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吗?”
尧庚年被阿鲤的话气到了,他也明白自己这回笼觉是睡不到了,索性又爬了起来与阿鲤对视道:“话说回来,你怎么是这副狼狈的模样?”
“我……”阿鲤顿了一下。“我哪里狼狈了?”
“不狼狈会来找贾子龙玩?”尧庚年冷笑道。“怎么,难不成你是被人追杀了,走投无路才来贾子龙这求援的?”
说到这,尧庚年眉峰一挑,看着阿鲤补了一句:“那你这人缘也真够差的,居然沦落到找贾子龙帮忙的地步了。”
“你!”阿鲤两眼一瞪。“你呢?你一个小残废什么都没有,换不得我的好东西,不也来贾子龙这求廉价的替代品么?”
“这的确。”尧庚年爽朗地点头应道。“我的确身无长物,只能求贾子龙这单纯的书生帮我一下,我承认,你呢?你敢承认吗?我看你是惹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来找贾子龙也是不安好心吧?”
“你乱说!”
“急了,我说对了?”
尧庚年又是一声嘲笑道:“能让你这种地头蛇慌成这副样子的东西应该不是好惹的,既然你都已经过来了,还觉得我一定会死,那不如你把话说开,大家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这样藏着掩着,对你不好,对我和贾子龙也不好。”
阿鲤听完干脆就不理会尧庚年了,她掉头离开了床旁,走向了贾子龙带回来的那堆材料。
尧庚年见状一惊,直接在床上坐了起来,大叫一声:“喂!你有话好好说,别对我的轮椅动手!”
“还不是轮椅呢。”阿鲤敷衍地回了一句,人就已经站在了材料旁边,只见她低头看着这堆材料好半天,突然说道:“你说这些东西都是易燃品,贾子龙乃一介书生,再找一份也很费劲了吧?”
“……你别乱来。”
“我没乱来。”阿鲤幽幽地看向了尧庚年。“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没有死?按理说你应该察觉到了一股很强大的威压直击你的元魂,凭借我对你的预估,你是绝对不可能活下来的。”
“威压?”
尧庚年听完一愣,他这才想起来好像的确有感受到一股奇怪的力量敲了一下自己——但也就是轻轻敲了一下,最多是把自己从梦中叫醒的程度,怎么就是会致死的级别呢?
但尧庚年想归想,这种实话他是不可能和阿鲤交底的:除非阿鲤也对他说实话,否则他们二人之间,是不可能有绝对坦诚的对话的。
所以尧庚年挠了挠头,装出了一副困惑的模样说道:“啊,的确有一股力量把我压醒了,我那么一瞬间还以为自己要死了……但随后我的身体里就爆发出了另外一股力量,这股力量免去了那股威压,让我活了过来。”
“另一股力量?”阿鲤听后疑惑地端详着尧庚年,迟疑地问道:“这和你下身残废有关吗?”
“下身残废?”尧庚年一怔,听得一头雾水。“这有什么关系吗?”
“别想骗我,我全知道。”阿鲤冷笑一声,她装出一副全知全能的样子说道:“我知道你这具身体里有怪东西,你这双腿其实是好的,对吧?”
——靠,贾子龙这小子嘴巴是真的松啊,和他说什么都往外面说!
尧庚年心中骂了一句,但还是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回道:“你知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阿鲤得意地笑了一声。“你这小子也不过如此,老娘我阅人无数,在看见你的第一眼就已经把你看穿了。”
……
装,继续装。
尧庚年心里白眼都翻上了天,这肥胖的女人也不过如此,不过她之前说的那个奇怪的威压……好像的确应该注意一下。
这女人是这里的地头蛇,能让她恐慌的东西,按理来说应该不多。
可不对啊。
尧庚年眉头一皱,发现了其中奇怪的点。
既然这女人是这里的地头蛇,她看起来为人也很圆滑,若是她惹不起的东西,她应该不会主动招惹的。
那她是怎么在一瞬间沦落到这种田地的?
难不成是有什么外来的家伙给她带来了这样的麻烦?
外来的家伙……
外来的、又能让阿鲤这样的地头蛇毫无反抗能力的家伙……仇铭岳?
尧庚年想到这里,把视线缓缓移到了阿鲤的脸上,他想了想,试探性地问道:“那个,老板娘啊,你是不是遇见了一个……野孩子?”
“野孩子?!”阿鲤一下子来了精神,她警惕地看着尧庚年,问道:“没有,这里哪来的野孩子?还是说……你带了一个野孩子来参与阎罗宴?”
“没有,我这孤家寡人的,连个媳妇都讨不到,我上哪带野孩子来这里。”尧庚年立刻回道。“只不过我的确在进来的时候看见了一个奇怪的野孩子,不知道你见没见过他。”
“没见过。”
阿鲤立刻摇头否定,但她看尧庚年的目光就更加奇怪了,看得出来她很想多问一些关于野孩子的事,但她却不想率先开口,可能是因为这样会降低自己的格调。
而尧庚年呢?
他感受过那个‘威压’,他觉得那种威压对自己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他不急,毕竟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