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狼藉,早在百花楼时,她曾听过不少嫖客议论过她,都说她淫乱放荡,行为不检,在得到赐婚圣旨后非但不珍惜幸福,还偷偷与贱奴私通。她却不能正大光明地反驳,一旦那些嫖客得知她在百花楼那种风月场所,说不定还会闹出什么乱呢!
可是,他却一如既往地相信她,从不误会她,甚至给予了她这世间从未有过的温暖。他真心喜欢她,愿意做别人根本办不到的事情。自从棠梨园中初见,他一步一步引导她如何自立自强,如何实现自己的价值,甚至不惜降低身份屈尊求旨迎娶她,这样好的男子,她除了用一生投以回报,再也不知道拿什么来报答了。
“紫遥的诗,真的都是你教的?”
“嗯,她是王宫里最聪明的侍女,小时候我每读一本书,她非常容易记住,长此以往,她竟无师自通起来。你在宰相府时,也读过不少诗词吧,我安排她来伺候你,你也不会无趣。”
竟是想得如此贴心周到,贺棠梨心里偷着乐,“殿下,我们都还未成亲,先前我的事情又传得沸沸扬扬,此时你要求她们唤我一声‘娘娘’,恐怕不太好吧!”
“这有何不可,棠梨,你别想太多,世人的议论那是他们的事,我们只要做好自己就够了。你也不要再耿耿于怀那天晚上的事情,我知道那并不是你的错,你也没必要为此伤感、内疚,它已经过去了,你只需要开心快乐,剩下的事情无论天塌下来我帮你扛住。我并不介意你失去的东西,相反,正是因为你的遭遇,反而让我知道,我更应该珍惜你,好好爱你,呵护你,保护你。”
一番柔情似水的告白,贺棠梨的内心变得豁然开朗。她攥紧他的衣袍,表情羞涩,他会意,将她搂进怀中,渐渐贴上她的红唇,细细亲吻。两人如火如荼,偏偏紫遥不知好歹闯进来打搅了他们两个的好事。
主要是她没那个眼力劲,本来可以悄悄退出来把门阖上,非要受到惊吓似的叫出声来。
“哎呀!”
这个叫声彻底把情意绵绵的两人拉回了清醒的现实之中,两人连忙分开,露出十足的尴尬。
“对……对不起……殿下,娘娘,早膳已经做好了。”
“我来吧,你出去,把门阖上。”
把门阖上……
这下紫遥倒是通透了,连忙跑了出去,将门关的死死的,贺棠梨心里就犯了嘀咕,回味着刚刚那句话,貌似,他难道想……
“张口!”
这是一道鲜嫩爽滑的燕窝鸡肉羹,味道芳香扑鼻,十分鲜美,光是闻着气味她就已经快留出口水。没想到他还记着她的喜好,她心里美滋滋的,张开嘴,他喂了她满满一大口。
“再来!”他又舀了一大勺,贺棠梨觉得太过幼稚,她又不是小孩子,为什么还要被喂。
“我来吧!”她伸手去夺他手中的碗,却被他无情地拒绝开来。
“本王要亲自喂你,快点,听话!”没办法,一勺羹汤又被喂入嘴中。
一勺接一勺,贺棠梨已经吃饱了,他笑吟吟问她:“吃饱了吗?”
贺棠梨点点头。
他伸手擦去她嘴角的羹汤残余,“你看看你,吃东西这么不注意。”
“还有吗?”她拿出袖帕,轻轻擦了擦。
“再来,还有最后一口。”喂下她吃完最后一口,他蹙了蹙眉,“嘴角上又沾到了。”
“啊,哪里?左边吗?”贺棠梨问,用锦帕擦了擦。
周锦殷摇摇头。
“那是右边咯?”她又用帕子擦了擦右边,谁料周锦殷又摇了摇头。
左边不是右边也不是,那是?
“我来帮你擦。”周锦殷拿过她的锦帕,细细帮她擦拭着,可是哪还有什么脏东西啊,这完全就是他设下的陷阱。
“擦干净了吗?”贺棠梨问。
“没有,还差一点。”
怎么会这么难擦?贺棠梨正纳闷着,嘴角却猝不及防被他亲了一口。
浑身像被电击了一般,她不可思议地望着他,随后他捧着她的脸,继续深入亲吻。
吻越来越深,两人的呼吸也愈发沉重,他将她压至身下,贺棠梨清晰地感觉到了他身体明显的变化。
“殿下……”
此刻的他不受控制,径直脱下她的衣裳,看着身下娇滴滴的女子,他心跳的厉害,情不自已。
他吻得越来越深,她险些窒息,她闭上眼睛,默默承受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谁料,天公不作美,传来了一阵急切的敲门声。
“殿下,殿下,贵妃娘娘来了,娘娘马上要见您!”这是王宫贴身太监小顺子的声音。
好事再次被打扰了。
他的母亲,容德贵妃,是齐恒帝宠爱的妃子之一,他的母亲生性敏感,对他的事情尤为上心,同时,她也是一个掌控欲极强的女人,绝不能让她知道贺棠梨在王宫中的存在,否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周锦殷不得已放弃了这美好的时机。
他起身,整理好衣裳,抱歉说道:“母妃找我,我去去就回。棠梨,母妃在的时候,你切记莫要出门。”
“我知道了。”贺棠梨捂住半开的胸口,羞涩地点点头。
他在她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