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剧烈的撕裂痛感,彷佛被撕掉的是他的肉。
皮肉被撕开、耳朵被扯掉、眼珠子像玻璃球一样被咬爆、舌头被连根拔出,在神经还藕断丝连的情况下被门齿咀嚼。
“马”被“炮”啃食的疼痛,一丝不漏地完全反馈在霍雍身上,令他冷汗浃背,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动。
他双手按着自己的额头,咬着牙,一言不发。
霍雍这只马的头颅来自一名体型偏胖的囚犯,因此炮吃掉马的时间比马吃卒要更长一些。
整张脸与手掌被活生生撕咬啃食,这是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霍雍算是知道前四个人和鬼下棋的人是怎么输的了。
如果每被吃一个子都要承受一遍这被啃食的过程话,几乎没有人能在这样的痛苦之下保持理智,更不要说思考棋路,与鬼下棋。
炮吃完了马,囚犯的脸上满是血迹,嘴角还残留着一点雪白的脂肪,手掌趴伏在马的碎骨之上,宣告这一步已经走完。
轮到霍雍走子了。
霍雍的脸颊有冷汗流下,他深呼吸一口气,审视棋局。
正常人无法忍受如此的痛苦,但他并不是正常人。非要严格分类的话,他现在算不算人还是个未知数。
霍雍起手,进车。
“车”字人头棋子直线向前,开始吃鬼的另一个卒。
嘎吱嘎吱的咀嚼声再次响起。
“妈的,敢杀我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