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村长点头:“我们每天都要点人的,村里人一个不少,这头发我们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
许安安看着这摊乌黑又脏腻的头发,微微眯眸:“贾应,翻一下头发里面是什么。”
贾应才忍着恶心用棍子翻弄,从里面找到几根红色的绣线,他也愣了一下:“奇怪,绣线怎么在头发里面。”
唯有那个妇人见着绣线的时候,脸色变得毫无血色:“村长,,”她声音有些颤抖:“是不是她回来了,她回来报复我们了。”
简村长听得脸色变差:“闭嘴!别在这儿神神叨叨的,没有的事。”
妇人被骂了一顿,瞬间不敢再吱声,她藏在袖中的手都是颤抖的。
姚卓玉看向简村长:“她是谁?”
这次,简村长没跟他们说,只是道:“这是我们村的私事,不方便给外人透露,大人们只需要找到最后的凶手就好了。”
他们不愿意多说,姚卓玉也逼问不出,只是这趟可能毫无收获。
“小姐,我们回周府吧?”
许安安打了个哈欠:“有些走累了,村里有没有空置的房间?我今夜决定歇这儿了。”
周子成脸色一变:“小姐,不可,这村子太古怪危险了。”
“没事。”她看向简村长:“有空置的房间吗?”
简村长点:“有是有,只是有些简陋,老朽怕贵人您睡不习惯。”
许安安非常的好说话:“下去准备吧,给我一床被子跟床就好了。”她又看向姚卓玉等人:“你们回去吧,不用担心我。”
贾应硬着头皮道:“小姐,我守在这儿保护您的安全吧。”
许安安笑着点头:“可以。”
木青跟木亦那是必定要留下来的,木亦无语的看着树木颇多的村子:“青哥,昨夜歇屋顶今夜睡树杈?”
木青拍了拍木亦的肩膀:“忍几天就过去了。”
简村子把许安安等人带去自家的屋子,他家就他跟他的老伴简赵氏,唯一的儿子带着媳妇跟孙子十年前就离开了简家村,再也没有回来。
所以他家还空了一个屋子出来,正好住许安安。
至于贾应,木青和木亦,简村长好心的把柴房腾了出来,让他们三人晚上挤挤。
一到地方,许安安立马就睡,丝毫不含糊,木青一阵无语:“不知道的还以为娘娘是来游山玩水的,吃饱了就睡,雷打不动的休息。”
在宫里也是,只要吃过午饭,她必睡上一段时间,作息规律得令人发指。
三人无所事事的就在村中闲逛,然后贾应就发现,村里人别说出来做吃的,就算是吃饭也是躲在家里吃。
他有些纳闷:“这村子里的人也太奇怪了吧,就算有东西吸血,白天也不会出现,他们在怕什么?”
木青耸肩:“不知道。”
他看着前方一下又窜过去的几只老鼠:“这村子里怎么到处都是老鼠,泛滥成灾了一样。”
贾应倒是觉得正常:“这玩意一生就是一窝,一窝能下十几只呢,村里老鼠多些很正常。”
木青循着老鼠看去,见它们竟然躲洞口那里,也在看人,他低咒一声:“见鬼了,这老鼠成精了吧,见人不走还在路边盯着。”
他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子,极快的打在老鼠身上,那几只老鼠惨叫一声才迅速逃离。
夜幕降临,许安安给了简村长十两银子,算是他们这几日的吃住,简村长拿着银子笑呵呵的,十两银子啊,够他们忙活几年了。
于是他把家中的肉啊菜啊,也不藏私,全部拿出来做了,甚至还给许安安他们做了白面馒头,今夜这一顿可谓是非常的丰富了。
外头有乌鸦的声音划破长空,无奈只点了一盏煤油灯,显得有几分暗,要不是因为许安安在这里,老两口早就熄灯睡觉了。
他们节俭惯了,能省就省。
外头非常的寂静,偶尔只能听到风声划过。
“许小姐,洗漱过后就可以歇下了,晚上最好不要出去,听见什么声音也不要理会,等过了夜晚就好了。”
许安安乖巧的点头,老两口倒是对许安安很喜爱,他们的孩子十年未归家了,一时倒把许安安当自己孩子一样照顾。
简赵氏把许安安送回屋子以后,替她掩了门:“许小姐,安心睡吧,我们这儿不会有事的,桌上有一支蜡烛,怕黑就点着吧。”
简赵氏说完就走了。
许安安去把灯点上,屋子瞬间亮了不少。
“吱吱吱。”
有老鼠从房梁上爬过,一下跳下来从破洞的窗户里跑了。
过了一会儿,老鼠又从洞里重新回来,吱吱吱的直叫唤。
许安安眼疾手快的拎起老鼠的脑袋,它身子挣扎了一下,见跑不掉就放弃抵抗了。
这只是一只普通的老鼠,许安安盯着它的眼睛,从它肚子底下扒拉出一根绣线,跟今日头发里见着的一模一样。
许安安手一松开,老鼠劫后余生的跑了,她坐在灯下,看着这普通的绣线,仿佛只是老鼠意外沾在身上似的。
“咕咕咕。”
外面鸟叫声惊起。
“嘎吱嘎吱。”
咬骨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