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抢到规则的人都在暗中骂娘,但是骂也没有用,你不揭有的是人来揭。
最后还是得抢在前面,试图自己抢到一张。
而客栈里头玄战国的人也不着急,你撕一张,我就贴一张,你再撕一张,我再贴一张。
不仅如此,他们贴的速度还很慢,就跟你撕掉了我现写一样。
写完了我还得检查错别字,把墨迹吹吹干。
一时间,大家除了在心里骂那些撕走规则的人之外,还在心里骂写规则的人写得太慢了。
谁不向往玄战使臣团的富贵?
那必然是柯善海。
他此时正在行宫别苑里和慕昭言下棋。
慕昭言手底下的人站在一旁,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尽数讲给他们俩听。
听着听着,柯善海就觉得不对劲。
“玄战使臣团这是在向我们示威吗?”
柯善海黑着脸:“这是欺我荒燃贫弱不成?”
听了这话,慕昭言懒洋洋地抬眸看了看他:“柯老难道觉得他们是闲着没事儿,显摆自己有钱,顺便呼吁强盗们赶快去抢劫他们的吗?
朕早就说过,玄战的人脑回路和别人不太一样,能坐下来和平地把事情谈了是最好的。
即便是不能和平地谈事儿,也别不把别人当回事。”
听了这话,柯善海第一个表示自己不同意:“岂有此理,他们是在我们荒燃!”
“所以呢?柯老到现在还觉得,玄战的人是会选择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让你随意拿捏吗?”
慕昭言一边说着,一边轻飘飘地落了一字,吃掉了柯善海一大片黑子:“人家那可是连活死人都能三天之内摆平的国家。
这次来的人那么多,你以为其中没有个中高手不成?
楚家那般富贵,真当他们是运气好?”
听了这话,柯善海倒是冷静了下来:“既然他们没有诚意,我们也不必客气。”
“打住,不是他们没有诚意,而是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跟他们客气。”
慕昭言抬手:“要不是柯老你三番五次阻止朕,朕早就与他们把酒言欢了,这么有意思的一群人,着实不该与之为敌啊。”
闻言,柯善海看向慕昭言:“陛下这是怪罪老臣了?”
“不敢不敢,只是觉得柯老的眼光或许已经跟不上时代的发展了。
朕只说一点,如果玄战国没有诚意的话,那就不会在经历我们朝廷三番五次的拒绝和羞辱之后,今天还准时赴宴了。
所以柯老,你的想法已经过时了,想要让我荒燃在两年之内富有起来,希望你不要再干涉本次与玄战使臣团的会面。”
说完,慕昭言把手里的白子落向棋盘:“这局棋,还是柯老输了。”
听了这话,柯善海这才定神去看棋盘。
慕昭言的棋风凌厉诡谲,柯善海习惯稳扎稳打,各种挖坑。
但是他狡猾不过慕昭言,棋局之上,胜负已分。
“还请柯老遵守诺言,这局棋朕赢了,今天的和谈,朕说了算。”
说完,慕昭言起身,笑眯眯地走了。
柯善海坐在棋盘前,苍老的身形忽然伛偻了几分。
他看着棋盘许久,忽然叹了口气。
“或许,我真的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