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被突然提问的茯苓很慌张,又听闻她记忆力不好了,瞬间紧张起来:“娘娘,您没事吧?要不奴婢去宣个太医来给您瞧瞧?”
许安安摇头,继续忽悠茯苓:“不用,可能是挨打后的后遗症吧,你只需要帮我回顾一下我跟他之间的事就行了。”
茯苓哭丧着脸:“娘娘,真的要说吗?你好不容易才回头是岸了,又想重蹈覆辙吗?”
许安安汗颜:“想哪儿去了,我看上谁都不会看上他的,你安心。”
茯苓一脸不信:“可是您喜欢平阳王这件事已经全城皆知了。”
许安安呼吸一窒:“全部都知道?”
茯苓小心的点头。
难怪一年了,原身一次没见过程淮也,合着他也是知情的,若不是因为这次幽会,她估计这辈子都见不到程淮也。
还真就是孽缘……
不过对于喜欢程子萧这件事……
她继续发出疑问:“我真的很喜欢程子萧?”
茯苓见她这样不似作假,可能真的因为挨板子又遗失了一段记忆,但这终归是好事。
茯苓点头道:“嗯嗯,两年前您追着平阳王跑人尽皆知,就连奴婢都以为您会嫁给他,可一年前您却被送进宫来,侯爷真偏心,明明知道您喜欢平阳王。”
说起这个,许安安脑海里倒是闪过几个零碎的片段,她似乎还跟程子萧一起看花灯呢。
画面太过模糊,许安安晃了晃脑袋画面消散。
“我什么时候喜欢他的?”
茯苓小心的看了一眼她的脸色:“在您十四岁的时候,突然之间就喜欢平阳王不可自拔,谁劝都没用。”
十四?
许安安脑海里只有初入宫的这段记忆,在宫里跟没事人一样混了一年,直到前段时日,两人才再次联系,还没说什么,就被程淮也发现了。
许安安撑着脑袋:“茯苓,我好像有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你能跟我说说,我十岁那年被拐了以后,后面发生的事吗?”
茯苓眸光微闪,低着头有些支吾:“您十岁那年在花灯节上失踪,老夫人便派府中精锐出去寻你,但也辗转了一年才寻到你,还好您没什么大碍。”
“后来呢?”
“后来……您还是侯府高高在上的嫡小姐,谁也不敢欺负您的。”
许安安看了茯苓一眼:“就这些?”
“嗯嗯,就这些,没了。”
她总觉得茯苓还有些事情没有跟她吐露,算了,回顾从前也没什么好的。
至于程子萧那半遮半掩的话,跟她有毛关系,她又不是原主。
于是许安安就心安理得的把这些事抛之脑后。
下午她睡了一小觉醒来,就听闻胡才人来了。
胡才人是特意来给许安安送芙蓉糕的,糕点精致透着淡粉,弥漫着浅淡的花香,又好看又好闻。
许安安迫不及待的捻一起一块,入口眼睛一亮:“真好吃,你手艺真好。”
胡才人冲着许安安浅浅一笑:“明妃姐姐妙赞了,你喜欢就好。”
许安安直捣鼓脑袋:“喜欢喜欢。”
她意犹未尽的舔着唇:“你会做菊花老鸭汤吗?”
胡才人愣了一下,沉吟片刻,才道:“可以一试。”
许安安感动得眼泪汪汪,胡才人这个姐妹能处!她一定要好好对她。
于是她从袖中掏出一早就准备好的符纸,这次上面还画了一条红色的线。
她拉过胡才人的手,淡黄的菱形符纸就放在她的手心:“这是转运符,你好好戴着,会给你带来好运的。”
“还有鸭子,晚些本宫会派遣人送去玉芙宫的。”
胡才人把转运符揣进荷包里,笑着应道:“好,那妾就先回去了。”
许安安点头:“去吧去吧。”
胡才人走动几步,又回过头来,面上含了几分担忧,许安安挑眉问道:“怎么了?”
她犹豫几息才道:“是昭仪姐姐的事。”
“她怎么了?找出在那座桥周边出没的可疑之人了?”
胡才人摇头:“还未找到,只是妾观昭仪姐姐似乎病得更重了,那日你走后,晚上她便发了高热,今日直接下不了床,整日昏昏沉沉的。”
许安安摸着下巴,啧叹一声:“她明明就落了水,虽说九月的天还不算太冷,但池水也是冰冷的,她不好好休息,偏要吹着冷风来寻本宫麻烦,她不生病谁生病?”
“应该只是风寒入体,没什么大碍,休养几天就会好了。”
胡才人微微屈身:“妾告退。”
许安安看向茯苓:“送一下胡妹妹。”
胡才人走出紫薇殿,茯苓就回去了。
知书叹了一口气:“小主,您辛辛苦苦做糕点就为了讨这张什么用都没有的破符吗?”
胡才人宝贝似的捂着荷包:“你懂什么,这明明是我跟明妃姐姐的信物,她已经接纳我了,你没看见她近日对我都和颜悦色了许多?”
知书无语:“……您确定她不是接纳了您的吃食?”
胡才人呼吸一窒,立刻反驳道:“糕点是我做的,四舍五入等于也接纳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