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安实在烦他得紧,这狗男人怎么精力就这么旺盛。
日暮时分,她安抚好程清秋,这人一来,其他几个都灰溜溜的跑了。
然后晚膳都省了,拉着她一起到现在,此时又黏人的缠上她:“程淮也,你能不能离我远一些。”
他大掌在水中环住她的细腰:“恐怕不行。”
随着水波荡漾,借着水的浮力,她的身子在水中沉浮着。
第二天,许安安腰酸背痛的。
她就知道程淮也虽然表面没有惩罚她,但是昨夜就让她难忘。
非常疯狂。
在宫中的日子,非常的闲,许安安基本上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再就是看小画册子打发时间。
再过几日就是冬猎,京中王权贵族倒是热闹起来了。
*
某间酒肆
沈望之不可思议的看着喝着酒的程肆,他把门关紧以后才低声道:“你疯了吧?你这才回京就想在冬猎上搞事?”
程肆眉头都未皱一下:“没疯,很清醒,冬猎是最好的时机,运气好,他就死了。”
沈望之坚决道:“不行!太危险了。”
“你若是没成功,那就是造反,那是要被杀头的!阿肆,再等等,等时机成熟。”
程肆把酒杯掷桌上,因为力道过大,直接碎成了几瓣:“还要等?我等了又等,一个三年又一个三年,我得到了什么?这次,成是我的命,败也是我的命,我认了。”
沈望之急得跟热锅蚂蚁一样,他就知道不能让他去见许安安,一遇见许安安的事就跟失了理智一样。
知道劝不住他,沈望之只得道:“你最好先想好退路吧。”
程肆眼眸里化成一团黑雾,只余疯狂。
*
宫里冬猎随行的两个人,一个是许安安,还有一个是刚放出得到自由的岑星洛。
此时,祥宁宫内。
岑太后喝着茶,轻轻勾唇:“孟佳依还算识趣,让星儿去了。”
一侧的柳姑姑道:“太后娘娘,奴婢倒是觉得皇后这是在向你投诚呢。”
岑太后轻轻吹了吹浮在表面的茶叶:“还算聪明,姓许的那个暂且先留着吧。”
柳姑姑瞬间明了:“镇远候给您递信了吗?”
许凝玉是她的儿媳,镇远候也算是她这边的人,她倒是为了皇位处心积虑,想办法让自家儿子搭上镇远候家。
奈何程子萧不争气,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去哪里吃喝玩乐了。
愣是很难见着他的人。
岑太后点着头:“他让哀家别动许安安,他亲自来,他家倒是有趣,父子相残的戏码没出现,倒是父女两个反目成仇了。”
柳姑姑笑道:“这样不是更好吗?省得脏了您的手。”
“去把星儿给哀家叫来,哀家有事交代她。”
岑星洛很快就来,闭门思过的这一个月里,她倒是憔悴了很多。
她弯身行礼:“姑母。”
岑太后轻抬手:“起来吧,此次哀家要跟你说冬猎的事,许安安现在独得圣宠,你们想分一杯羹可能有些困难,现在唯一的突破就在皇上身上,知道他怕什么吗?”
岑星洛想了想,抬眸道:“酒?”
岑太后微微眯眸:“对,你若是能带他到猎场的酒窖里,再把里面的酒坛打碎,不出片刻他就会闻着酒味晕倒。”
岑星洛微微张唇,这么离谱的吗?闻点酒也能晕?她怎么不信呢!
岑太后继续道:“那时候你只需顺理成章的跟他发生关系,有孩子最好,没有孩子也要怀上孩子!”
岑星洛走出祥宁宫的时候还没有想明白岑太后后面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直到看见兰婕妤慌张的低头从她面前经过,她看着她的背影,微微皱眉,一段时间没见,兰婕妤怎么胖了许多?
“昭仪,您回来了。”
面前的宫女是岑家送来的,名唤芸香,是心腹更是她的军师。
“本宫姑母要本宫在猎场跟皇上发生关系,说能怀上更好,没怀上也要怀上,没怀上我去哪儿弄孩子?”
芸香仔细一想便知道了,她低声道:“太后娘娘的意思就是,如若能怀上龙嗣最好,若是不能……只能委屈娘娘委身了。”
岑星洛惊恐的瞪大眼睛:“你们要我去跟别的男人睡?”
“嘘,娘娘慎言,这只是为大局着想。”
岑星洛疯狂摇头,脸都白了:“不可以,不行。。我不要。。我不要这样。”
芸香轻声安抚:“娘娘,这可由不得您,您想想国公爷跟太后娘娘,他们为了这个龙嗣都谋划到这个地步了,还请您放下矜持,为岑家的大业着想。”
说得好听她是岑家嫡女,是岑家最受宠的女儿,说难听点,她只是权谋棋局里的一颗棋子,她不听话,他们完全可以再送颗更听话的棋子来。
岑星洛害怕得牙齿打颤,他们为了名正言顺的皇嗣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
她轻轻的点头:“本宫知道了。”
芸香淡笑道:“娘娘放心,会没事的,岑家都是您至亲的家人,是不会害您的。”
岑星洛深吸一口气,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