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地扛着一个牌子出门了。
这牌子上赫然写着:出售优质道骨黄瓜一根,价格详谈,诚心优先。
云老三虽说活了千年,但其实还是一个纯情的男人,他见这句话后还想了好一阵子,才恍然大悟。
可当他恍然大悟后,心中就犹如百万只狂犬呼啸而过,他平生从未受过如此屈辱,气得连手指都在颤动。
“你、你你你……你说不过我就……,哎,你这种报复算什么好汉!”
云老三跟了上去,对着坐在小楼门前立牌子的尧庚年吹胡子瞪眼:“你给我把它收起来!”
“我卖黄瓜,管你什么事情。”
比起气的胡子都飞了的云老三,尧庚年显得万分淡定,他带着牌子淡定的坐在门口,手中甚至还有了一根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过来的黄瓜。
然后,当着云老三的面嘎嘣地啃了一声,脆得云老三打了一个寒战。
“尧庚年。”
云老三上步就挡在了牌子前面,扒着这木板瞪着尧庚年。“我记得你十年前你可不是这样。”
“哦?十年前的我,是怎样的?”
“十年前你还是个乖巧的弟子,这十年你都经历了什么?”
“师从白听雨罢了,不过介于我的师父是仇铭岳,所以我的性格变成这副模样,也是有迹可循的,怎么,英明如你,没有这个心理预期吗?”
尧庚年也不避讳,抬头笑眯眯地对着云老三说。“我与白听雨潜心修行了十年,她那脾气我也学了几分,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住啊?”
“……白听雨,又是那个臭婆娘。”
同是千年前的修仙者,云老三自然是认识白听雨的,只见他骂骂咧咧地哼了一声,想着自己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准备回茶楼里点一杯茶养养生算了。
至于这里的尧庚年?
算了,他既然这么对自己,那也就休想蹭他这个方便,轻松潜入清君门了!
云老三愤愤然的问着,就从牌子前走了过去,可刚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声稚嫩女童的声音——这声音有点耳熟,好像就是刚才路过的那个小姑娘的声音。
云老三当即扭头看了过去,果不其然,就是那个小姑娘,
“你这黄瓜,分段还是整根卖?”小姑娘这次手里拿着一根糖葫芦,笑得甜美可人。
“哎哟,那就看你想怎么买了。”尧庚年也扬起了一个热情的笑容,对答如流。
见这情况,云老三真就一口气没上来卡在了脖子里,盯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半天,直到憋红了自己的一张老脸,都没有想好这个时候该怎么骂。
或者是,该骂谁。
算了,罢了,累了。
云老三摇头叹气,气冲冲地转身进楼了。
而尧庚年自然是不会放过云老三的,他本意就是为了气一气这个总是怼自己的千年老家伙,如今见他吃瘪了,自然就不会继续做这种过分的事了。
所以在这个拿着糖葫芦的小姑娘失望的眼神中,尧庚年收拾收拾东西就跟了上去:“哎,等等我,我们之前的话还没聊完呢。”
“不聊。”
“别啊,聊聊,聊聊?”
“不聊!!”
尧庚年的心情意外的不错,他像个冤魂似的跟着云老三打转,而拿着糖葫芦的小姑娘正准备小嗑一下时,身旁飘过了一道轻灵的影子。
正是购物归来的言灵儿。
言灵儿一下子就带着一套新衣服扑到了尧庚年的身上挂着,对着云老三打了一声招呼:“嗨,云老头,十年不见了呀,你怎么过得还这么寒酸呢?”
“……言灵儿,你少说两句可以吗?”
“那可不行啊,我寻思这也是十年未见了,算是老友重逢,找个有趣的话题聊聊怎么了?”
“我……行,行,你聊,你聊。”
要说这个呛人吧,还得是言灵儿这张嘴,这不,云老三听完就没脾气了。
“说起来你们聊什么了呀?”
“聊到了我和死鱼脸的关系。”
“怎么,你俩这关系终于瞒不住了?”
“……小狐狸,你怎么就不想点好的?”
“你和死鱼脸能有什么好的可聊?只要是见过你俩互动的人,但凡眼睛不瞎,就都能看明白这层关系。”言灵儿撇撇嘴。“不过你俩之间的关系不就是互相利用、能用就用、凑合互用吗?还有别的关系吗?”
尧庚年闭嘴了,言灵儿这话根本无法接,更无法反驳。
“死鱼脸是谁?”云老三小心且狐疑地问。“不会是柳沉舟吧?”
“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能配得上这三个字?”言灵儿非常自然地扭头回问。
云老三想了想死鱼脸的样子,又想了想柳沉舟的那张脸,突然噗的一声闷笑起来。
言灵儿没继续搭理云老三了,她将手中的东西邀功似地给尧庚年展示了一下。
“尧哥儿尧哥儿,你瞧,怎么样?很不错吧?”
“嗯?”
言灵儿手中拿着的是一套洁白如雪的长袍,似乎还有一个遮眼的飘带,也是月白色的,看起来仙的很。
但毕竟是言灵儿挑的,尧庚年现在还有阴影,