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深时分,楚家兄妹各回各房间的时候,两个人的脑子里还是懵懵懂懂的不清醒状态。
惊天大劲爆!摄政王要为了公主穿女装了!
还是公主亲自准备的!
“哥,我是不是在做梦还没醒过来?”楚芷芊回房间之前,还有些迷茫地拉住了楚玄洲的衣摆:“要不你打我一巴掌,我看看疼不疼啊?”
听了这话,楚玄洲是又好气又好笑:“我这一巴掌下去,你可能会死。”
闻言,楚芷芊立马清醒了过来:“我知道了,我没有在做梦,我马上去做梦!”
说完,她扭头就回了房间。
楚玄洲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抬脚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们最近这段时间都住在珍馐楼,三楼的客房全被腾了出来,伺候的人一个不少,平日里没事儿还得让珍馐楼的乐伶们出来热闹一下给外头的人看。
整个珍馐楼完全没有陌生人进出,即便是每日送菜和打短工的人,也都只能留在后厨,能接触他们的只有珍馐楼的掌柜。
故而一直到现在都五天了,还是没有人真正地见过已经把整个京城搅得沸沸扬扬的东土商人。
但是因为玄战国内乱的缘故,京城其实已经很久没有外来客商走动了,所以他们这次这么高调张扬,不少人都在猜测是不是东土其实是个未曾听闻过的国家。
而这位东土商人唐玉地,其实是那个国家的皇族,否则怎么会在京城行这么大的便利。
眼下已经是月上中天时分,楚玄洲回到房间之后,不知怎么的,想到陆暖和凌淳的那段大胆发言,心里怎么也睡不着。
他在想人。
自从苏琼姿被他灌下忘情水,藏在楚城的小院之中后,楚玄洲就和家里彻底摊牌了这件事。
他对苏琼姿求之不得,但是喝过忘情水的苏琼姿除了自己的满腹学识未曾遗忘半分之外,不仅忘记了国仇家恨,同样也忘了与他那段缠绵的爱意。
平日里去别院看她,她也总是冷冷淡淡,甚至还多次询问何时能放她离开。
她说自己志存高远,不甘心屈居于一个男子后院。
当时楚玄洲还觉得是苏琼姿不知好歹。
可今日听到陆暖对凌淳说的那番话,又看到他们俩相处时候,凌淳对陆暖那种近乎是无底线的包容和宠溺,楚玄洲忽然明白了什么。
或许,不是苏琼姿不知好歹,是他从来不懂女人心中真正的渴求。
若是注定只能做一个外室,又有哪个女人会心甘情愿放下自己一身的本事,去做一个被豢养的金丝雀呢?
“我是不是……应该放开你了?”楚玄洲站在床前许久,看着那轮洁白的月亮,忍不住喃喃自语。
“你的确开放开她,毕竟她什么都没有忘记。”一个不辨男女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楚玄洲没有回头,淡淡道:“我与阁下的交易早已两清,阁下又何必苦苦纠缠?莫不是觉得我当真不敢将你的事情告知王爷?”
“对啊,你当然不敢。”那人说着,从阴影之中缓缓走了出来,道:“百里无殇,给公子来送药来了。”
闻言,楚玄洲蹙着眉头,到底还是转过了身。
房间里没有点灯,月色下,一支手伸到了楚玄洲的面前摊开,掌心躺着一个漆黑如墨的瓶子。
“苏琼姿若是超过一个月未曾服用这忘情水,可是会把所有的事情都想起来,并且恨意会成倍增长。”
百里无殇说着,将瓶子举起来送到了楚玄洲面前:“你有得选吗?楚、玄、洲?”
【作者有话说】
大家晚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