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也有点有失身份,白听雨就算是大世界的开山始祖又能如何?她在萧余生的大世界里隐居了那么多年,早就落伍了,没必要和她置气。
柳沉舟自我安慰结束,心态也放平了,他后撤一步,索性也学着临光站在一旁看起了热闹。
一来二去,只有尧庚年受伤的世界诞生了。
尧庚年看着退后的柳沉舟,又看了看身旁的白听雨,还没等他想出该如何开口,就又被白听雨抢了话。
“我说你啊。”白听雨凑近了尧庚年,几乎和他额头相抵。“你的这双漂亮眼睛怎么瞎了?”
“……时候到了而已。”
白听雨眯起了眼睛,她最初是有些困惑的,可随后她就想起了尧庚年好像有这么一回事——最后他似乎会变得一无所有,什么都感受不到,与这个世界脱节,成为一个真正的活死人。
以前因为尧庚年失去的东西并不明显,所以白听雨就算知道这件事也没有太放在心上,而如今尧庚年瞎了眼睛,才让白听雨意识到这件事可能真的很严重。
“那么,你什么时候会变成那幅样子呢?”
“不清楚,也许就在明天,也许还在更遥远的未来。”
尧庚年含糊其辞地说了两句就不再谈论这个,转而对着白听雨问道:“你呢?你怎么来到这里了?我刚刚听见柳沉舟的问话了,这里应该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吧?”
“我——”
白听雨顿了顿,她好像要说起一个人的名字,可这个名字到了嘴边就变得十分模糊——她好像来到这里是带着委托来的,可这个委托到底是谁的呢?
白听雨想到这里,目光有些迷茫地看向了四周,四周只有一地狼藉,其中的那几株莹蓝色的植物显得得额外突出。
除此之外,这个地方就空无一物了,白听雨对这些没有任何的印象,甚至连眼熟的感觉都没有。
“我好像是被什么人委托过来的。”白听雨困惑的说道。“可我好像忘记这件事了……很奇怪,好像他已经死了一样……”
尧庚年看着如此迷茫的白听雨,情不自禁地说道:“你说的这个人,难不成叫做鬼僧?”
“……鬼僧?”白听雨眨了眨眼睛。“鬼僧是谁?他听起来很耳熟,可我又好像不认识他。”
“……是这样吗?”
尧庚年听到这里,他将目光投给了一旁的柳沉舟,柳沉舟对尧庚年点了点头,他显然还记得那个想要毁灭阎罗宴的鬼僧。
可为什么白听雨不记得了呢?难不成其中还有什么更玄妙的事吗?
尧庚年这么想着,就想要知道一个答案,可白听雨迷茫的声调传了过来:“不清楚,我好想和他有过什么约定,似乎是关于拯救的,他说如果我拯救了他,他便也要拯救我……”
说到这里,白听雨更困惑了,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纳闷地说道:“真奇怪,我需要被谁拯救呢?”
这个问题的确给尧庚年弄不会了,他想了想,还是觉得要不先救言灵儿吧。
“我说白听雨啊。”尧庚年发声问道。“你知道怎么把这个枯骨子弄走吗?”
“枯骨子?弄走?你要做什么?”
白听雨先是怔了一下,随后有些奇怪地看着尧庚年。“枯骨子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啊,它顶多能穿过一个人的梦之围瘴,你是要强行进入谁的梦啊?”
“额,言灵儿的?”尧庚年说。“那个小狐狸被自己的心魔包裹住了,我们现在谁都进不去那层围瘴,只有这个枯骨子能带我们开通一条路啊。”
“……所以那个神经大条的小狐狸是怎么陷入心魔的?”白听雨有些不可置信。“她还会有心魔?为什么?离开你太久了,没人照顾她,没人无条件宠爱她吗?”
白听雨到底还是一个旁人,把尧庚年与言灵儿之间的关系看得很透彻,一旁的柳沉舟听后给予了他的肯定,更远一些的临光也点了点头,跟着一起肯定了白听雨的答案。
唯独尧庚年眉头拧了起来,他有些不满地反驳道:“并没有吧,我只是答应了她一件事还没做完,她现在陷入心魔,我要是放置不管的话,该怎么兑现我的诺言呢?”
“得了吧,你就是喜欢她。”
“没这么夸张吧?”
“怎么,你觉得喜欢上那个小狐仙就是夸张的事情?”
“……是的?”
“糊涂,你们两个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修成正果啊。”
白听雨摇头又叹气,并在柳沉舟与临光惊讶的目光中随手就将枯骨子拔了出来握在了手里,然后在尧庚年迷茫的目光中,一把将这草药带进了他的手心里。
尧庚年感受到掌心的异物,心中突然就五味陈杂:“……我说,就这么简单?那我们之前费那么多力气去求那个星魁娃娃做什么?”
“换成别人的话恐怕很难,你难道没发现连柳沉舟都不敢这么做吗?”白听雨翻了个白眼,然后就扯着尧庚年的衣领把他往一旁走。“路上说,我这么弄的话,枯骨子会很快失去效用,我们要速战速决。”
“……哦哦来了来了。”
因为这么一折腾,柳沉舟甚至还没来得及生气就被迫跟着尧庚年往回赶路了,一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