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安王,沈思思继续小声跟许安安八卦:“安王长得可好看了,跟皇上有得一拼,就是跟皇上的冷淡性子不同,安王殿下笑起来很邪肆,骨子里很妖。”
许安安默了片刻,才睨她一眼:“观察得这么仔细?”
沈思思被问得没忍住羞瞪着许安安:“长那么好看就是给人欣赏的,就我知道的,暗恋他的京中女子占了一大半,可惜他有婚约在身了,多少女子芳心碎了一地哦。”
沈思思的语气感概,还带着一丝丝的可惜,许安安一笑而过,沈思思还在絮叨:“要不是林雪落身子不好,他现在估计已经成婚了吧,不过他还挺专情的,这么多年就只守着他的表妹。”
林雪落许安安知道,是林太妃的侄女,林氏一族在先帝那代的时候,因被人诬陷通敌,被灭了满门。而刚出生的林雪落被林太妃藏了起来,躲过一劫。
那时候林太妃已濒临生产,被先帝废了妃位,关在了冷宫中,她独自一人生下儿子程肆,并在冷宫中把他小心抚养长大。
直到程肆十岁那年意外救了先帝,林太妃才重新受到关注,林太妃年轻的时候也是轰动祁京的美人儿,十年过去,她的美貌不减当年,反而还多了一份风韵犹存的沉淀,自然而然,她又获得了恩宠。
顺势还翻了林家的冤案,先帝愧念于他们,对林太妃母子俩极好,风头直逼当年最受宠爱的岑太后。
只是两边都有夺嫡的势头,最后皇位还是落在了早年丧母的程淮也身上。
这些事许安安都知道。
程肆这人给她一种熟悉到骨子里的错觉,可她回过神的时候,才发觉她压根不认识他。
林雪落自小身子骨差,都是养在安王府内,所以不常出现在京中人眼前,这次林太妃五十寿辰,她必然是要出现的。
见许安安愣神,沈思思推了推她:“安安,你在想什么?”
许安安回过神:‘想宫中安静这么久了,总算能热闹一次了。’
沈思思还以为她想啥呢,于是道:“到时候咱们送完礼坐着吃吃喝喝就好了,我们就是去陪衬的。”
“在理。”许安安认可,确实跟她们关系不大。
两人各回各宫,准备着明天该送的礼品,许安安没送佛,而是送了看上去很常规的玉饰,她又不需要喧宾夺主,意思意思就行了。
茯苓在给她兴高采烈的挑着衣裳,许安安懒洋洋的靠在贵妃榻上看着沈思思赠送的珍藏版小画册子。
看的同时程淮也的线条流畅的腹肌跃然浮现脑海,别看他瘦,但身上全是料,很有张力。
“娘娘,您看这身如何?”
许安安随意瞥了一眼,藕粉色的宫装,她含糊应道:“可以。”
茯苓美滋滋的帮她把衣裳挂好:“明天您定能艳压群芳!奴婢保证给你打扮得美美的。”
她看了正在光明正大看小画册的许安安,想起了一直跟个透明人一样的连翘。
她还是想缓和一下许安安跟连翘的关系,于是道:“娘娘,奴婢的手艺挽发的不好,明天就让连翘给您挽发吧?”
“好啊。”
见许安安答应了,茯苓瞬间松了一口气,这段时间,她肉眼可见的许安安跟连翘关系僵硬了起来,她心里着急可是没用任何办法,但是只要许安安还给连翘机会就好了。
她也搞不懂连翘,她的想法太过激进了,自家主子是什么性子又不是不知道,跟侯府的关系也势同水火,她却屡屡提及,别说许安安了,茯苓都有些生气了。
自家主子从小到大被如何对待的又不是看不见,连翘偏偏还偏向侯府多些,茯苓决定晚上睡觉的时候好好再劝劝她。
夜间,万籁俱寂。
许安安又拿出黑无常给她的指针捣鼓,里面的针无论她放在哪个方位都没有动静,跟个假的一样。
她硬砸还砸不开,材质非常的坚硬,无奈许安安就放弃了,这个指针球跟个玩具一样在她手中上下跳跃。
“是这里吧?”
“大师的味道从这儿传出来的。”
门口传来两道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一会儿就有两只阿飘从门缝钻了进来。
正是那天帮许安安拉绳子的两只鬼,名叫小福和小贵,他们探头探脑的进来,见许安安还未歇息,他们讨好的冲着许安安问安:“大师,晚上好啊。”
许安安一把握住玻璃指针,看向二人问道:“何事?”
小福道:“是这样的大师,你不是让我们等着冷宫那位新关进去的娘娘吗?她下午时分被一群公公接走了,所以小的们特来告知你一声。”
许安安还以为是啥事,岑太后回来不论岑星洛有无有错势必都要放出来的,岑家女不容有丝毫闪失,他们瞄准的是后位。
“我知道了,宫中有任何风吹草动,你们都要来告知我,明白了吗?”
小福小贵连忙应道,又飘着离开了紫薇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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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可能因为今儿热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