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夫人很喜欢自己的大孙女,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看见许安安了,许安安一到许老夫人就吩咐厨房上了许安安最喜欢吃的糕点。
她爱怜的看着许安安:“我怎地瞧着你瘦了?是不是在外头没过好?”
听闻他们掉崖以后,许老夫人成日求神拜佛的,好在许安安平安回来了。
许安安手里捏着一块栗子糕:“没有呀,皇上养伤,我就跟在他身边蹭吃蹭喝,我还觉得我胖了。”
许老夫人笑吟吟的看着她:“胖点好,你娘就是太瘦了,看起来弱不禁风的。”
提到檀妤,许安安叹息一声:“我娘在我三岁的时候就去世了,这么久了我也忘了她的样子,祖母,你有没有我娘的画像,或者她的遗物啊?我想看看。”
见她终于念娘了,许老夫人有些欣慰:“檀妤去世后最挂念的便是你了,她给我留了一枚玉佩,说是要传给你的,是她家的传家宝,只是你小时候很憎恶你娘,祖母知道,你是恨她在你小小年纪就丢下你去世了,我怕你把东西丢了,所以一直没给你。”
许安安吃东西的动作缓了一些,她轻眨了眨眼,莫名有些涩意。
她也不知为何,两辈子她都享受不到别人家那种阖家欢乐的氛围。
久而久之,她习惯了没有亲情,她仿佛受到诅咒一般,是个早死的命,还要尝着世间的孤独。
许老夫人去取玉佩,再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一个长匣子,她取出一枚碧绿剔透的玉佩,上面花纹古朴。
许安安握在手中的时候,心口的曼陀罗印记有些发热,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这就是你娘的画像。”
许老夫人的声音让许安安回神,她看了过去,跟她那次梦中并无差别,檀妤美得惊心动魄,一幅画都让天地失色。
里面还要两个老旧的香囊,一个绣安,一个绣昭。
香囊绣得细致,出自檀妤之手。
许安安拿起绣昭的香囊,有些疑惑:“昭是谁?”
许老夫人叹息一声,神色有些难过:“你的双生弟弟许昭然,只是出生的时候就夭折了。”
许安安长这么大才知道自己还有个已经早夭的双生弟弟。
她的心突然跳得有些厉害,听见外面的动静,她极快的把玉佩跟两个香放在乾坤袋里。
许康文自外走进,一眼就落在檀妤的画像上,他神色儒雅,看向许安安:“回来了?在宫中过得可还好?”
许安安低垂着眉眼:“尚好。”
“来一趟书房吧,为父有话跟你说。”
许康文率先离开,许老夫人拉着许安安的手:“安安,跟你爹好好说,不要脾气上来了就不管不顾,到时候吃亏的是你,知道了吗?”
看许老夫人这紧张的模样,仿佛许康文是会吃人的怪物一样,许安安无奈的笑了笑:“祖母,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根本就不是许家的孩子,都说虎毒不食子,你在担忧他又像我小时候那样打我吗?”
许老夫人神色僵了一瞬,很快恢复自然:“瞎说什么呢,他就是你爹!虽然不曾管顾你,但他还是想对你好的。”
许安安嘲讽的勾唇,在她记忆力,许康文就是个死人,他从不会管她冬冷是否有衣穿,饿了是否有饭吃,就连她住在哪儿,他可能都不知道。
这样的爹,她很小的时候就当他死了。
两人的隔阂并非一日两日形成的,而是很长的时间,许老夫人自然也知道,最后只能心痛的锤了一下桌子:“造孽啊,你去吧,他说什么你应下就好了。”
许安安看了许老夫人一眼,心里的疑虑越来越大,她都开始怀疑自己身世了。
怀着疑虑到了许康文的书房,还未开始谈话,许康文就因为有事让她在这儿等上片刻。
许安安环顾他的书房,书柜很多,上面都是杂书,还有关于玄门术法的,很难相信他竟然还会研究这方面的书。
许安安随意翻了两本,发现都是关于复活这种逆天之术的解说,但这种复活只在传说中听听便好了,人死不可能复生。
许安安想起上次侯府的时候,许康文藏起来的那幅画像,她要是没记错就是个女子,他收得太快,许安安都没看清。
她看了一眼打开的门,外面有侍卫守着,许安安燃了一张障眼法的符纸,便快速的开始翻了起来。
他书房里的画卷都是名画,没有女子的画像,她明明记得她看见了,许安安摸索着书壁,直到摸到一个凸点,她轻轻一按,并列的书架像两侧打开,里面是一间隔开的屋子。
屋内烟雾缭绕的,正中间挂着一幅女子的画像,画像下面有一块柔软的白色狐狸毛皮。
许安安瞳孔微睁,画像中的女子并不是檀妤,而是跟镇远侯夫人陈雅诗长得很像的女子,她的五官比陈雅诗的精致。
“看够了吗?”
许康文温和的声音乍然响起,许安安调整了一下表情,转过身跟许康文的目光对上,她浅笑着:“侯爷的书房果然别有洞天,陈雅诗都还没死呢,你就把她画像珍藏起来了。”
在许康文的目光下,许安安淡定的走了出来,许康文似不在意一般的轻轻一按,书架再次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