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尽量没有让孩子们见识到这些阴暗角落。
王珍原本觉得,护着儿子考学,然后在他赴任的时候,安排许志清用惯的人手一边教他一边帮他梳理情势,既不会让许润长成纨绔子弟,又不会让他经历太多艰难。
可如今,这些安排都不作数了,他得尽快明白家里面对的情况,尽快替代他爹承担起一家之主的责任,帮着王珍抚养弟弟妹妹们长大。
“所以,让他去吧。
大弟,我知道,你也有话要和二弟还有念弟说明,我同样有话要说,而且这是必须的,不能拖了,再拖我怕还有变故。
润哥儿也不小了,如果我那儿媳妇还活着,怕是他的孩子都一两岁了,也该让他成长了。
不然,我家,你们家,二弟家,再加个念弟家,哪有什么得用的人手呢?光靠我们几个老的,哪里够用。”
许润什么都知道了,毕竟事关他父亲的安危,也事关他们许家可能遭遇的危机甚至骂名,王珍怎么会瞒着呢?
因此,对于给宋念他们送信,顺便打听些消息,最重要的是,还有他妹妹的婚事到底能不能成、该不该成,许润都一一记在心里,决心把这个任务漂亮的地完成。
恰好晋王也要派人给京中的父母兄弟姐妹、宗室的长辈、外祖家等送年礼。
于是,许润穿着王珍亲手给他做的带暗兜的里衣,温热的胸膛贴着几封信,在一个雪天,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