,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从他那里问到了梁氏集团的地址,找了下班时间等着梁仟仟。
……
徐放紧抿着薄唇。
他完全不记得那晚喝醉之后还发生了这些事情,以为是自己回的家。
“能让你去买醉的女人,一定是爱到骨子里了吧。”陶琼音声音突然变得低缓,像是没有了一点儿力气。
徐放动了动唇,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好像无可辩驳。
“对不起。”
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剩这三个字。
事情已经发生了,他确实趁醉叫了梁仟仟的名字,梁仟仟在他心里说到底还是特别的,就像陶琼音无论怎么努力最终也走不进他的心里。
有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
徐放声线喑哑:“小音,我们的婚事,取消吧。”
从前这件事没有挑明,这辈子浑浑噩噩凑合着就过了,他会很好地把对梁仟仟的感情藏在内心最深的地方,随着时间的流逝尘封,试着爱上陶琼音。
但现在,他已经没办法在陶琼音面前做到忠诚这两个字,肉体可以,心里却不行,陶琼音已经知道了。
他没办法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地耽误她。
陶琼音眼眶里盈满了泪水,声音颤抖着:“你打算正视自己对她的心意了?”
“不会,我们不会有结果的。”
“你知道就好。”
“伯父伯母也不会希望把自己的女儿托付给我这样的人,等伯母身体好些了,我会亲自登门道歉。”
陶琼音瞪圆了眼睛咬唇道:“不需要,徐放,以后我们就当不认识,即便走在路上遇到了,也不要给我打招呼。”
“好。”
……
停好车走进别墅,梁仟仟一眼就看见许久没见过的黎澈坐在沙发上和梁母聊得火热。
黎澈很快就发现了她红肿的脸颊,剑眉紧皱着起身走到她面前。
“脸怎么了?”
“没什么。”梁仟仟不想回忆刚才发生的事情,她抬眸看着他,“你怎么过来了?”
“伯母叫我来吃饭。”
“哦。”梁仟仟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绕过他准备上楼换衣服。
黎澈一跨步挡住她,半眯着眼睛:“谁打的?”
别的他不熟,这巴掌印他见多了,只一眼就能看出来。
梁仟仟微微错愕一瞬,试图搪塞:“不是打的,我……”
“你最好编个像样一点的理由。”
黎澈打断她,声线里含着愠意。
梁仟仟看得出来他现在老大不高兴,抿了抿朱唇,面色都是倦色:“说了又能怎么样,你要去帮我打回去么?”
黎澈抬手,略显粗粝的指尖在她红肿的面颊上轻轻摩挲几下:“我不会帮你打回去。”
下一秒,他话锋一转:“我直接弄死他。”
梁仟仟蹙眉。
“那我就更不能告诉你了,说不定到时候给我按个教唆犯罪的罪名。”
“我不会蠢到把自己送进去。”
梁仟仟没再接话,梁母也看见了她脸上的伤,没急着问东问西,而是让秋嫂去拿了冰袋。
“伯母,我有几句话想和仟仟妹妹单独说。”
梁母给两个人让了地方,上楼去了。
秋嫂拿了冰袋过来,梁仟仟接过说了声谢谢。
刚拿起来准备往脸上敷,手里冰凉的触感忽然消失。
梁仟仟看着抢走东西的黎澈眉心蹙得更紧,在她开口的前一秒,黎澈拽着她走到沙发边摁着她坐下去,自己则是坐在身后的茶几上,半弯着腰,把冰袋不轻不重地贴在她红肿的那半边脸上。
“我可以自己……”
“脸不疼了?说这么多话。”黎澈没给她讲完的机会。
不让说她索性就不说话,用实际行动挣扎。
手刚抬起来就被黎澈眼疾手快地桎梏在半空中,她怎么用力都挣不脱。
“大小姐,算我求你了,安分点儿成不?”黎澈动了动薄唇,“伤的是你的脸,我都心疼你不知道心疼的?”
“莫名其妙。”
“你这嘴,我看看用什么堵上好。”
梁仟仟立刻噤声。
黎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和他不能用和正常人的方式相处。
“我调查过你那个保镖了。”
梁仟仟闻言心下一惊。
“你对他死心塌地,是因为他救过你?”
梁仟仟没做声。
她不知道黎澈到底调查到了多少,是不是也查到徐放的真实身份了,所以不敢多说。
“要不我也去跳个海,是不是你就对我有感觉了?”
听到这里,梁仟仟悬着的那颗心才稍微放松下来。
如果在黎澈的认知中,徐放是为了救他才掉进了海里的话,那么他查到的应该是她给徐放做的假资料。
“黎先生,这种玩笑并不好笑。”
黎澈神情认真:“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