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清风大概是因为真的太臭了，所以才被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陆暖跟着慕昭言和白盛婴走进龙安殿的地下密室的时候，尚且还没有什么感觉。
直到眼睁睁见到慕昭言将密室封闭，又贴上了许多封闭条的时候，陆暖才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等到那个厚重的绝水木盒子被打开的时候，扑面而来的臭气让陆暖差一点就窒息了！
那一瞬间，她甚至觉得眼睛都被臭疼了，周围的氧气仿佛就在这一瞬间被掠夺干净。
陆暖脑袋里只有一个字。
臭！
当真是奇臭无比的臭！
白盛婴早有准备，护在陆暖的身侧，第一时间给她输送了内力，好歹是将她在闻见臭味的这一瞬间，将她的气息给稳住了。
“盖上！”白盛婴呵斥了慕昭言一声。
慕昭言“嘿嘿”一笑，乖乖地盖上了盖子，然后点起了一根香。
香点燃之后，不过几息的时间，这臭味就被完全吞噬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特的清甜香气，仿佛林中山泉一般，让人忍不住心旷神怡。
“所谓明月清风，便是奇臭和奇香的碰撞。
臭体在经过特殊的手法鞣制之后制成的香，一经点燃便会爆裂出美妙的香味。
这种香味对人体有极好的益处，当年若非是从你父亲手中拿到了这好东西，只怕我回到了荒燃也是早晚得死的呢。”
慕昭言一边说着，一边挥着手把香气到处甩。
陆暖缓过神来之后，听了他的话，下意识看了一眼白盛婴。
“我当年让人去找这东西，后来传回消息，明月清风被人从垣国内找到，便去到了垣国。
那时候我偶尔能同他分庭抗礼，所以趁着时间要尽快拿到明月清风。”
白盛婴几乎是下意识地解释道。
“所以，当年你如果一直有明月清风的话，其实不一定会完全被盛婴压制这么多年吗？”
陆暖说着，好奇地看向那边的绝水木盒：“结果这东西还被自己救的人偷了。”
白盛婴没有回答，而是和陆暖一起看着那边的盒子。
正在到处甩香气的慕昭言回头看到这样一幕，当即道：“先说好啊，你现在也已经稳定了，我也已经在明月清风的帮助下活了下来。
那我现在把这东西还给你，你可不能再杀我！”
此时的慕昭言丝毫没有被困好几天的虚弱模样，看起来甚至比影踪迹三人还要健康。
陆暖不由得开始好奇，明月清风到底有什么奇效？
“可以。”白盛婴微微地颔了颔首，同意了慕昭言的说法。
几乎是在这两个字说出口的一瞬间，陆暖看到慕昭言是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随后，他指着绝水木盒台前方的一个圆弧位置：“你站在那里，就可以把明月清风拿走。
这个香我手法有限，当初只鞣制了一百支，眼下还剩三十支，我都给你。”
“谁要你那粗制滥造的东西？”白盛婴翻了个白眼，腾空而起，整个人落在了慕昭言刚刚指的地方，将巨大的绝水木盒子拿到了手中。
而就是这一腾空的动作，让慕昭言清晰地看到了他衣服下面的枷锁。
“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
若是愿意谈一谈，学生便洗耳恭听。”
慕昭言浑身气势陡然一变，站在那里便犹如利刃出鞘，甚至有意无意地，看了陆暖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