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罗点了点头,他对于那位自杀官员的调查非常详细。
但所有人都没有发现不对,代表了两种可能。
一个是这位官员本身是北方魔教的信徒,另一个是他被外力直接影响了。
但前者代表着这位官员难以应对六官体系下的信仰坚定,而后者又容易触发六官设定的一下限制。
正如弥罗过去所言,函夏历史悠久,很多事情只要翻一下历史,翻一下书籍,就能找到对应的解决之法,或者类似的情况。
四方魔教腐化底层官员,借此发展势力的事情,在函夏从未停止过。
因此,历代六官都在和诸神宫一起打补丁,直接从法理之上提升外力迷惑六官官员的代表。
现已经的迷惑方式,都是通过潜移默化的影响,二者又和官员没有任何异常这一点产生了冲突。
弥罗将信息放在身前,又是将部分信息拿起。
简单翻阅两次后,他将所有的信息放在一起,林养信见状,笑道:“看样子,师弟已经猜到了问题所在。”
“其实已经很明显了,只是先前没有想到而已。我等扬州在南方,北方魔教的力量在强大,也不可能那么凑巧能够影响到一个地方的官员。所以,一开始我们向北方魔教想,就已经搞错了方向。比起北方魔教,显然南方魔教的根基更深,影响更大,更有可能做到这一切。”
说完,弥罗看向林养信,轻声问道:“师兄觉得,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是谁?”
“听闻这些年七煞老祖很是活跃。”
林养信答非所问,弥罗却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七煞老祖修行的《七煞降神咒》非常特殊,能够混同色、声、味、触、形、真、理七种法理。
其中色、声、味、触能够影响人的感官,而形指的是形体,真指的是本质,理代表的是概念,七者相合,便能演绎万千,修改众生认知。
若是他一脉的修士动手,确实能够在无声无息之间修改这位官员身边人的认知,而不引起任何反应。
想到这里,弥罗轻声道:“说起来,我们南方上次针对四方魔教的侵蚀,是什么时候了?”
“一百年前吧,算算时间也快两个甲子了。怎么,你想要上书,让宗门联合万花谷进行一次清洗工作不成?”说到最后,林养信笑着开口,但他眼中灵光闪烁,显然心思和表情有些不一致。
弥罗笑着开口:“可按照过去六官和我们仙门的惯例,不是应该每隔九十年或者两甲子就应该进行一次吗?上书应该算不上大问题吧,毕竟这次官员自杀的问题,要是真的是因为北方魔教动用了南方魔教的暗子,那么事情的性质可就变了。说起来,北方上次清洗是什么时候来着?”
“好像是十年前,北方的情况和我们南方不一样,北国的存在,让他们成员更换速度极快,外加阴气、煞气、死气的影响,很容易出现偏激的个体,所以清洗和检查的频率都要远远高于我们,基本上每过半个甲子都要进行一次。”
林养信话说到一半,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这次北方魔教的修士动用南方魔教的暗子,不会是因为北方魔教看不惯南方魔教的安逸吧。
说起来,北方魔教和南方魔教的关系好像一直都不大好。
或者说四方魔教的理念其实是有很多相互冲突和互相补足的地方。
东方魔教对于长生的追求明显和西方魔教无生无死的理念有所冲突,双方碰到一起,一旦提及生死观念,必然争吵,进而打出狗脑子。
北方魔教认为天空虚假的核心又和南方魔教万物有灵、以信为真的理念有所冲突,他们碰面之后,若是提及天的概念,或者关于帝君的话语,少不了冷战和直接动手。
而东方魔教对于自然万物的研究又有部分和南方魔教对于万物的认知有所融合,但双方都想要将对方吞并,为数不多的几次合作,也都没有什么好结果。像弥罗当初见到的血池就是其中的代表之一。
北方魔教的虚假主义又和西方魔教的寂灭理念有所重合,只是北方魔教希望吞噬西方魔教的大黑天法,而西方魔教希望将北方魔教融入自身的寂灭之法。听说双方已经研究出了一些似是而非的功法,相互恶心对方。
可以说,四方魔教这么多年只能呆在四方,无力向内扩张也是有原因。
不过,这些东西显然和弥罗二人无关,林养信回忆了一下宗门最近的事情,解释道:“可惜,就算我们要联合清洗,恐怕也要等到三年后了。”
“为什么是三年后?”弥罗有些奇怪。
林养信有些无奈道:“因为食仙赛啊,这次食仙赛打算和三年后祭祀帝君的金虹节一起举办,在此之前自然是以稳定为主。北方和西方还好一些,南方魔教那群家伙你又不是不知道,一直将帝君视作是大地的主宰者,该有的祭祀就从来没有断过,对于祭祀的重视,比我们可严肃多了,还记得七百年前的事情吗?”
听到林养信这话,弥罗嘴角也是有些抽搐。
七百年前那件事情的记录,也算是刷新了他对于南方魔教的认知。
当时几位散修在帝君神像前争斗,影响了正常的祭祀,直接被当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