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普朗克转过身子,凝望着眼前的范德尔,一股威势不断的从他身上升腾而起。
不卑不亢,范德尔平静着双眸,平视着眼前的这位海盗之王,对他身上无时无刻不再散发出来的那种威势视而不见。
怎么说来着。
范德尔记得林恩曾经给自己分析过,威势这种东西产生的原因。
一者,它源于比你强大的对象摆出的姿态,包括神态、动作,你能够从他身上分析出一种攻击性,你害怕他攻击你,所以你感到畏惧。
这种攻击不一定是要从武力方面,如果他的职位比你高,或者他比你有钱。
能够达到一样的效果。
另一方面,威势来源于你本身的臆想。
特别是那种一半了解的时候,就越是感到恐惧。
为了验证这个例子,林恩曾独自一人行走在祖安最繁华的街面上,在没有被人认出的前提之下,他哪怕时时刻刻板着一张脸,也没有任何人感到不适,好像他就是一个最最普通的祖安民众。
可行走在政府部门当中,哪怕林恩脸上带着笑意,异常和蔼,路过的人也会情不自禁的颤抖,低下自己的头,连他的脸都不敢多看。
好像他身上有什么神秘的气场一般。
可范德尔等人,却感受不到多少林恩的威势,他们都知道,林恩是个公私分明的家伙。
而相较于林恩来说,眼前的普朗克实在不算什么,想要用恐吓的办法来对付自己,范德尔觉得,普朗克还是洗洗睡得了。
“你,很好。”普朗克脸上一抽,已然有些不悦了,“不知道范德尔你现在在祖安,是干什么的?”
“没干什么,就是教别人打架。”范德尔斟酌了一下,算是捡了点能说。
“教别人打架?打架还需要别人教吗?”
普朗克有些好奇。“打架当然也可以教啊。”范德尔微笑着,“比如,拿一根钢棍砸别人的小腿,瞬间就能让人失去战斗力,非常好用的小技巧。”
普朗克嗤笑了一下:“怎么,你们祖安的大家都是这么小打小闹啊,我们比港打一次,可是刀刀见血呢。
老子曾经去偷袭诺克萨斯的战舰的时候,那可是杀的腥风血雨。”
范德尔的不配合,彻底让普朗克撕下了和蔼的伪装。
“这样啊,那的确是我们的打架有点小打小闹了一些。”
范德尔的不置可否让普朗克失去了谈性,他觉得眼前的范德尔并不尊重自己,要不是看在俄洛伊的面子上……
杰克走在后面有些憋着笑。
范德尔曾经也是黑巷的王,你普朗克现在让别人跟你服软,这不搞笑吗?
这饭还没开始吃呢,气氛就已经弄得这么僵了,一会怕不是要打起来?
唯恐天下不乱的杰克当即就做好了吃瓜看戏的打算。
最好范德尔身后那个怪物,把整个铁钩帮都突突了,省的他们一天到晚跟在自己的屁股后面监视自己。
来到驻地内,一桌丰盛的菜肴已经准备完毕了。
香气腾腾,只是闻了两口,就让人食指大动。
大马金刀一落座,普朗克当即点燃了一根雪茄,双腿搭在了桌面上,踢翻了几个餐盘。
“范德尔,我请你来吃饭是给你面子,但你貌似好像不太给我面子啊。
我知道可能你们帮俄洛伊抓到了杰克这小子,双方之前有那么点恩情,但我要是在这里就把你们做了,俄洛伊总不至于跟我开战吧?
我正好还给他省了几个要求,她还会感谢我也说不定。”
这边范德尔还没开口呢,杰克就兴奋的喊上了:
“来!来做了我们!普朗克,你要是不敢动手,你就是鱼卵里孵出来的!”
唯恐天下不乱的杰克,立马出声挑衅。
“把嘴巴给我闭上。”范德尔猛地一瞥,杰克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
原本要发怒的普朗克见到范德尔这个反应,也哼唧了两声,算是没有当场发作。
站在原地,看了一眼手已经把在刀柄上的那些铁钩帮小弟们,范德尔思虑了一下:
“普朗克船长,我们只是路过比港,我们不想掺和比港内部的事物,在修整完毕之后,我们自然会离开的。
您又何必为难我们呢?该交的泊船费,以及其他的相应费用,我们可是一分不少的都留在这里了。
或许,你应该去神殿那边更清楚的打听一下我们跟俄洛伊女士的合作关系。
我们祖安跟蛇母教派的联系,比你想象中的可能还要深一点。”
原本听到范德尔的示弱,普朗克对此是报以嗤之以鼻的态度,甚至内心更升起一丝轻蔑,可伴随着范德尔将俄洛伊搬了出来,普朗克觉得自己还是要再慎重的考虑一下。
“老子只是想跟你们祖安交个朋友罢了,何必弄得这么紧张兮兮的呢,哈哈哈。”
普朗克赶忙将自己的双腿撤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