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鼓鼓的陆暖洗漱完毕后就去了凌霄苑。
陆斐然正在自己和自己下棋,见到陆暖过来,还有心情冲她笑。
“凌淳做的好事你知不知道?”陆暖气鼓鼓的在他对面坐下,顺手拿起了一块糕点咬了一大口。
“我知道。”陆斐然说着,落下了一枚黑子:“在众人的眼里,他一直厌恶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奇怪。”
“他没来找你吗?”
陆暖气得很:“我昨天派人给他送信,说了你中了百里梓的迷药,被我救走了!他竟然没来看看你?”
“有什么好看的,”陆斐然依旧一脸的淡然:“你都跟他说你把我救走了,证明我没事了呀。”
“……”陆暖竟然无言以对!
“你不是说他过两天就要来下聘了吗?为什么他在这个档口还以正妻之礼纳了百里梓?这不是在打我脸吗?”
陆暖说完,三下两下把糕点吃了:“反正这件事他得给我一个说法!”
“暖儿,”陆斐然的目光一直落在棋局上:“你只需安心在家中备嫁,这些事你不必挂在心上。”
“……”
不知道是被凌淳气到,还是被陆斐然不当一回事的态度气到,陆暖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此时此刻,将军府,书房内。
凌淳看着密信,脸色着实难看。
这封密信是昨天半夜送到的,是盘古宗独有的火漆印记,没有作假的成分。
自从收到密信之后,凌淳就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谁也不见。
天亮的时候,他突然从书房里出来,吩咐常亭,马上以正妻之礼纳百里梓为妾。
百里梓自然是十分愿意的,哪怕只是一个妾,也是以正妻之礼纳入门中,她哭闹了一整夜,得到了这个消息,
开心得都快飞上天了。
常亭非常郁闷,不知道为什么自家将军要这么做。
也不知道盘古宗的密信里写了什么。
凌淳吩咐完府上马上准备仪式后,独自骑马出了城,午时回来后又一直呆在书房里。
这让常亭更是摸不着头脑。
天色很快就黑了下来,整个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在议论将军府的这一桩喜事,议论最多的,还是陆暖。
百里梓坐在红轿里,因为是妾室身份,哪怕是以正妻之礼,她也只能穿粉色的衣服上轿,顶多盖头是大红色的。
听着轿子外面的人的恭贺之声,百里梓喜得嘴角都要咧到耳朵后了。
红轿在一阵喜乐之中缓缓往前走,没多久却停了下来。
“宣德县主为何拦轿!”喜婆大声问道。
陆暖一身骑装,坐在一匹通体雪白的马儿身上,神色傲然,居高临下的看着送喜队伍。
“本县主还要问你们为何拦住本县主的去路!你有什么资格来问我?”陆暖嘲讽的笑了笑,双腿一夹马腹。
马儿顺从的往前走了几步。
“宣德县主万万不可!”
喜婆惊得大喊出声:“即便是我们挡住了县主的去路,可这是大将军的大喜之日,县主当避让才是啊!”
听了这话,陆暖冷笑:“纳妾也算得上大喜?”
“县主莫怪,将军心悦百里姑娘,即便是纳妾也是以正妻之礼!”
喜婆语带讽刺:“这将来县主过门之后,和我们百里姑娘也是姐妹了,何必现在闹得这么难看呢!”
“呵,”陆暖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百里梓有什么资格和本县主称姐妹?”
“她因何能嫁凌淳,用本县主告诉你们吗?”
“宣德县主!”
百里梓终于坐不住了,从红轿里站了出来,语气哽咽:“这是我的大喜之日,还请县主不要太过分!”
“本县主过分?”陆暖歪着头看着百里梓:“你和陆展鹏沆瀣一气陷害我兄长的时候,难道你就不过分吗?”
听了这话,百里梓的脸顿时煞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