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
幸好明辞身上有一张平安符,她被爆炸的气波掀飞,平安符出现一层光晕将她保护了起来,她的灵力护住了她的器官。
身后是漫天的火光,消防车和救护车还没赶来。
附近被堵住的车辆离得远远的,生怕被爆炸给波及,倒是有不少人拍视频。
明辞瘫在地上,浑身的力气都用尽了。
虽然有灵力和平安符的保护,喉间还是有一股腥甜的感觉。
“阿辞。”
意识模糊之前,她听到一声熟悉的呼喊。有人从车群中狂奔过来,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傅青时紧紧抱着她,脚步匆匆地朝停车的地方走过去。
他的心跳得飞快,想到刚才的爆炸场景,还有点心有余悸。
今天早上傅青时还找过明辞,本来有事和她说,但是明辞说她要出差去外地,所以他就先回了自己的住处。
结果回去没多久,从网上看到了车祸的视频。
他第一时间赶到安国高速,就看到了冲天的火光。
外面堵着不少车,傅青时的车根本开不进来,他只能先把明辞抱出去。
好不容易穿过车群,准备把人送去医院,有一辆银灰色的宾利车停在了傅青时的面前。
副驾驶的车窗摇了下来,谢御紧紧地盯着他怀里的人。
傅青时脚步一顿,认出了他的身份。
“谢御?”
“她怎么样?”谢御哑着声问。
傅青时朝他微微颔首,“我先送她去医院,晚点再说。”
他放在腿上的手,微微收紧,喉间一阵发涩。
最后却只能艰难地吐出二字,“多谢。”
傅青时没有任何回复,抱着明辞大步走向了自己的车,然后一路疾驰离开。
“二少爷....”
助理担忧地看向他。
他艰难地挤出一句话,“跟着他的车,先去医院。”
谢御闭上眼眸靠在座椅上,额间渗满了冷汗,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苍白的几乎透明,神经上传来的剧烈痛感让他感到一阵阵窒息。
明明能感到腿好痛啊,可是为什么偏偏走不了动不了。
走不了就什么都做不了,连她出事,都只能靠别人去救。
-
没多久,抵达最近的医院。
明辞已经被送进急救,傅青时等在外面。
谢御过来,傅青时发现他的脸色很差,不由问道,“你还好吗?正好在医院,也让医生看看吧。”
他抿了抿唇说,“我没事,她怎么样?”
“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头上有血,希望不会有什么大事。”
谢御点了点头,敛着眸没再说话。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明辞才被推出来。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轻微的脑震荡。”
听到医生的话,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傅青时和护士一起把明辞推到了病房,随后就坐在床边等着她醒来。
谢御反倒像个外人。
助理推着他进病房,他只能坐在不远处看着。
傅青时听到动静,转头对他说,“你看上去状态不太好,先回去休息吧,我会在这里等她醒过来。”
“不用,我没事。”
谢御的语气淡淡的,带着些沙哑。
他没有质问傅青时不该这么关心明辞,毕竟他才是明辞的丈夫,正如傅青时没有提及他们的关系。
寂静的病房中,没有人说话,落针可闻。
气氛有些压抑的可怕。
“我是阿辞的师兄,她和你说过吗?”
傅青时还是率先开口了。
“嗯。”他应了一声,病房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在我心里,她一直是需要人照顾的小姑娘。不管她多少岁,都应该是被人呵护的那一个,而不是去费心费力地照顾别人。”
傅青时是个温润的性格,哪怕对待不喜欢的人,也能维持表面上的礼貌。
可是这时候,清俊的容颜上却带着些冷霜。
谢御还是没什么表情,依旧是淡淡地应,“嗯。”
傅青时不习惯说很过分的话。
最后想了想,他说,“我有点不放心。”
谢御没有说话,何止傅青时不放心,他自己也不放心。
他哪里舍得真的耽误她一辈子。
纤长墨黑的睫毛微微垂下,遮住了他的眸光,他显得分外安静,安静到好像不存在这个房间中一样。
傅青时没再多说,他们都沉默地等着明辞醒过来。
这么一等就是五个小时。
明辞醒来的时候,视线还有点恍惚。
她转头看向床边的傅青时,他的人影看起来有点重影。
“师兄?”
艰难地认出他之后,明辞叫了一声。
“醒了就好,要不要喝水?”
明辞抿了抿有些干的唇,“好。”
傅青时给她拿了水,还贴心地放了吸管,让她躺在床上也可以喝。
喝完之后,明辞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脑子卡机了,想不太起来昏迷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