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很相信你说的这些话。”
陆暖强行拉回了理智,看着白盛婴,指着身后手术室的大门道:“除非你能把我表哥救回来!”
“好!”白盛婴说完,松开了陆暖的肩膀抬脚便要往手术室里走去。
“等等!”陆暖喊住了他:“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白盛婴回头看向陆暖:“我会留着楚玄洲的命的。”
“我是说,情花是你给苏琼姿,然后苏琼姿种在我表哥体内的。”
陆暖冷冷地看着白盛婴,脸上的表情无比的冷:“为什么你之前从来没说过情花和神树之肤的关系?”
“你没问。”白盛婴用简单的三个字回答:“救人要紧,你先让我进去。”
陆暖咬了咬后槽牙,本能地想要相信白盛婴的话,但是脑海里却有一个声音在阻止她。
白盛婴曾经处心积虑想要她的命,就算眼下他们已经确认是父女那又怎么样。
自私自利的人,从来都不会因为是自己的孩子就能学会无私奉献。
“我不能相信你。”陆暖心中天人交战了许久之后,缓缓道:“你在我这里没有信任度。”
白盛婴知道是这个结果,但是听到女儿亲口说出来之后,他还是难免难受了几分。
“好,你不信我,但是可以听我的方法去救人吗?”
他看着陆暖,认真说道:“楚玄洲是跟你一同出海的,若是他死在异国他乡,你对楚家也不好交代,对吗?”
“你说!”陆暖眯了眯眼睛。
“这是金针,以针落入他脑上十八处大穴,落针的力度和深浅都有讲究。
只要把这些针都落入他的脑海里,便可以将变异情花的力量遏制住。
待你找到情花在他体内扎根之处后,便用我的血做为诱饵,将情花引出来,用酒烧死!”
说着,白盛婴拿出了一包金针递给陆暖。
陆暖看着那包针,拧着眉头:“你一身什么都没有地被我关进来的,这金针又是哪里来的?”
白盛婴没有回答,双手就这么摆在陆暖面前:“我没有动手脚,你是我的女儿,我不希望你难做。”
听了这话,陆暖的心莫名颤了颤。
最后她还是将这包金针接了过来,头也不回地往手术室走去。
走了几步之后,她忽然想到了白盛婴刚刚的话。
“落针的力度和深浅”,她不知道!
“你跟我进来!”陆暖回头看向白盛婴:“如果救不活我表哥,我立刻解剖了你!”
白盛婴看着她,似乎是有些不愿意,但还是走了过来。
时间比较紧急,陆暖也没顾得上给白盛婴换上手术服。
进了手术室,白盛婴看着到处的鲜血,拧着眉头,视线落到了面目狰狞的楚玄洲身上。
他看向陆暖:“你放心,我一定会救活他!”
“先做事,再说话。”陆暖面无表情,实则双手紧握,不知有多紧张。
白盛婴上前几步,以内力驭针,十八枚金针几乎同一时间扎入了楚玄洲的头。
陆暖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她虽然中医不是很专精,但是却也看得出来,这十八枚针准确无误地扎入了人头上的穴道!
白盛婴没有看到陆暖脸上惊讶的表情,上前调整了一下针阵之后,又拿出一枚很粗的银针,扎在了楚玄洲的心口。
几乎是与此同时,楚玄洲又一次发出了一阵尖锐的长啸声,终于不再挣扎了。
随后,白盛婴割开了自己的手心,扯开了楚玄洲的胸口,沾了自己的血,在上面画了一个符号。
在陆暖的注视下,白盛婴催动内力,楚玄洲胸口上的血就像是活了一样,竟然汨汨流转了起来!
这不科学!
陆暖满脑子只有这么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