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银河控制的人，会无法克制地听从银河主人的话。
但是同时又保有自己原本的神智，所以最难的拉扯便是在他自己的心里。
柯善海被银河灌入口中之后，痛苦地在原地疯狂打滚，可怕的痛呼声不断地传来。
他不断地用手去抠自己的喉咙，用力到几乎把整个拳头都塞进了嘴里。
满地都是他强迫自己呕出来的脏东西，但是银河在接触人体黏膜的第一时间，就会完全融进血液之中。
然后以极快的速度跟随血液运动到脑海里。
即便是此时柯善海能呕出什么东西来，也是无济于事。
陆暖冷冷地站在一旁，看着地上的柯善海时而扭曲时而变态，脸上的表情始终没有变过。
慕昭言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
“公主，这是在施以私刑吗？”慕昭言看向陆暖，如是问道。
陆暖回看他：“舍不得还是心疼了？”
“只是问问。”慕昭言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偏过头去不看陆暖，而是看着地上宛若死狗一般的柯善海。
“他一会儿要死吗？”慕昭言看了一会儿之后问道。
陆暖摇头：“银河可不会让他死，就算他想死，银河也不会让的。”
“银河？”
“一种十分珍贵的蛊虫，”说着，陆暖看向慕昭言，“仅凭一只便可以买下你们荒燃一座城那么珍贵。”
闻言，慕昭言哑然：“用在他的身上，多少有些浪费了。”
陆暖耸了耸肩：“为了我表姐和苏琼姿，这并不算浪费。”
她感觉得到慕昭言的试探和小心，但是她并不打算有什么反馈。
不舍得柯善海死，那是慕昭言的事情，她要做的，仅仅只是柯善海听话地去打开阵法。
已经好几天了，不知道楚芷芊和苏琼姿情况如何，陆暖不可能不心急。
不知道过了多久，地上的柯善海终于不再挣扎惨叫，而是匍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慕昭言走到近前，俯视着他：“帝师感觉如何？”
“我会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柯善海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慕昭言：“你这个祸端！你这个妖孽，你与妖孽为伍，你不得好死！”
“有劳帝师挂心，只是帝师估计是见不到朕死在你的前头了。”
说完，慕昭言直起身子，冷冷道：“带走！”
“带哪儿去？”陆暖瞪他：“我还要用他！”
“便是去解开阵法。”慕昭言道。
“你们找到阵法所在了？”陆暖眼神一亮：“带我过去！”
“一起吧。”
说着，慕昭言看向那边的绝水木屋：“尊者还没出来吗？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听了这话，陆暖的心里也有些没底，但是脸上却未曾表露出来：“他很厉害，与其担心他，还不如担心一下在阵法里被困了那么多天的两个姑娘。”
说完，无踪便一把将地上的柯善海提了起来，冷着脸，站在陆暖的身后，看着慕昭言和他的人。
见此情况，慕昭言自然也知道陆暖是不信任自己的表现，当即苦笑着摇了摇头：“走吧，我相信她们会没事的。”
说着，他不自觉地又看向柯善海：“只是，他真的愿意解开阵法吗？”
听了这话，陆暖笑了两声，没有解释，而是直接问柯善海：“阵法在哪里，你解不解？”
柯善海瞪着一双充满仇恨的眼睛看着她，近乎咬牙切齿，却十分清晰地回答：“阵法在我寝殿下方密室，往北方百步处，我愿意解开阵法！”
听了这话，慕昭言瞪圆了眼睛，立刻看向陆暖：“你怎么做到的？这是邪术吗？”
“邪你妈个头！”陆暖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