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凌淳出现,盛婴眯了眯眼睛,脸上原本还有几分玩味的表情也没了。
“凌王殿下好大的架子啊,竟然要本座和陛下在此等候良久。”
盛婴说着,看了一眼坐在首座上的凭虚帝:“不知道的,还以为凌王殿下不把我们舒然陛下放在眼里呢。”
面对盛婴这样的主动攻击,凌淳面上却像是丝毫不在意一般。
上前去了两步,他冲凭虚帝做了一揖道:“舒然陛下抱歉,方才公主身边离不的人,并非是有意失礼。”
凭虚帝本就是被盛婴押着来的花园景苑。
他很清楚自己有求于凌淳和陆暖,更明白两国和平真正的主动权是握在玄战国的手里。
故而他只能无奈地笑了笑:“自然是能体谅,只不过有些意外,为何玄战公主的身体不让大国师瞧上几分,至少也能让朕安心。”
“并非是不让,而是不敢。”凌淳说着,一脸冷意地看着盛婴:“毕竟盛大国师当初在庆州那番作为,至今还时常出现在公主的噩梦之中。”
大抵是没有想到凌淳会这么直接说出这样的话,盛婴都愣了愣。
他之前一直觉得,事关女儿家的名声,不管是凌淳还是陆暖,在这件事上都会保证绝对的沉默。
所以他一直都没有让人来逼问陆暖,为什么要求傅悉来答应,不让盛婴接近半步。
他一直也都认为,这是陆暖和凌淳共同的软肋,一旦被揭开,最终受伤害的还是陆暖和玄战国。
可是凌淳这会儿的做法,却是让盛婴迷惑了。
难道凌淳不打算护着陆暖了吗?
“盛大国师在想什么?”凌淳都已经在凭虚帝下首位落座了,盛婴犹自还在愣神之中没有缓过来。
凌淳笑了笑:“莫非是忘了自己当初在庆州做了什么?”
回过神来,盛婴眯了眯眼睛,面具下露出的薄唇抿成了一道嘲讽的直线:“还请凌王解惑。”
楚玄洲是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这会儿心里难免有些着急,想要让凌淳别说。
“也没什么。”凌淳说着,冲上首凭虚帝拱手道:“舒然皇帝若是想知道的话,本王倒是可以说一说。
只是这件事若是说出来,就不怎么利于两国和平协议了,故而,本王还是想听一听陛下的意思。”
到底最重要的还是和平协议。
盛婴利用他们之前的部署反守为攻,而凌淳此时又再次反转,将主动权再次拿在了手里。
凭虚帝叹了口气,干脆看向盛婴:“盛大国师,凌王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到底是皇帝,盛婴就算暗地里再强大到让傅氏皇族害怕,可他毕竟不敢太过于明目张胆。
更何况,是在外国友人的面前。
“大抵便是在庆州发生了一些小摩擦吧。”盛婴阴阳怪气地说完,看着凌淳:“不知道凌王缘何这般记仇?”
你说我做了吓唬陆暖的事,我却只认为是小摩擦,那就是你太记仇,还想以此来威胁两国的关系,那便是你阴险卑鄙。
盛婴的意图很明显,凌淳自然也不是等闲。
“既然是小摩擦,那本王便说一说,容在座的各位评一评吧。”说着,凌淳面上依旧带着和煦如春的笑容,眼神却藏满了可怖的杀意。
“舒然皇帝或许有所耳闻,我们家公主在庆州时候,曾与本王一并失踪了一段日子。”
凌淳说着,站起身冲凭虚帝揖手,言辞恳切,语气冰冷:“实不相瞒,那次失踪,便是因为盛大国师恶意绑架公主殿下,本王跳崖相救!
九死一生之后,幸而上苍垂怜庇护,这才逃出一条生路!
公主而今这么害怕盛大国师,便是因为被盛大国师挟持的那段时间,盛大国师多次要挟要将公主殿下炼做蛊人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