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里安静得可怕,季长泽含笑的声音透着丝丝邪气,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似的,“晚晚,今天你就坐在这里看着霍铮受刑,改改心软的毛病。”
听到江晚晚的名字,霍铮瞬间就抬起头来,死死地盯着她,开口道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似的,“江晚晚……”
江晚晚感觉自己就好像被凶兽盯上似的,竟然有一丝毛骨悚然。
霍铮是真的很恨她。
“晚晚,不用怕。”
季长泽明明是坐在轮椅上,可却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霍铮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只蝼蚁,“他伤害不了任何人,不过是一只被锁住的疯狗。”
江晚晚嗓音干涩地开口道:“长泽,这么做是犯法的……”
“法律并没有为我讨回公道,也没有还我健全的双腿,所以我也没有必要遵守。”季长泽面无表情地说道,“霍铮欠我的东西,我要他千倍万倍地还。”
江晚晚闻言不知道该说什么,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捏住似的,十分难受。
霍铮则是冷笑一声,眼神如刀地扫过他们两个人,吐出一口血沫来,“狗男女。”
季长泽的脸色瞬间变得阴冷起来,立刻下令,“动手!”
几个保镖立刻听令,手里拿着带有尖刺的鞭子,狠狠地往霍铮身上甩去,“啪!啪!啪!”
一鞭又一鞭地抽打,霍铮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身上可以说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江晚晚看着眼前的画面,笔尖是浓烈的血腥味,胃部又是一阵紧缩,忍不住干呕起来。
季长泽早料到如此,早早就准备好了医生待命,还安慰江晚晚道:“习惯就好了,其实并没有这么可怕,你要不要试试亲自动手?”
“不、不用了!”江晚晚小脸苍白,赶紧摆手拒绝。
季长泽似乎颇为可惜,但也没有勉强她,“那你就坐在这里看着吧。”
江晚晚深深吸了一口气,哀求道:“长泽,我现在很难受,我不想再继续看了……”
可这一次的季长泽却没有那么好说话了,他对她安抚地笑了笑,语气里却带着不容人反驳的强势,“你可以坚持的。”
说完之后,他立刻又命令医生,“打止吐针吧。”
江晚晚知道他是铁了心要让她亲眼看着霍铮受刑,她根本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只能麻木地坐在原位。
打完止吐针后,她果然没有再呕吐,可胃部一阵阵痉挛,胸口也闷得厉害,脸色更是苍白得近乎透明。
保镖还在一鞭鞭地抽打霍铮。
他咬牙承受着,发出痛苦的闷哼声,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江晚晚,从头到尾都没有移开目光,像是要把她吃了似的。
江晚晚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愧疚。
她想,如果霍老太太还在世的话,看到霍铮受到这么残忍的酷刑,想必一定很伤心很心疼吧……
她欠了霍老太太一条命,恐怕这辈子都还不清了,但霍铮间接害死张院长,她对霍铮除了愧疚以外还多了一股复杂的恨意。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去做才是正确的,只能像一个人形木偶一样,呆呆地坐在原地,心里难受得厉害。
不知过了多久,季长泽终于下令让保镖们停手,这个时候霍铮浑身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整个人好像是从血池子里捞上来似的。
画面格外的血腥,也衬得江晚晚的脸更加白了,简直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样。
她原以为季长泽的酷刑终于结束,却没想到他竟然继续下命令道:“刚才我让你们准备好的盐呢?全都撒到他身上去。”
“长泽!”江晚晚终于忍不住开口,颤声劝道:“今天是不是够了?”
在伤口上撒盐,这是极刑!
季长泽森然一笑,“够了?怎么可能,现在才是刚刚开始。”
江晚晚瞬间如坠冰窟。
季长泽到底还要折磨霍铮多久?
她真的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此时此刻的霍铮意识已经有些不清醒,但他的眼神仍是桀骜不驯的,明明被绑住的人是他,明明被当成阶下囚的人是他,明明被酷刑折磨的人是他……
可他从未说过一句求饶,像是冬日里宁折不弯的竹子,冷漠又矜傲,好像完全不把季长泽这些手段放在眼里,高高在上如君王。
江晚晚的阻止是没有用的,只会让季长泽变本加厉,“晚晚,你的心软还是有点严重啊,看来我只能继续加大治疗了。”
他所谓的治疗,就是用更加残忍的手段折磨霍铮,让江晚晚亲眼观看。
“动手吧!”季长泽兴奋道。
保镖立刻拎来一个装满盐的桶,然后把白花花的盐直接倒在了霍铮皮开肉绽的身体上!
“啊!”霍铮实在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痛叫,俊脸惨白,额头上满是细细密密的冷汗,显然痛到了极点。
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季长泽眼睛里满是愉悦之色,像是遇到什么特别高兴的事情一样。
江晚晚不敢去看霍铮的惨状,转头去看季长泽,却看到他脸上狠毒的笑容,心中生出了一股浓浓的恐惧。
好狠毒,好残忍。
这真的是她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